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剛剛駛出城門,徐徵帶着一隊將士迎面走來。

    他立即下馬,朝白若棠行禮。

    “參見王妃。”

    白若棠也下了馬車,“徐將軍,不必多禮。”

    “王妃,您這是要出城嗎?”

    “對,我先走一步!”

    “您不是和王爺說好,一同到營洲嗎?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徐將軍,以後,你不必再稱呼我爲王妃了,休書都已經送到西蜀,我再也不是玄麟的燕北王妃了。”

    “王妃,王爺並未接旨,您和他的婚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白若棠轉過身,看着城門內,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他若無情我便休!”

    說完,她就上了馬車。

    “王妃,您就這麼走了嗎?王爺知道嗎?”徐徵有些急了,想要攔在馬車前。

    “徐將軍,你不必攔我,咱們後會有期。”

    徐徵見白若棠的態度如此絕決,只好退讓了一步。

    馬車再次朝前方駛去,沒過一會,就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城門內看熱鬧的燕國百姓迅速散去,走到不遠處,就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

    “白若棠竟然走了!一個人走的!”

    “這肯定是傷透了心吧。”

    “玄麟的太子之位啊,燕北王應該不會放棄吧?”

    “白若棠雖然是歸墟聖女,但是她的一腔癡情讓人動容!如今這種局面,真讓人唏噓,開始,我還以爲,燕北王不畏懼白若棠歸墟聖女的身份,依然那麼愛她,這一份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結果,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收場!”

    “唉!”

    這一會說話的,都是女人。

    “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是不能相信男人!”

    “對!”

    燕京的男人們看着這些女人,不能共情,這羣女人真是善變啊!而且,她們的心思,永遠也琢磨不透。

    ……

    孟平遙打聽了一下。

    燕國的大臣已經全部釋放。

    只有燕潯和燕明姝還有關押着。

    她費了好一番功夫,也沒有打聽到燕潯關在何處。

    “郡主,咱們還是不要再打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流螢小聲勸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燕國皇帝也要一同去玄麟親自向皇上奉上降書,怎麼會突然失去了蹤跡?”孟平遙好像在自言自語。

    “郡主,或許是王爺特意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透露燕國皇帝的蹤跡,畢竟燕國的情況王爺也不可能動燕國皇帝。”

    “話雖如此,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郡主!”一個侍衛匆匆跑了過來,他是隨着孟平遙一起來的侍衛。

    “何事?”

    “郡主,剛剛我們的人見到白若棠出城了。”

    “她去哪了?”

    “好像是離開了。”

    “她竟然一個人離開了,沒有和王爺一起嗎?”

    “沒有。”

    孟平遙笑了,白若棠能一個人離開,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矛盾,矛盾越大,她纔能有機可乘!

    她立即放棄尋找燕潯的念頭,轉身上馬,朝軒轅極居住的府邸的方向而去。

    流螢緊隨其後,心裏暗暗打鼓。

    郡主不會是去找燕北王了吧?

    白若棠剛走,燕北王這會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郡主去,不是火上澆油嗎?

    可是,她不敢忤逆孟平遙,也不敢開口明說。

    孟平遙來到府邸外,徐徵匆匆從裏面走了出來。

    “徐將軍。”孟平遙喚了一聲。

    “郡主是來找王爺的?”

    “我聽說,白若棠先一步離開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王爺。”

    “王爺如今正在氣頭上,郡主還是不要進去爲好。”徐徵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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