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批人馬,進入南疆境內。

    看到太初殿圍繞着的紅光,一個個躊躇着,不敢靠近。

    “白若棠真是歸墟聖女嗎?”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你親眼所見?白若棠一直在西蜀,難道還特意再跑到你那裏,就是爲了讓你看一眼?”

    “據我所知,鳳微柔不止擁有一種異術,她最擅長的就是幻形,你們不要被她利用了,成了她的手中的一把刀。”

    “鳳微柔愛慕夜溟,這不是什麼祕密,夜溟對白若棠比常人上心,以她那善妒的性子,肯定容不得白若棠。”

    “你敢賭嗎?寧願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沒錯,夜溟對白若棠如此上心,白若棠之前又癡癡傻傻,她有最大的嫌疑!”

    “夜溟身上有歸墟之力,定然是來自歸墟!他肯定是來保護歸墟聖女的!”

    “一旦歸墟聖女臨世,在座的各位都有危險,大家應當齊心合力,不爲別人只爲自己!”

    “那我們就先在這裏埋伏,等到歸墟之力消失,再看情況行動。”

    ……

    軒轅極一直在打坐。

    白若棠時不時地探向他的脈搏。

    那微弱的脈象,能讓她稍稍安心。

    已經過去了三日,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白若棠的心也高高地懸起,沒有一刻能放得下。

    “主人,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了,要不您去休息一會,我在這裏守着。”

    “不。”白若棠搖搖頭,“不用管我,去取一些水來。”

    “是。”凌梟轉身去倒了一杯水。

    白若棠喝了一口,俯身朝軒轅極的脣邊湊去。

    他的嘴脣微動,將送到口中的水嚥下。

    她一口一口地喂着,直到一杯水全都餵給他。

    又擡手擦了擦他的脣角。

    他的脣角都有些乾裂了,脣上也失去了平常的紅潤,幾乎與臉上一個色。

    她恨不得現在就把那隻該死的蟲子取出來!

    把它喂到鳳微柔的口中,讓她也承受一下這噬心之痛!

    軒轅極雖然在打坐,外面的情況他也能感知到。

    他能感覺到她溫軟的脣給他喂水。

    能感覺到她的小手不時地探向他的脈搏,也完全能感覺到她的擔心。

    他的心裏,一半痛,一半甜,互相抵消,似乎,也沒有那麼難以承受了。

    他的體溫極低,影響着噬心蠱的活躍。

    噬心蠱只能靜靜地趴着,除了餓極了吸血的時候會讓他痛不欲生之外,其它時間都是靜止不動。

    他相信,以她的醫術,等到七日之後,一定能將噬心蠱取出來。

    白若棠一直守在軒轅極身邊,她能感覺他每一個痛苦的瞬間,也時刻在關注着他的情況。

    當他痛的時候,額頭上會瞬間冒出一層細汗。

    眉心也會緊緊地擰成一團。

    有時候,脣角還會流出一絲血跡。

    她只能緊緊地握着他的手,卻不能爲他減輕任何痛苦!

    夜溟也一直都在大殿,神情一直很平靜。

    白若棠傷心的模樣,彷彿一點都沒有觸動他。

    鳳微柔甚至都有些懷疑,夜溟對白若棠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男女之情。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七天的時間,轉眼即逝。

    哪怕軒轅極養活了那隻蠱,沒有被噬心蠱喫掉心臟,也要打開胸膛,取出蠱蟲。

    誰能撐得住這一關?

    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王氏落入白若棠的手裏,夜溟再次來到南疆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在死之前,還能看到白若棠痛失所愛,真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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