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榮華路 >第69章 不是柳下惠
    即墨懷瑾挾着沈茗嫀來到一僻靜的巷子飛身上了等候在那裏的馬兒。

    沈茗嫀被即墨懷瑾抱在懷中。兩人共用一騎絕塵而去。

    沈芃潤追到巷子口只看到兩人遠去的影子

    這個即墨先生越發過分了

    上次那麼突然的就抱沈茗嫀

    這次不僅抱了,還把人也搶走了。

    沈芃潤望着兩人遠去的方向一咬牙又追了上去

    原本慶幸即墨懷瑾救下太子妃的隱衛們頓時頓時炸開了鍋。

    “這先生不是殿下的朋友嗎”

    “今天這情景要畫給殿下嗎”

    “不是說了如實稟報嗎”

    “怕殿下受不了啊”

    “少廢話追”

    人力再快還是不及馬兒奔跑的速度。

    很快即墨懷瑾帶着沈茗嫀就跑出了鬧市。

    馬兒一路狂奔直至將近城南郊的時候才緩緩停了下來。

    這是一條林蔭小道,午後少有人來。

    陽光在乾白的路面上灑下了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斑點。

    即墨懷瑾將沈茗嫀一攬跳下了馬兒。

    “說吧有什麼事”即墨懷瑾先開了口。

    自從即墨懷瑾抱起她,沈茗嫀便沒有再說話。一路疾馳,此刻沈茗嫀才緩了口氣:“先生你怎麼會在這不會再走了吧”

    “看情況”即墨懷瑾避開了沈茗嫀殷切的目光轉向一眼望不到頭的林蔭道:“你找我何事”

    即墨懷瑾聲音生澀還帶着隱隱的排斥,然沈茗嫀還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絲毫不管即墨懷瑾疏離的口氣:“學生有太多話要和先生說很多很多很多”

    吳越一別沈茗嫀就心心念唸的找即墨懷瑾了。

    在唐國沈茗嫀也沒有機會和即墨懷瑾說話,何況他又不辭而別。

    這會子,終於可以單獨說話了。

    沈茗嫀只覺得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撿重點說”即墨懷瑾搖了搖頭:“還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先生”沈茗嫀嬉笑道:“在先生心裏,學生是什麼”

    即墨懷瑾本以爲沈茗嫀會問很多問題,但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一時愣住了。

    顧瀾漪選擇了唐璧,他的確是難過了一陣子。

    他們不都讓他去追的嗎

    他爲何要留下來幫周榮

    說到底,他們也就只有一次交易罷了

    周榮又善謀算,何必要參合他的事

    “先生”沈茗嫀歪着頭一如往日上課時故意逗即墨懷瑾一樣:“你說呀在你心裏學生是什麼”

    即墨懷瑾嘆了口氣:“說正事”

    他只是把這個丫頭當時了幼年時的顧瀾漪而已

    僅此而已

    “那不行”沈茗嫀一把扯住了即墨懷瑾的衣袖:“那日先生抱學生算怎麼回事”

    即墨懷瑾的臉瞬間紅透了,扭頭就走。

    “先生”沈茗嫀扯着即墨懷瑾的衣袖被他拽的一個趔趄:“您也會臉紅”

    “好”即墨懷瑾一轉身對着沈茗嫀的眼睛道:“都是爲師的錯爲師不該在失意的時候把你當替代品”

    “啊”沈茗嫀一臉要哭的樣子:“學生只是個替代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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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即墨懷瑾的臉漲的通紅,這個樣子的即墨懷瑾沈茗嫀還是第一次見。

    看來還是先生人品好

    那周榮,臉厚的跟城牆似的。說什麼都不臉紅的。

    “你以爲呢”即墨懷瑾甩了沈茗嫀一記白眼:“你如今也是有婦之夫了,以後可不許這麼淘氣了”

    “啊”沈茗嫀要哭的樣子又逼真了幾分:“先生喫醋了嗎”

    “還喝酒呢”即墨懷瑾沉着臉轉到了一邊:“我之前和你說過的嫁人還是胡二爺更適合你。”

    沈茗嫀剛要說就被即墨懷瑾制止了:“爲師知道,你也是沒辦法的。你的來意爲師大概知道了。放心,我會幫你”

    “真的”沈茗嫀頓時換歡顏:“那先生說說,學生的來意是何”

    “繼續你的逃婚”即墨懷瑾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又如往日般風輕雲淡:“不過真想逃婚的話沒那麼容易的。周榮的護衛可一直跟着你呢”

    “所以先生就出現了”沈茗嫀笑道:“有先生幫忙就容易了”

    “走吧”即墨懷瑾一躍上了馬:“他們快追過來了。”

    即墨懷瑾俯身朝沈茗嫀伸出了手:“上來。”

    “嗯。”沈茗嫀拉着即墨懷瑾的手上了馬。

    沈茗嫀方纔只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絲毫沒在意和即墨懷瑾共騎一馬。

    此刻被即墨懷瑾罩在懷中頓時覺得彆扭起來了。

    馬速不快,即墨懷瑾又刻意和沈茗嫀間隔開來。

    還是先生人品好

    那周榮挾持她騎馬時可是沒這麼斯文。

    簡直就是野蠻粗暴

    想起那次騎馬的情形沈茗嫀就覺得心兒又開始亂跳了。

    見鬼了

    明明和先生一起,爲何老去想他

    上一世就一直等他。

    這一世他一直又是高高在上,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如今都逃婚了,還一直想他

    真是太不應該了

    不能再想了

    “先生”沈茗嫀頭往後一仰抵在了即墨懷瑾胸前:“你表弟爲何稱你殿下先生又是哪國的太子”

    沈茗嫀雖畫着男人的臉但身上的幽幽體香卻讓即墨懷瑾的心跳又紊亂了:“坐好爲師不是柳下惠”

    沈茗嫀吐了吐舌頭坐直了身體,轉過頭來問道:“那你是哪國太子”

    “前朝劉承佑”即墨懷瑾面色如常聲音平淡就像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輕描淡寫。

    前朝太子

    沈茗嫀的笑臉頓時僵了。

    以前怎麼就沒奇怪過

    即墨懷瑾給她講過各國的人情風土,但從來沒說過前朝。

    什麼都沒提起過

    見沈茗嫀整個人呆呆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即墨懷瑾笑道:“怎麼嚇着了”

    除了周榮,即墨懷瑾還是第一次這麼坦白自己的身份。

    本以爲永遠都不會給她提起的。

    沈茗嫀依舊不語不動。

    如果他是太子的話,以他的年齡推算,十年前他應該什麼都知道的。

    他是什麼知道她的身世的比周榮早還是晚

    即墨懷瑾再笑道:“讓前朝太子幫你逃現朝太子的婚,你運氣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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