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這不是爲難他嗎。
他的心裏哪裏藏得住話啊。
“她跟主上說，她可以願意爲了主上做任何事情，還自稱屬下。”
“燕明姝真的是這麼說的？”白若棠摸着下巴，“這人不像燕明姝的行事風格呀。”
“夫人，你好厲害呀！你也看出燕明姝不是以前的那個燕明姝了！主上也是這麼說的，說那人不是燕明姝。你更厲害，你沒有見過燕明姝，就知道了。”
白若棠：……
軒轅極竟然也這麼說。
那現在的燕明姝又是誰呢？
白若棠一邊思索，一邊朝她住的宮殿走去。
紅袖立即取了一件披風搭在白若棠的肩膀上，“夫人，已經入秋了，早晚天氣有些涼，你披件披風。”
“燕明姝不是原來的燕明姝，那現在的這個夜明珠究竟是誰？”白若棠喃喃自語。
“燕明姝不是燕明姝？”紅袖都快被繞暈了，“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啊？”
白若棠還沒有回答，突然發現院外落了一道身影。
她望了出去，發現此人竟然是燕明姝。
燕明姝也打量着白若棠。
眼前的這張臉，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認識！可是，眼前的人，卻讓她有一種陌生感。
有血有肉，就和這個放逐世界的人一樣。
甚至在她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混元之力。
白若棠起身朝外走去，打量着突然出現的燕明姝。
只是這一眼，她就確定了。
這個燕明姝可能已經換芯子了。
不過，她不敢確定，現在的燕明姝是怎麼來的，從哪來的。是不是和她一樣，就是一縷幽魂？
突然，她在燕明姝的眼中感覺到一絲殺氣。
燕明姝握着手中的攝魂靈，只要她一搖，這個所謂的歸墟聖女就會被攝走靈識！
她也配！
白若棠的耳邊突然響起陣銀鈴聲，一瞬間頭暈目眩，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
這鈴聲有古怪！
當她看到那枚攝魂鈴的時候，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看到自己遺失了好久的東西。
燕明姝看着白若棠的反應，冷冷一笑，果然和那些普通人一樣，都受不了攝魂靈的力量。
管他什麼放逐世界，她能殺白若棠一回，也算是解解心頭之恨！
紅袖早已經被一道煙霧包圍，失去意識，四周的隱衛也沒有什麼反應，可見這個鈴鐺的威力。
白若棠甩了甩頭，想要保持清醒。
奈何她試了幾次都沒有。
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的體內中被抽離。
不，她不能被控制！
燕明姝看白若棠還在掙扎，內心一陣冷笑。
看你還能撐到幾時！
你只是一具血肉之軀，死了就不會再對神君造成任何影響了！
“你做了多少傷害神經的事情！竟然還敢在此迷惑他！你仗着他記不得以前的事情，還敢和他結爲夫妻！”
燕明姝越說越激動，“今天，我先殺了你！然後再去找夜溟，你們兩個賤人，誰也別想逃過！”
白若棠只見到燕明姝的嘴在不停地動，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不僅如此，她體內的力量也像被死死的壓制着，根本無法凝聚。
燕明姝看着白若棠還在掙扎，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攝魂鈴被她搶走，並且設下屬於她的禁錮，一直都沒有出過什麼問題，怎麼偏偏到了白若棠這裏，力量好像減弱了！
以白若棠的血肉之軀，絕對不可能抵擋得住攝魂鈴的力量，早就應該被吞噬了靈識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