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左側青年手裏的槍被石頭砸飛,雲星衝出黑暗直奔對方。
他擡頭看向腳步聲,發現跑過來的是個女人,立馬從地上爬起,握着拳頭迎了上去。
“嘭”,石頭打中靠近車身青年的肋骨,他齜牙咧嘴地往車底鑽。
“噹”,石頭砸中車門,嚇得他縮脖子,快速往車底爬。
“啪”,槍脫手而飛撞在輪胎上,彈回來已是四分五裂。
“叭”,趴在地上的青年對着左前方開槍,黑暗中響起一聲痛哼,這讓他立馬來了精神,對着聲音連續開槍。
“咔”,子彈打光,拿着手槍爬向車門。
張琦先吳道一步衝向青年,吳道繼續扔石頭。
“啪”,石頭砸中他的屁股,疼得他挺直身子昂起腦袋。
“啪”,一塊石頭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後腦勺兒,他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暈了過去。
雲星一個旋風腿踢中青年的臉,“嘭”,青年倒地,她跨步上前一腳踢中青年的肚子。
“嚓—咚”,青年貼着地面滑行撞在車上徹底昏厥。
“別打別打,我投降!”青年跪在地上舉起雙手。
“啥?你投降?”張琦雙目圓瞪。
青年用力點頭:“對對,我投降!”
“我不允許你投降!”張琦擡腳踹中他的胸口,“嘭”,他躺在地上翻滾躲向一旁,剛從地上爬起就看到了笑呵呵走回來的吳道。
張琦擡槍瞄準他的腦袋:“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他舉起雙手:“我不動,我不動,我真投降!”
“啪”,張琦踹中他的胯骨,他趔趄着処倒,痛苦地看着張琦:“我沒動爲啥還踹我?”
“因爲我想揍你!”張琦擡腳繼續踹,她爲啥這麼生氣呢?因爲剛纔扔石頭一次也沒打中人,所以纔會抓住這個人出氣。
“啊啊啊”,青年抱着腦袋痛叫。
吳道拉住張琦:“好啦,別打了,就剩這麼一個活着的了。”
張琦驚訝地看着吳道:“其他三個都死了?”
吳道點頭:“嗯!”
“我去,一點兒也不經打!”張琦又往青年屁股上踹了一腳。
雲星拖着半邊流着血的青年出現在車尾:“的確不經打,踹兩腳就死了。”
吳道踢一下青年:“起來,若是不想死就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老實,肯定老實!”青年畏懼地放下手坐起,看到臉上流血的同伴眼神一縮。
張琦用槍指着他:“爲啥跟着我們?”
“老闆吩咐的。”青年擡着頭看着三人,乖巧的像一隻小綿羊。
“你老闆是誰?”雲星冷眼瞪着青年。
“清爺,是他安排我們跟着你們的。”青年情不自禁地往後挪一點兒,這三個人哪個看起來都不好惹,自己卻偏偏都惹了。
“你說的是林振清?”吳道掂一下手裏的石頭。
“對,就是他!”青年點頭。
“他什麼時候安排的?”張琦眼神凌厲。
雲星看向吳道:“殺了吧,根本就沒問的必要。”
“別,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句話是假的天打雷劈!”青年擡手信誓旦旦地辯解。
張琦瞥吳道一眼:“你看,到現在都不老實,還用小孩子的騙人伎倆騙咱們!”
“我真沒騙你們,真是清爺讓我們跟蹤你們的。”青年愁眉苦臉地解釋。
“把你手機掏出來!”雲星踢一下青年的腳。
青年拍自己的褲兜:“我沒帶手機,我們出來辦事從來不帶手機。”
“啪”,張琦一腳踢中青年的小腿:“還撒謊!”
“啊!”青年抱着小腿嚎叫。
吳道蹲在摸向青年的褲兜,他下意識用手護住。
“啪”,雲星擡腳踢中他另一條小腿,疼得他倒抽涼氣,蜷縮成一條蝦米。
吳道從他兜裏掏出手機,薅住他的頭髮讓他面對手機,手機屏亮起才鬆手。
通話記錄裏第一個寫着老闆,吳道直接撥了過去。
“說!”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老闆,人現在在我們手裏,怎麼處置?”吳道壓着嗓子問。
“你是誰?”女人問。
“老闆,跟他們打鬥的時候嘴上被打了一拳,所以說話有點兒不得勁兒。”吳道回道。
“等我電話!”女人說完便掛了電話。
吳道收起電話,看着青年:“活着不好嗎?非要找死!”
“去尼瑪的!”青年一把土攘向三人,起身抓向張琦手裏的槍。
“嘭”,他的胸口撞在張琦的腳上被彈回,剛坐地上吳道和張琦的腳就到了。
“啊啊啊”,一聲聲慘叫響起,在這荒郊野外聽起來格外的瘮人。
張琦看着地上躺的人:“怎麼處理?”
“扔車上,找個地方捆起來賣給他們的主子。”吳道拉開車門打開了後備廂。
三個人把人扔進後備廂,開車回到藏車的地方,雲星和張琦開着另一輛車離開了荒野。
白色的霧氣遮擋住火焰鳥,即使天放亮也沒見到陽光,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進收費站,過了收費站兩輛車分開。
張琦打了個哈欠:“哎呀,終於回來了,到家要好好睡一覺。”
雲星瞟她一眼:“你說你,放着你的鐵飯碗不拿非要過來跟我們受罪!”
“這罪受的值呀,不僅能處置壞人還能拿錢,而且也比拿鐵飯碗自在。”張琦笑得心滿意足。
“你爸媽沒給你打電話?”雲星轉動方向盤超過一輛車。
“打啦,怎麼會不打呢?”張琦看向窗外。
“沒罵你?”雲星又問。
“怎麼會不罵?當兵十年回來卻不務正業不捱罵纔怪。”張琦看向雲星:“你呢?真不打算回去?我來找你的時候去過你家,奶奶的意思讓你回去。”
“回去?回去幹嘛?讓他們作爲交易的工具?”雲星反問。
“哎,你是不是喜歡吳道?”張琦眼神狡黠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