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香衝外面喊道:“胡二爺稍等,我們姑娘梳洗一下。”
“好”胡慶很愉快的回答。
此刻,晨曦初灑,山莊空氣最爲新鮮。
胡慶、沈芃潤、王宏穿着清一色的棉布短衫,一字排開的在了竹樓前扎着馬步。
不一會兒,竹樓房門打開。沈茗嫀三人緩緩走了出來。
胡慶連忙揉着已經打晃的兩腿走向沈茗嫀:“趁着早上涼爽咱們去個有趣的地方。”
“去哪兒要去多久”沈茗嫀不由問道。周榮說了中午前不要打擾他。
“就去後山。”胡慶笑道:“天兒熱了就回來。我已經讓他們把早膳都送過去了,咱們這就走吧。”
“好”
山莊的路鋪着平整的青磚還好走,只是道路隨着山勢起伏彎彎曲曲的,走起來十分容易摸不着北。好在由慕玄亦引着路,大家沒走多久便繞過了竹林來到了後山小溪邊。
此刻太陽已經有些高了。
清澈見底的小溪在陽光映射下波光粼粼分外好看。
一塊塊有各色紋路的平整巨石上三五成羣洗着衣服的姑娘正忙着。
“這水不管冬夏都是溫溫的,最適合玩耍了。”玄亦笑着給胡慶介紹着:“二爺咱們直接去前面那段,那邊溪水稍微深些,也清靜些。”
雖然慕清風今早又給衆人強調不要打擾上院的少東家一行,少東家出來更不許圍觀議論。但是胡慶才走過來,洗衣的姑娘們便是不淡定了。手上雖揉搓着衣服,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胡慶一行。
同樣是短衫,穿在胡慶身上就不一樣了。
感受到姑娘們注視的目光,胡慶不由的就加快了步子。們很快沈茗嫀就落在了後面。
或許是方纔山路走的多了些,沈茗嫀只覺得腰痠腿軟的。
“姑娘你還好嗎”採香關切問道:“臉色怎麼這麼差呢”
“是呀”採青也連止住了腳步。
陽光中,沈茗嫀一臉的汗珠兒,小臉蒼白蒼白的。
“我覺得腰痠,肚子也疼。”沈茗嫀不由的捂着了早上週榮臉兒貼的地方。
“嫀兒怎麼了”沈芃潤趕了回來。
很快胡慶也追了過來:“嫀兒,是不是我們走的太過了。如果你累了,咱們歇息一會再走。”
沈茗嫀面色痛苦的彎了彎身嗯。我有點肚子疼。”
“是喫壞肚子了嗎”胡慶關切問道。
瞧着旁邊有塊大大的石頭,採香將絲帕鋪下:“姑娘要不坐着歇會兒。”
“嗯”沈茗嫀在採青的攙扶下緩緩的坐在了石頭上。
胡慶沈芃潤都關切的蹲下身來。
一個望着沈茗嫀道:“還疼嗎”
另個問道:“好點了嗎”
沈茗嫀坐到石頭後便覺得有股熱流從體內涌出。
她這是來月事了。上一世也是在十三歲後來的。那時候孃親正被燒傷折磨的死去活來的。發現自己流了血,沈茗嫀以爲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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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得了什麼絕症了
“姑娘怎麼了”採青連忙扶着了沈茗嫀。
沈茗嫀連忙湊到採青耳邊輕聲道:“我怕是來月事了,你幫我看看衣裙有沒有髒”
採青微微瞄一眼沈茗嫀的裙後,依舊是白的,連忙對沈茗嫀搖了搖頭。
見沈茗嫀起身,胡慶沈芃潤也都起來了:“嫀兒,是不是好些了”
“二哥,義兄,嫀兒怕是不能玩了。我要回去了”
“那好我陪你一起回”胡慶上前拉住了沈茗嫀的手腕:“你不玩,我也不玩。咱們就去房裏說說話也好。”
“不了”沈茗嫀咬了咬脣:“我來月事了不方便,我先回了”
沈茗嫀說着拉着採青便走。
“月事”胡慶俊臉都是不解,見一旁沈芃潤紅着一張臉不由問道:“二哥,嫀兒說她來月事了。什麼是月事”
“你不知道”沈芃潤望着沈茗嫀遠去的背影一張臉漲的紅紅的。家裏有妹妹的男孩就是比沒有妹妹的知道的多些。雖然他也不懂到底什麼是月事,但是卻記得沈茗妍曾經來過的,當時還哭了許久,鬧的全家都驚動了。
“不知道啊。”胡慶越發的迷惑:“先生從來沒講過,書上也沒看到過。”
“就是女孩兒的事。”沈芃潤也不知道怎麼給胡慶解釋只好說道:“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女孩兒會肚子疼,脾氣也很大。這個時候就不要去惹她,最好讓她自己安靜休息。”
“每個月都有”胡慶一臉的唏噓:“怪不得都說女子需要疼愛和照顧,原來她們承受了那麼多痛苦啊。要不咱們給嫀兒找個大夫瞧瞧”
“沒用的”沈芃潤搖了搖頭:“只要是女孩兒都會有的,除非她不是女兒身。不過可以弄點好喫的給她補補身體。正好待會咱們多抓些魚。”
王宏見沈茗嫀走了,胡慶和沈芃潤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由喊道:“二爺你們還走不走”
聽到,可以用魚來給沈茗嫀補身體,胡慶連忙喊道:“走馬上就來”
沈茗嫀忍着腰身的痠痛回到竹樓事太陽已經很高了。
第一來潮的不適加上來回山路的勞累,使得沈茗嫀渾身癱軟了。
採青採香替沈茗嫀換好了乾淨的衣裙,見她臉色依舊發白不由道:“姑娘若是覺得不適,不如去樓上躺會兒。”
“好”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力氣,沈茗嫀特別想躺下一動不動。
採青採香扶着沈茗嫀上樓。
三人才上至樓梯的一半又停下來了。
她們都忘記了。
周榮還在樓上睡着呢。
“沒事”採香輕聲道:“姑娘就躺在他旁邊,不會打擾到他的。”
“不了”沈茗嫀連連搖了搖頭:“我們還是下去吧。”
“可是下面的涼榻太硬了。”採香拉着沈茗嫀:“再說下面水汽過大。姑娘此刻萬萬不可着涼受潮的。或許殿下已經走了也說不定的。”
“你們姑娘怎麼了”周榮雙手抱臂的依靠在二樓梯口,披散着頭髮睡眼朦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