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煮了一鍋新磨的豆漿。
一家人剛剛把喫的東西端出來準備用餐,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白若棠帶着衆人走了進來。
“又是你?你來幹什麼?”吳老頭站起來,準備把白若棠哄出去。
可是一看白若棠身後跟着的人,這不是那王婆養的打手嗎?
一瞬間,氣勢又慫了下去。
白若棠從手上的袋子裏,摸出一顆最小的碎銀子,遞給吳老頭。
“借你的藥房一用。”
吳老頭一看到錢,下意識地就伸手接了過來。
白若棠帶着人,朝西邊的小屋走去。
“把人平放在這張木板上,頭下不要枕任何東西。”白若棠吩咐道。
那幾個打手立即按照她的要求將王婆放好。
吳老頭一家人也顧不上喫飯,也跟着來到屋內。
一看王婆此時的情況,吳老頭就嚇得全身發抖。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王婆子的情況,可是驚風之狀啊!
這可是萬分兇險的病,要死人的!
別說是他,就算是醫術再高一些的大夫也不敢治!
不行,他絕不能讓王婆留在吳家!
王婆要是死在吳家,他可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不喫官司都是好的。
還會嚴重影響他的名譽!
“蘇依依,這錢我不要,你馬上把人給我擡出去!你要是再不擡走,我馬上就去報官!”吳老頭態度堅決。
“身爲醫者,怎麼能見死不救呢?”白若棠反問道。
“你懂醫術嗎?你知道她得的是什麼病嗎?那可是驚風之症!一旦驚風發作,必死無疑!”吳老頭一臉驚恐。
驚風便是中風。
在這種地方,得到中風死亡肯定高。
別人治不好,不代表她治不好啊!
白若棠不理會吳老頭,握着王婆的手給王婆診脈。
她轉身走到櫃子間,抽出一個抽屜,昨天她找藥的時候,在這裏發現了一些銀針,不過,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用了。
“蘇依依,你趕緊給我出去!”吳老頭衝着白若棠一陣咆哮!
“有白酒嗎?”白若棠朝吳老頭問道。
“有。”吳老頭一時嘴快脫口而出。
他可是酒仙兒。
平常最好這口。
所以一提起酒這個字,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拿一些白酒來。”白若棠輕聲吩咐。
“好嘞!”吳老頭說完,發現不對勁。
好個屁啊!
他要把人趕出去的,怎麼還答應起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的要求來了!
“你,陪他去拿。”白若棠朝一個打手說道。
王婆倒下了,而且同意白若棠給她醫治,這些打手自然也聽白若棠的。
一個打手拎着吳老頭走了出去。
吳老頭的氣焰馬上消失了。
“我這就去拿,這就去。”
說完,他給自己的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讓兩個兒子去報官。
吳才猶豫了一下,朝屋內望去。
視線在白若棠的身上打量着。
吳勇意會到吳老頭的意思,轉身朝外跑去。
白酒取了過來,白若棠用白酒給銀針消毒。
消毒完後,她便開始施針。
一根根銀針扎向王婆的穴位。
吳老頭在一旁偷看。
明明他十分篤定這個女人不懂醫術,可是,爲什麼看着她給王婆扎針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敬佩感呢?
甚至覺得,白若棠的手法非常厲害!
他買那副銀針,完全是一時心癢,根本就不會用銀針治病。
就算是治一些普通的傷寒病,他也只是會點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