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歧視非主流，而是身爲一個學生配備這樣的妝容，實在很奇怪。
濃濃的煙燻妝蓋過了她原本的容貌，異樣的審美叫人絲毫感受不到她的個性，只覺得很邋遢。
見慣了，嘲諷慣了姜寧那樣的妝容，冷不防的，面前出現了個漂亮的小女人，衆人剎時就怔住了。
女人面頰乾淨，皮膚白皙。眉目如畫，一雙眼睛像是揉進了漫天的星辰，很漂亮。盤起的頭髮已經解開了，包裹住細緻的腰身，好看得要命。
她，真的是姜寧嗎。那個小丑一般的姜寧。
這其中最最震驚的當屬姜雪菲。緊握拳頭，指甲深深扣進了掌心中，再次體會到了被湮沒在姜寧的光環中的恐懼。
“寧寧，你回來了。”強壓下了內心的怨憤，姜雪菲幾步就跑了過去，“怎麼一聲不響就離開了。我們，我們好擔心你的。”
“這種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姜夫人上下打量着姜寧那不合身的西裝，“菲菲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跟野男人快活的時候哪裏會記得我們呢。”
“就是。”姜寧的親生母親，薛和翠也毫不猶豫地附和道，“現在居然還穿着男人的衣服，羞不羞恥。”
說話之間，薛和翠徑直走了上前，神色一凜，相當粗魯地扯過了姜寧，“你這是什麼妝容，醜死了”
“不，不會啊。”一旁的張媽不忍心看下去，忙幫着姜寧說好話，“我覺得寧小姐這樣更好看啊”
沒等張媽說完，薛和翠卻是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動作太快，姜寧有心想阻止都來不及。
“就是啊。”姜雪菲的嗓音仍舊溫溫柔柔的，“張媽，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越界就過分了哦。寧寧現在清湯掛麪的確實不怎麼好看，張媽你也不能這麼誤導她啊。”
到底是誰誤導了誰，再明顯不過的事實了好嗎
看着姜雪菲上前牽過自己的手，柔聲細語說着會幫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姜寧只覺得一陣噁心。
“不勞煩你了，我這樣就行。”不再像先前那般懦弱，姜寧直接抽走了手。轉而看向了張媽，眼裏滿是愧疚，“疼嗎我幫你上藥吧。”
這
姜寧居然學會反抗了
反了她
姜雪菲一口怒氣往上冒，陰冷地瞪了薛和翠一眼。薛和翠會意，用力地拽過姜寧，揚手又是一巴掌：“菲菲好心好意幫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拒絕的態度。”感受到掌風的冷冽，姜寧哪能乖乖捱打，果決地鉗制住了薛和翠的手腕，“多謝好意概不接受，不可以”
“你”
還想破口大罵，一眼對上姜寧的目光，冷冰冰的，帶着幾分陰鷙，甚至還有幾分殺戮的仇恨。薛和翠剎那怔住，居然察覺到了幾分恐懼。
“媽，你也別生氣。”她眼裏的仇恨轉瞬即逝，好像只是薛和翠的錯覺般。再回過神，姜寧明明還是那副嬌嬌柔柔的樣子，“你不是一直跟我說，以後要多跟雪菲姐學習麼。那自然是先從能感知到的外觀上學習啊。”
姜寧笑，“以後雪菲姐什麼妝容，我也什麼妝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