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員應一聲跑回警車,朝魯低頭看向地面,地上被什麼東西平過,此時地上只有自己和警員的鞋印,還有四道劃痕。
到底是什麼人給自己打的電話?他怎麼知道這兩個人是殺人犯?或者說並不知道,而是通過嚴刑拷打才確定兩個人的犯罪事實。
或許從那兩個人嘴裏能找到答案,他又在屋內踅摸一遍,沒找到其它線索才離開屋子。
警笛鳴叫着離開,最終消失於黑暗的山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亮起車燈,緩緩駛上公路。
張琦打完哈欠看着開車的雲星:“趕緊回去睡覺,老孃都要困死了!”
雲星從後視鏡瞥姑娘一眼:“先把她送回去,或者去醫院做個檢查再回去。”
“不用,姐姐,我自己去就行。”姑娘搖手拒絕。
“我覺得趁熱打鐵最好,回到市裏就報警,這樣還能保留證據而且人身安全也能得到保障!”吳道看着姑娘提議。
張琦轉身看向姑娘:“可以嗎?”
姑娘點頭:“可以,正好我可以指認兇手。”
“那好,咱們現在來對一下供詞。”張琦瞥吳道一眼,繼續看着姑娘:“該怎麼說你就怎麼說,別把我們的長相告訴警察就行。”
“放心吧姐姐,我肯定不會說的,而且你們戴着口罩我根本不知道你們長什麼樣。”姑娘看着張琦。
“那供詞也沒啥可對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張琦轉回身再次打哈欠。
“謝謝姐姐,謝謝你們幫我報仇!”姑娘眼眶再次泛紅,她雖然不知道三人的身份但她敢肯定這三個人是好人。
“以後千萬不要相信陌生人,哪怕面對熟悉的人也要留點心眼,這個社會比你想象的複雜,有好人也有壞人!”雲星叮囑道。
“嗯嗯,我記住啦!”姑娘用力點頭,看着雲星的側臉:“姐姐,我該怎麼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
“不用報答,以後好好生活,照顧好自己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報答!”雲星微笑回道。
姑娘沒有說話,卻在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也要做一個懲惡揚善的人,做一個正義的人,像兩位姐姐和哥哥一樣抓壞人。
轎車停在一個小區門口,姑娘一步三回頭地離去,直到看着姑娘進入樓門三人才開車離開。
“你這個死丫頭去哪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坐在沙發上看着剛進門的姑娘開口便罵。
“媽!”姑娘的眼淚奪眶而出,奔跑着衝向母親。
婦女發現女兒的狀態不對,疑惑地看着跑過來的女兒。
姑娘撲進母親的懷抱,失聲痛哭:“媽!”
婦女看着自己的女兒:“怎麼啦閨女?誰欺負你啦?”
姑娘抱着母親痛哭流涕,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此刻懸着的心才放進肚裏。
臥室門拉開,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走出,看着沙發上的母女:“這是怎麼啦?”
“閨女,來跟爸爸說說誰欺負你啦?爸爸找他算賬去!”男人說着走向沙發。
姑娘擡起頭看着父親,哽咽着說道:“爸,我被別人玷污啦!”
“啥?”夫妻倆同時驚呼出聲。
姑娘擦掉眼淚,抽泣着把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講完再次撲進母親的懷裏。
“他媽的,我要宰了他們!”父親咬牙切齒地轉身走向廚房。
“站住,你添什麼亂?救咱們女兒的人不是說了嘛,讓咱們報警!”妻子喊住丈夫。
“對,報警,現在就報!”丈夫拍大腿兩側又拍胸口,沒拍到手機纔想起手機放在臥室裏,又匆忙走向臥室。
“我可憐的閨女,媽給你做主,不哭了!”母親摟緊自己的女兒,心疼的眼淚順着臉頰而下。
另一邊,雲星三人回到出租屋,張琦打量着房間揶揄雲星:“沒想到呀,雲大小姐還會住這麼破舊的房子。”
雲星懶得理會她,快步走進臥室,在破房子里弄的渾身是土,她要趕緊衝一下再睡覺。
張琦看着吳道:“你倆同居多久了?你能滿足她不?”
吳道一腦門子黑線,長得挺俊俏一個姑娘,怎麼張嘴就是虎狼之詞?
雲星拿着睡衣走出臥室,瞪着張琦:“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張琦跟上雲星:“還有睡衣沒?給我找一身,我來的時候啥也沒帶。”
“等我洗完澡再給你找。”雲星推開衛生間的門走進。
“一起洗呀?”張琦還沒走進衛生間就被雲星關在門外,她扭頭看向吳道:“你倆洗過鴛鴦浴沒?她身材好不好?”
吳道起身走回臥室,這哪像當過兵的人,純粹一個女流氓。
“靠,你們就這待客之道?五千年的文明都讓你們發揚哪去了?你們倒是管管我呀!”張琦跟在吳道身後。
“哐”,她再次喫一個閉門羹,呆愣一下轉身走進雲星的臥室,打量一圈感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如今的雲大小姐竟然這麼節儉,丫頭長大了呀!”
吳道坐在椅子搓着臉,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以後的日子肯定會雞飛狗跳,一個雲星就夠他受的,又來一個女流氓,不知道又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一條泥聚溜被他捏在手裏,沒想到自己的臉上這麼髒,把手裏的扔進垃圾桶再次搓臉,搓着搓着又搓出一條。
張琦拿着一身睡衣站在衛生間的門口,連敲三下門:“大寶貝,開開門,咱倆一起洗!”
“滾!”門內響起雲星的怒罵。
“來嘛,我還可以給你搓搓背!”張琦笑眯眯地靠在門框上。
“滾!”回覆她的又是一個字。
“哎,不懂風情!”張琦嘆氣轉身走向臥室,她站在吳道的門口:“帥哥,睡沒?沒睡聊兩句啊?”
“滾!”吳道捏着泥聚溜瞪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