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小看老三了,他只是平常看着對什麼事情都不上心,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能力。”

    貴妃點點頭,現在最讓她操心的就是這個小兒子。

    ……

    江州在黎國境內,距離西蜀並不遠。

    快馬三日可到,可是白若棠依然覺得,三日時間太過漫長。

    霽兒纔出生不出半月,被那羣人劫持了,誰能保證他的安全!

    那些異術家族是貌合神離,控制了霽兒,就等於控制住了她,爲求自保,他們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救回霽兒。

    一行人急行了一天,傍晚時分還停下來休息。

    風隱拿着水囊朝白若棠走了過去。

    “王妃,喝點水吧。”

    白若棠接過,喝了幾口。

    風隱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心中暗暗擔憂。

    “王妃,你的情況怎麼樣?”他忍不住詢問。

    “我沒事。”白若棠搖了搖頭。

    其實,她已經滿身疲憊。

    月圓之夜,歸墟之力全都衝進她的體內,雖然她撐過去了,可是感覺身體已經超出了她能承受和範圍。

    突然,空中飛來一隻青色的小鳥,風隱吹了一聲口哨,鳥兒立即從空中俯衝下來,落在他的肩膀上。

    “是哪裏傳來的消息?”白若棠連忙詢問。

    “回王妃,是從黎國傳來的。”

    “是不是有霽兒的消息了?”

    “黎國的三皇子親自前往江州了,金氏一族怎麼也要給黎國皇室幾分顏面,有晏時越出面,肯定能保住小殿下。”

    “他能出面只是多了一重保障,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白若棠合上水囊的蓋子,遞給風隱,“我們繼續出發!”

    “是。”

    ……

    江州,金氏。

    一陣嬰兒的哭聲從一間屋子內傳出來。襁褓中的南宮霽哭得小臉通紅,長長的睫毛上全是淚水。

    兩個負責照看南宮霽的金氏弟子束手無策。

    “不是剛喫過奶嗎、怎麼還哭?”

    “我怎麼知道,我耳朵受不了了,我出去清靜一會。”

    這個院子,被金氏弟子包圍得水泄不通,主要防備有人打南宮霽的主意。

    負責照顧南宮霽的是兩個女弟子,但是都沒有結婚生子,完全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她們不知道,爲什麼小嬰兒的哭聲這麼磨人,簡直讓人受不了。

    其中一個弟子剛走出去,看到院中站着一道身影,頓時一陣暗喜,快步上前行禮,“拜見少主。少主,你回來了?”

    這個女弟子看着金行御的眼神,明顯帶着濃濃的愛慕。

    金行御這個少主,可是衆多金氏女弟子的夢中情人。

    尤其金行御還未婚配,也沒有傳出,他要與誰結親。有的女弟子,更是主動向他表明愛意,不過,也沒有得到他的迴應。

    越是這樣,這些女弟子們反而越趨之若鶩。

    “白若棠很快就要來江州,我特意趕回來。”金行御緩緩開口,“屋裏的孩子可是西蜀的小太子?”

    “回少主,正是。”

    “爲何他一直哭鬧?”

    “我也不知道,奶孃也找了,奶也吃了,還是哭。”

    “我去看看。”金行御擡步朝屋內走去。

    因爲是金氏的少主,沒有人阻攔他,也沒有人提防他。

    他走進屋內,將南宮霽抱了起來。

    南宮霽已經哭累了,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有了幾分睏意。

    “他的被褥已經溼了,應該是尿了,你們看看有沒有衣服可以給他換上。”

    “是。”兩個女弟子連忙在屋裏尋找着。

    金行御一邊解開抱着孩子的被褥,一手抱着南宮霽,趁着兩人不注意,緩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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