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看夜溟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她是混元鼎所化，夜溟是創世神重生。
她們之間，原本是有羈絆的。
她緩步朝夜溟走去，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熟悉感就越強烈。
“好久不見。”夜溟主動開口。
“好久不見。”白若棠也回了一句。
“你每一次回來，一定會來這個地方，所以，我也控制不住地來了此處，我想，我們還是有必要見一面。”
“上次也是你……”白若棠突然意識到，上一次，也是夜溟支走了那些神侍。
“如果，可以選擇，我倒是希望，在濁界的人是我。”
白若棠沒有出聲。
夜溟望着她，“棠兒，如果是我，你會傷心嗎？爲了我而傷心。”
“我會。”白若棠點點頭。
“那也是出於一種愧疚吧。”
白若棠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的心裏很不舒服。
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夜溟身上另她熟悉的神力後，她就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了。
“我雖然擁有創世神的元神之力，但是關於過往的一切，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只記得，我帶着你，來到這個世界，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一樣荒蠻，濁界瀰漫在這個世界。”
“我用混元鼎煉化出了混元之力，又將濁氣封印，我就只記得這些。此前，此後的記憶，一概想不起來。”
“但是，我感覺，我是爲了你，纔來到這裏，才改變了這裏，將這裏，變成人喜歡的樣子，結果，事與願違。”
“你出生後，我不僅沒有好好地照顧你，還讓你承受了那麼多傷害。”
“棠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或許，也不屬於這裏？我們來這裏的原因是什麼？”
“既然有些事情想不起來，就不要多想，我現在只想過好當下。”
“我知道，你想救軒轅極，那日，與咱們交手的就是當年被我封印的濁靈，經過這麼漫長的時間，它已經變得非常強大，一旦將它放出來，我也不能再將它封印，它會威脅到我們每一個人的安危。”
“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白若棠不太明白夜溟的意思。
“我也試過我現在的實力，天地規則我無法改變，如果，你一旦打起濁界的主意，再上誅神臺，我護不住你。”
白若棠的心裏，有些動容。
這一句話，那麼熟悉，她好像曾經聽過。
夜溟的身上，又有着讓她那麼熟悉的力量，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動容。
“棠兒，我想說的是，不要着急，再給我一些時間，等我找到剋制濁靈的辦法，我親自前往濁界，將軒轅極給你帶回來，好不好？”
白若棠又是一怔。
這段時間，她在綠洲的所作所爲，她搶常氏的礦脈，這一切的一切，夜溟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默默地縱容着她。
“夜溟，你沒有必要對我這麼好，我……”
“不是有沒有必要，而是，我無法控制自己，以前，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可是那種感情是空洞的，蒼白的，就像被人設定好的一樣。可是，現在不一樣，我對你的感情，就像那株死而復生的神樹，長出了葉子，開出了花。”
白若棠再次啞然。
她的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