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衆人想象中以山爲獵,靠天喫飯的山村不同。
這裏樓閣林立甚是富足。以至於兩輛奢華的大馬車的到來都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寬闊的街道上這樣奢華的大馬車來來往往的不在少數。
街旁店面往來的人們衣着也甚是華麗。
然而很快大家就發現了怪異之處。
這裏好像只有男人。
從車伕,到往來的人羣,全都是年輕的壯年男人。
那村頭的新墳就更令人費解了。
寬闊的街道很短,至山而止。
也就是說這條繁華的街道傍山而建。
大車駛到山前停了下來。
沈羨陵和即墨懷瑾一同下了車。
沈羨陵滿面含笑對着正坐在路邊大樹蔭下正爲客人添茶的跑堂拱手道:“這位小哥請問我們想借道山中,去大山之北可有路呀”
跑堂的像是沒聽見一般,轉頭就走。
沈羨陵還想再上前詢問,即墨懷瑾一把拉住了他:“沈老闆快走”
即墨懷瑾拉着沈羨陵就往大車趕:“這兒不是尋常的村鎮,咱們必須馬上離開”
此時趕車的英武大將軍也察覺了村鎮的異常,調轉馬頭快速駛離。
一口氣跑出了老遠,英武大將軍才放緩了車速。
憋了許久的胡慶見車速有所放緩纔開口問道:“大將軍,好好的爲何又返回來了”
“我們還是繞路走吧”大將軍轉頭對着車裏的三位道:“方纔的村鎮分明就是一個大型的軍工用地。”
“啥意思”胡慶問。
“只怕是唐國有興兵之意。太子殿下之前或許是有打算一探虛實。當務之急還是趕時間第一次。多一天的路程就多一天吧”
“嗯”胡慶挑了挑眉。許久又對百里衛道:“如果真是如此,你們主上膽子也太大了,還帶着女眷呢。”
百里衛沒有說話。
依照他們主上的性子,是有可能的。
胡慶見百里衛不語,又繼續道:“如果是這樣就太不應該了。”
百里衛繼續沉默。
的確,繞山而行一路坦途。
接下來除了馬兒歇息的空隙大夥下車活動,其他時間幾乎都是一路疾馳。
終於在第四日的黃昏和謝神醫碰頭了。
一個荒無人煙的密林之中。
十幾個營帳井然有序。
天色尚有餘暉,中央大帳內已經燭火如晝。
依靠在馬車廂上的沈茗嫀,望着中央大帳來來往往忙碌的人們,只覺得目眩的厲害,不知不覺中昏昏睡去。
再次醒來。
沈茗嫀覺得周圍漆黑一片。
鼻息中卻有濃濃的花香。
四周寂靜至極。
“孃親”沈茗嫀嘗試着叫了一聲。
“你總算是醒來了。”
隨着聲音,沈茗嫀只覺得眼前一亮。
觸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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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是白色的紗帳。她竟是躺在一張精雕細琢暗紅色的月牙牀上。
秦清玉罩好了琉璃燈滿面含笑的坐到了沈茗嫀面前:“你都睡好幾日了。若不是謝神醫替你把脈無恙,孃親肯定要急壞了。”
“我們已經到了大周了。”秦清玉穿着雪白的襦裙滿臉笑容:“殿下醒來後,直接向正北而行,來了這大周最南的渠城。”
“我睡了那麼久”聽秦清玉說周榮醒來了,沈茗嫀繃緊的心絃頓時放鬆了。
“可不是”秦清玉笑道:“久的讓孃親都不敢睡覺的守着你了。自從你上次病了昏睡許久醒來,就沒睡這麼久過。”
“孃親什麼時辰了要不您去睡會。”沈茗嫀雖有一肚子的問題,但聽秦清玉說她不敢睡覺也就不想問了。
怎麼能又睡這麼久之前唐璧擒她去金陵,她也是一下睡了好幾日。不過既然謝神醫說沒事,就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如果真有什麼問題,那應該就是她曾活過一世,曾經慘死過。
周榮也一樣嗎那日的記憶依舊那麼清晰,如果問他,他會如何說
“估摸着快天亮了,要不孃親幫你沐浴吧。這段日子也是苦了你了。昨晚娘親雖幫你擦了一下,換了身衣服,但總歸不如洗一下的好。”
“好的,孃親”
夏日的天亮的快些。
等沈茗嫀沐浴更衣完畢,天也就亮了。
又是一個豔陽天。
沈茗嫀出了房門才發現,她所在的院子裏開滿了奼紫嫣紅的花朵,蝴蝶成羣翩然舞動。與其說是院子更不如說是個大花園,大到沒有院牆,有的只是一望無際的花海。
“孃親,這是何處,這麼多花兒。”剛剛沐浴,嗅着花香沈茗嫀頓時覺得整個人精神百倍:“其他人呢”
這麼大的花園怎麼就她和孃親兩個人。
“這是渠城行宮的後花園,只有女眷。殿下怕人多打擾你歇息命他們都撤了。”
“行宮”
“沒錯”一個嬌俏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沈茗嫀轉身一看,一株海棠花後走出一個身着紅裙罩着雪白麪紗的少女。
那少女滿頭珠翠,細碎的劉海下一雙眼睛猶如寒星般醒目,比眼睛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紅衣映襯下懷中雪白的貓。
“淼淼”沈茗嫀不由的叫出了聲來。
果然那少女懷中的貓兒聽到沈茗嫀的聲音一下掙脫了少女的懷抱飛一般的竄到了沈茗嫀的腳下。
喵喵
的叫個不停。
沈茗嫀俯身抱起了貓兒。
那少女見沈茗嫀滿臉疼惜的抱着貓兒,拍了拍衣裙衝沈茗嫀道:“這貓是你的”
“嗯,是我的。”沈茗嫀摸了摸貓兒的腦袋,貓兒乖巧的蹭了蹭沈茗嫀的手。似乎在給沈茗嫀訴說主人我想你了。
“你沒認錯”那少女又上前一步,一雙星目上上下下的將沈茗嫀打量了好幾遍。
“沒有。”發覺到那少女的打量,沈茗嫀抱着貓就往回走。
“是你的就好”那女孩衝着沈茗嫀的背影大喊:“是你的你就給我站住”
跑堂
曲水環繞,碧水丹山。雨中坐竹筏遊九曲,感覺置身於人間天堂~煙雨與雲霧,溪魚與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