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張了張嘴,如鯁在喉。

    他哪裏還忍心責怪金行御。

    “還請父親將我逐出族譜,我便不再是金氏一族的人了。”

    “此事,容後在議,現在最主要的是殺了夜溟,困住白若棠。”金元朝他身後的人望去,“你們還在等什麼?此時不殺了夜溟,更待何時?”

    夜溟被幾個同樣吸納了歸墟之力的人團團包圍,剩下的人蜂擁而上,夜溟瞬間陷入重重包圍之中。

    “夜溟,你走吧,不用管我。”白若棠朝夜溟喊道。

    “今天,我必須帶你離開!”

    金行御看向白若棠,白若棠也剛好望着他。

    四目相對。

    白若棠突然笑了起來。

    “御兒,必須要毀了白若棠的經脈,她不僅身懷歸墟之力,還有那麼強的實力,實在是難以掌控。”金元指着白若棠,朝金行御說道。

    “御兒,你能否廢了她的經脈?”金元又問。

    “我試試。”金行御再次舉起弓箭,瞄準白若棠的方向。

    白若棠笑意更深,只是笑容裏,帶着一絲譏諷。

    金行御拉滿弓箭。

    “真是可笑,我以血肉之軀承載歸墟之力,你們非但不感謝我,竟然還想廢了我,控制我!你們做這一切的目的就只是爲了自己保!人性究竟可以醜陋到什麼地步?看到你們,我算是見識了!”

    白若棠冷聲說道。

    “我是相當於承載歸墟之力的容器,我何錯之有?如果不是你們主動招惹我,我們可以相安無事!爲了你們的一己私利,爲了讓我變成一個只能任你們擺佈的容器,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確切地來說,是你們有求於我,既然有求於人,卻沒有有求於人的樣子!”

    “如果,你們好好地跪下來求我,讓我保護你們,我或許會同意,偏偏,你們用了這種方法,真是自私自利,泯滅天良。”

    面對白若棠的指責,金行御無話反駁。

    金元看到他的動搖,立即握着他的胳膊。

    “你別聽她的,她怎麼是無辜的呢?她可是來自歸墟,或許歸墟之力就是因她而起!如果不能將她困在江州,金氏就會成爲下一個墨氏。”

    金行御的胳膊緩緩擡高,眼底閃過一絲堅決的神情。

    在他的心裏,白若棠和金氏一族的人比起來,完全沒有可比性。

    他不惜吸納歸墟之力,也要守護的,正是金氏一族。

    哪怕,他覺得白若棠說的話有一些道理,他卻不得不出手。

    白若棠的瞳孔猛地一縮,眼底出現一道箭影。

    她想逃,可是身子像是被鎖定了一樣,怎麼也挪不動半步!

    箭正對着她的左胸心房偏一點的位置!

    這箭射中她,不會傷及她的性命,但是必定會毀了她的經脈!

    她今日真的要栽在江州嗎?!

    突然,她感覺到一股寒意將她包圍。

    箭定格在她的眉心,她能看到箭羽一寸寸結上冰霜。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狂喜。

    是軒轅極!

    他來了!

    箭直直的落下,就在她的腳尖。

    那股寒意還在蔓延,整個世界都在一瞬間掛了一層冰霜。

    她眉心一緊,感覺到一絲強烈的壓迫感,她面前的陣法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擊破!

    下一秒,她便落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她立即撲向他,往他懷裏鑽去。

    “你來了。”

    軒轅極低頭看向她。

    她的脣角還帶着一絲血跡,眼神瞬間又寒了幾分!

    此時,他的氣場足以毀滅這個世界!

    可是,擡起白若棠下巴的手,卻又輕柔得像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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