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死不足惜，這世間，又有誰憐惜過我呢？一次都沒有！”
夜溟神色清冷，在他的眼底，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
他還是那個鳳微柔熟悉的人。
彷彿高高在上的神祇，人類在他的眼底不過螻蟻。
夜溟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白若棠從外面走進來。
“夜盟主也在。”她笑着打招呼。
這個稱呼，讓夜溟擰緊了眉宇。
已經開始和他劃清界限了嗎？他暗暗握緊雙手！
鳳微柔看着這一幕，心裏有一絲暗喜。
白若棠來到鳳微柔面前，看着鳳微柔狼狽的樣子。
“你現在是落在我的手裏，求他沒用。咱們的恩怨，也是時候好好的清算清算了。”
“夜溟！我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即使活下去也是苟延殘喘，求你給我一條生路。”鳳微柔繼續向夜溟求饒。
只要夜溟肯保她，白若棠算什麼？
夜溟望向鳳微柔，一言未發。
鳳微柔眼底的希望，被他這一道冷漠的眼神徹底澆滅。
夜溟轉身離去。
他的態度很明確，鳳微柔的死活，他不敢。
鳳微柔看着那道絕情的背影，淚水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來。
這一生，她拼命地想擁有一切，費盡心思，卻什麼也沒有得到。
如今落在白若棠的手裏，肯定沒有活路。
她緩緩擡起手，整理自己的凌亂的髮絲，手暗暗摸向發間的一枚簪子。
這上面，有一枚暗器。
暗器上的毒能在頃刻間取人性命！
白若棠！你想殺我？那就做好和我同歸於盡的準備！
突然，手腕一緊。
鳳微柔的手被白若棠扼住。
此時的鳳微柔哪裏是白若棠的對手，輕易就被白若棠取下簪子。
鳳微柔看向白若棠，此時，她的內心纔有一絲懼意。
她是讓人跟蹤夜溟的時候，發現夜溟與白若棠與衆不同，才命人去調查白若棠。
她得到的消息，白若棠就是一個一點都不讓人擔憂的存在！
一直癡癡傻傻的在太傅府，還被白緋煙母女虐待，和軒轅極成婚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僅不傻了，還莫名其妙地會了一些醫術！
同一個人，真的會有這麼大的反差嗎？
白若棠要是有這麼強的實力，爲什麼要隱忍那麼久？
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你不是白若棠。”鳳微柔篤定的說道。
白若棠正在把玩着手中的簪子，聽到鳳微柔的聲音，動作一頓，緩緩擡頭，看向鳳微柔。
“白若棠，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鳳微柔又補充了一句。
白若棠笑了笑，觸動了簪子上的機關，裏面的暗器頓時射了出去，沒入窗戶的木板中。
她將簪子扔在地上，彈了彈衣服的皺褶。
“我能說，你這一招是我玩剩下的嗎？”
“你在逃避！你爲什麼不敢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洛傾顏的女兒，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和你有關係嗎？”白若棠冷聲反問。
是啊，她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面前的人是不是原本的白若棠，又有什麼關係？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若棠拿出一粒藥丸，捏着鳳微柔的下巴，塞進她的口中。
“你給我吃了什麼？”
鳳微柔有些緊張，想要吐出來，卻被白若棠死死地按住。直到這粒藥被她吞下去，白若棠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