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計劃,後日一早出雪山。”白若棠沉聲吩咐。

    “是!”衆人齊聲應道。

    白若棠看着還在昏迷的軒轅極,目光陰沉得可怕。

    夜溟!是你傷了我的人!

    是你先動手將我逼到這等境地!

    我不管你來自哪裏,是什麼身份。

    此仇,必報!

    ……

    離隱站在營帳前,望着眼前這一片茫茫的雪山。

    “這可是我們燕國的聖山。”他緩緩開口,側過臉看向一言不發的夜溟。

    “白若棠一行人,已經進入雪山一天一夜了,她們即使能熬得過這極寒的夜晚,出雪山的時候,也沒什麼戰鬥力了,我們輕而易舉的就能把那些隱衛拿下!”

    “告訴你的人,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傷到她!”夜溟突然開口。

    “你放心,我只要軒轅極的命。”

    夜溟轉身離去,回到他的營帳。

    離言快步跟了上去。

    “主人,既然您已經知道軒轅極就在雪山中,咱們只管讓離隱帶人去雪山中尋找,殺掉軒轅極不就行了?”

    “我想讓軒轅極死在她的手裏。”

    “她?誰?白姑娘嗎?”離言一臉詫異。

    這怎麼可能啊!

    白姑娘對軒轅極一腔癡情,怎麼可能會親手殺了軒轅極呢?

    夜溟沒有迴應,離言也不敢再問。

    “主人,你早些休息,屬下告退。”離言走出營帳,看了一眼遠處的雪山,他還是滿腹疑惑。

    是不是他會錯意了?

    主人所說的那個她,不是白姑娘,而是另有其人吧?

    ……

    時光一點一點地流逝,轉眼已過了三日時間。

    軒轅極生命體徵已經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脈搏正常跳動,體溫也回升了。雖然還沒有醒過來,白若棠斷定,他可以離開這裏。

    等離開雪山,再休養幾日,一定能醒過來。

    “王妃,擔架準備好了。”牧川走過來彙報。

    “把王爺擡到擔架上。”

    “是。”牧川扶起軒轅極,和幾個隱衛一起將他擡在擔架上。

    擔架是用粗壯的樹杆削成的木板製成的,最底下鋪着搭營帳的材料,又鋪了厚厚的被褥。

    這是白若棠設計的,軒轅極躺進去剛剛好,四邊還有架子固定,上面又有綁帶,就算是在陡峭的地方直上直下的擡擔架,也不會導致人從擔架上摔落下來。

    她已經命風隱帶上所有能用的裝備提前出了雪山。

    如果一切順利,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敵人的營地,她就有了很大的勝算。

    “都準備好了嗎?”她朝衆人詢問道。

    “都準備好了!”大家齊聲回答,雖然在這冰天雪地裏待了這麼幾日,絲毫沒有影響氣勢!

    “出發吧!”

    ……

    太陽從東方升起,又緩緩落向西方。

    這一天的時間就這麼消失了。

    離隱看着雪山的方向,內心有些不耐煩。

    他朝夜溟的營帳走去,直接掀簾而入。

    “我們這樣等下去,軒轅極會不會已經死在雪山裏了?”

    “他沒死。”夜溟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篤定?”離隱反問了一句,他覺得,夜溟未免也太自信了。這可是雪山,正常人進去,都有被凍死的風險,更別提軒轅極受了這麼重的傷。

    “如果軒轅極死了,一定會有異象。”夜溟淡聲開口。

    “異象?什麼異象?”

    “你不用知道,天快要黑了,通知你的人加強巡邏。”

    “我最多再等一天,明天要是還沒有任何消息,後天一早,我就命人進去搜山!”離隱拂袖離去。

    他絕不可能讓軒轅極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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