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等會我將藥液注入你的血液中,你催動心法,滋養經脈。”

    “好。”

    墨勻盤腿而坐。

    白若棠將銀針刺入他的體內。

    藥物開始通過針尖,慢慢地滲透。

    墨勻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運行心法。

    墨燁守在一旁,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種方法醫治!

    像他們這些身懷異術的人,只是一些輕微的內傷,根本不用醫治,自己就可以通過調息慢慢恢復。

    可是這一次,父親的傷太嚴重,隨時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白若棠再次探向墨勻的手腕,感覺到他的體溫在緩緩升高,看來,藥物已經開始逐漸起效了。

    經脈受損即使能恢復,需要的時間也會特別長。

    短則一年,長則五年,十年。

    而且對內力的影響也會特別大,短期內,能恢復實力的三分之一,已經算是很好了。

    不過,總比經脈俱損,等同廢人,要強得多。

    “墨公子,墨老的心法可能需要一個時辰,咱們先去院中坐一坐吧。”白若棠輕聲提議。

    “好。”

    兩人來到院中的涼亭內,白若棠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

    “公子請。”

    “多謝王妃。”墨燁接過茶水,一口氣灌了下去。

    他已經十二個時辰,滴水未盡了。

    “本來,這些事情,我不該多問,不過,我實在是好奇,墨老是被誰所傷的,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可以不用告訴我。”

    “這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是燕國的離隱。”

    “就是那個離隱宮的宮主?”

    “正是他,王妃也認識此人?”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一月前,離隱突然率領一衆弟子來到我墨氏,張口就要我們墨氏交出七殺陣和索魂陣的佈陣之法。”

    “他們提出條件,可以拿別的東西和我們交換,可是我們根本不需要任何東西,也不會交出佈陣的方法。我派人向父親發出信號,沒想到,在我父親回墨氏的路上,遭到了離隱的攔截!”

    “離隱準備將我父親生擒回燕國,再用我父親的性命,逼迫我供他們驅使,還好,我們奮力反抗,逃了出來。”

    白若棠越聽下去,越覺得心裏發寒。

    玄麟在暗中備戰,燕國也不會坐以待斃!

    他們把目光盯上墨氏一族,恐怕也是爲了冰雪消融後的戰事。

    “自天機閣受到滅頂之災後,身懷異術的人就散落在七國,隱世而居。從來不參與七國的任何紛爭,離隱的手下全是懂隱術的弟子,他卻率領這些弟子臣服了燕國的皇室!參與七國紛爭不說,還想將墨氏拉下水。”

    “我明白,如果不是夜溟和歸墟聖女,你們也不會出現七國,只會繼續隱居。”

    “提起歸墟聖女,我還要向王妃鄭重道歉,之前墨氏一族佈下七殺陣攔截你的去路,實在是心中有愧,如今王妃以德報怨,不計前嫌,我深感欽佩。”

    “那是誤會,而且這個誤會在南疆的時候,就已經解除了。”

    “謝謝王妃能夠理解,主要是歸墟聖女太過危險,她每一次出現都會對我們這些身懷異術的人造成滅頂之災。”

    “如果不是那些身懷異術的人覬覦她身上的歸墟之力,又怎麼會被她的力量反噬呢?”白若棠輕聲反問。

    “其實,並非身懷異術的人覬覦歸墟之力,而是無法抗拒,那種力量就像是有致命的吸引,一旦被沾染上,就逃不過被反噬的下場。”

    “原來是這樣。”白若棠輕輕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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