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想到,一轉身居然就看到了他。
厲二爺像是連僞裝都懶得僞裝,就那麼光明正大地站在了後面,耀眼奪目得藏不住光芒。
姜寧往回走的時候,看到厲北擎掏出了香菸。
她疾步過去,從兜裏掏出了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就往男人口中塞去:“啊。”
她一啊,厲北擎也跟着不自覺地張嘴啊了下。
原先還想問怎麼了,一張口,口腔中就充斥了“橘子味”的清甜,緊跟着手中的香菸就被奪走了。
“別抽菸了,抽菸不好。”
“嗯。”厲北擎淡淡地笑着,品味着口中的甜膩膩,他不由地輕笑了聲,“哪裏來的棒棒糖。”
他一個大男人含着這個,真挺不合適的。
可也不知爲什麼,只要是姜寧親手喂的,厲北擎就是沒捨得吐掉。
“澤離的。”她口袋裏裝着糖果本來是爲了哄孩子的,“他最近喜歡喫棒棒糖。”
“別讓他吃了。”厲北擎還挺嫌棄的,“身爲一個男孩子,喫什麼糖。”
再則說了,這麼喜歡喫糖,以後是想着蛀牙嗎。
墓也掃完了,無視掉邊上一臉陰沉的宮驁大舅子,厲北擎直接握住了姜寧的手,十指相扣:“還是囡囡乖,像你。”
姜寧不想樂得太明顯。
耐不住心裏跟灌了蜜般的,脣角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上揚。
愛屋及烏就是這樣啊。
其實姜寧心裏有個小祕密,比起自家女兒,她果然還是更喜歡兒子,畢竟像他爸呢。
兩人日常撒狗糧,結婚了這麼些年,還跟戀愛時期一樣的甜。宮大舅子算是徹底沒脾氣了。
早就沒脾氣了。
頂多有點喫醋,感覺心愛的妹妹被搶走了似的。
幾人過來的時候都沒有帶傘,毛毛細雨半道開始下,不大,就是落在身上溼漉漉的。
三個人也沒當回事。
淋雨下山坐到了車上。
宮驁囑咐姜寧回家得洗個熱水澡,免得着涼。
姜寧左耳進右耳出,是不當回事,但厲北擎記着呢。
到最後,反而是提出要注意的宮驁宮醫生感冒了。
宮醫生百八十年都沒生過病,這一次,簡直兵敗如山倒。又是流鼻涕,又是發燒的,連帶着平日淡漠的神情此刻都脆弱了不少。
“好好的怎麼就感冒了呢。”柯里昂夫人心疼得不行,沖泡了一劑藥,看着宮驁喝下,眉眼之間全是擔憂,“小驁,你自己不是醫生麼。”
“哥,你回來沒洗熱水澡麼。”姜寧疑惑地問道,“我洗了就沒事啊。”
宮驁眼神迷離,鼻子阻塞,嗓音都是啞的:“忘了。”
“嘖。”一旁的厲北擎忍不住插話了,“大舅子,你還是找個伴吧。女人不行,那就男人吧。”
姜寧就是因爲有他,這纔沒感冒的。
厲北擎說起這個的時候一臉得意驕傲,躺在病牀上的宮醫生卻恨不能一拳揍飛他:“滾”
偏生柯里昂夫人體會不到宮醫生的痛,蹙着眉頭道:“小驁,你年紀也不小了你真喜歡男人沒事,大膽出櫃吧,奶奶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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