“夜溟，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白若棠？”
“與你何干？”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是，或者不是？”
“沒有答案。”
“罷了，你就算是喜歡她也得不到，到頭來，我們竟然成了同命相連之人。”鳳微柔露出一陣嗤笑。
鳳微柔轉身離去。
夜溟端起杯子，又放了下去。
起身走到亭子的欄杆旁，遙望遠處的山色。
喜歡一個人，那是什麼感覺？
他沒有那麼多豐富的情感。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來自何處。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也僅僅是爲了找到白若棠，將她帶回歸墟。
有時候，他也不禁會想。
他究竟是誰？
……
白若棠與軒轅極來到南疆邊界，遠遠的就看到那一塊豎着的石碑。
這些日子，白若棠想了很多。
夜溟和她說的那些話，也時不時地會浮現在她的腦海。
那些身懷異術的人暗殺她，是不是與歸墟之力有關？他們是不是已經察覺了什麼？
她能感覺到這具身子蘊含着一股強大的內力，因爲一直被毒素壓制着，無法施展。
倘若她身上的毒解了，那股力量將不會再受壓制，是不是真如夜溟所說，歸墟之力會徹底覺醒？
一開始，她只是想隱瞞一下，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告訴軒轅極。
現在，她不想說了。有一種能隱瞞一時就隱瞞一時的僥倖心態。
夜溟說，軒轅極知道她是歸墟聖女，也會與她爲敵。
她不信軒轅極會這樣。
軒轅極低頭看向白若棠，發現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
他的聲音，讓白若棠覺得無比安心，朝他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軒轅極神情微怔，貪戀地看着她的這一抹笑容。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額間。
他的腦海裏控制不住地浮現出她一身鮮紅嫁衣冰冷的模樣。
有一天，她會不會變回那個樣子？
他不會給她機會，哪怕是拼上他的性命，他也不會讓她額間的那朵焰羽花，重見天日！
迷霧中，緩緩走出來一道身影。
這個人，白若棠並不陌生。
苻綾朝前白若棠微微屈膝，臉上也掛着笑意，和之前要暗殺她的時候，判若兩人。
“師父讓我來此迎接王妃，請王妃隨我一同進入南疆。王妃請。”
苻綾走在前面。
白若棠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後。
一進入這一片濃霧之中，視線立即受到影響。
哪怕在一步之外的距離，都只能看到一個身型輪廓，五官都看不清了。
軒轅極立即握住她的手，將她緊緊地拽在身邊。
她的手指從他的指縫裏穿過，與他十指緊扣。
這個小小的動作，讓軒轅極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更加用力握緊她的手。
眼前的霧逐漸稀薄，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水潭。
大家發現，四周根本沒有路可走。
水邊有幾條小船，難道要走水路？
“大家請上船。”
苻綾率先上了船，白若棠和軒轅極也上了同一條船。
系在岸邊的繩子一解開，船竟然自動向水潭的中心飄去。到達水潭的中心時，衆人才看到山壁處有一個山洞。
洞有兩人多高，兩旁的山壁上掛着一些燈，不至於漆黑一片。
在水中大概行駛了一炷香的時間，眼前的出現了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