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聞言,沉着臉瞥了一眼牀上的兒子,開口道:“再等等,等徐先生回來。”
然而,他話音剛落,下人便出現在房間門口,恭敬道:“家主,徐龍象徐宗師回來了。”
周勇聞言,臉上一喜,忙道:“徐先生可把那個叫北歌的狗東西給帶來了?”
下人回道:“回家主,徐宗師是一個人回來的,而且還受了傷。”
“什麼?”周勇一驚,道:“徐先生受傷了?我過去看看。”
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快步下樓來到一口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徐龍象臉色蒼白,嘴角還殘留着未乾的血跡,嘴裏大聲喘息。
他看到周勇下樓,忙道:“周家主,我徐龍象無能,沒能把北歌給帶回來。”
周勇聞言,連忙走過去道:“先生哪裏話,你肯出手已經是對我周家有大恩了。”
“先生傷得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
徐龍象擺了擺手,道:“不礙事,就是被北歌的拳勁傷了肺腑,叫醫生無用,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周家主,北歌年紀不大,但身手厲害無比,我不是他對手。我建議你們立刻向梅家求援,否則以北歌的手段,到時候恐怕會出大事。”
周勇聞言,沉聲道:“多謝徐先生提醒,我這就向梅家求援。”
“來人,先送徐先生下去休息。”
等徐龍象離開後,周勇轉身上樓,吩咐下人把周維生從牀上擡出房間,火速趕往梅家。
此時時間是午夜一點過,整個贛城暗流涌動,而北歌跟個沒事人一樣,盤腿在牀上修煉。
此前破境煉神的他,經過這段時間的苦修,修爲已經來到煉神境後期,就差一步便可築基。
一夜無事,倒是晴了許多天的天氣,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
小雨一夜未停,第二天一早,秦雯和北歌早早起牀,喫過早餐後北歌決定去恆太集團看看,畢竟那地方是禽獸一手建立起來的。
冒着小雨開了半小時的車,北歌二人來到一幢數十層高的大廈樓下,集團的名字並沒改,依舊叫恆太集團,就連大廈頂部的招牌都還是以前的樣子。
贛城的暗流影響不到打工人,恆太大廈門口有許多踩着點上班的年輕人,手裏拿着各式各樣的早餐,行色匆匆。
車內,北歌看着前方那棟大樓道:“秦雯,這本是你哥的產業,你想不想拿回來?”
秦雯聞言,瞪大一雙眸子道:“可以嗎?”
北歌笑道:“只要你願意,當然可以,這本就是你的東西。”
“以後你的新生活,就是把你哥的心血延續下去。”
“可是……”秦雯有些心動,猶豫道:“我怕我做不到啊。”
“我可以幫你啊!”北歌笑道:“生意上的事我不太瞭解,但生意之外的事,我可以幫你解決,讓你專心管理集團。”
在北歌看來,這本就是禽獸的產業,現在禽獸不在了,他拿回來交給秦雯繼承是理所應當之事。
就在北歌策劃着怎麼替秦雯拿回恆太集團之時,江左,梅家。
梅家作爲江左傳承數百年的豪強,有無數勢力依附在其門下,居住之地位於江左南山,是一處佔地數十畝的莊園。
莊園分爲三層,最外一層爲外姓居住之地,中間一層爲梅家本姓旁支,最裏面的一層,纔是江左梅家的核心之地,家主梅長生便居住於此。
此時,梅家大廳中,家主梅長生一臉冷峻之色,在他身旁,原本聲聲哀嚎的周維生已經沉睡過去了。
“大哥,維生沒事了吧?”梅林沁一邊輕輕的替兒子梳理頭髮,一邊問道。
梅長生聞言,輕哼一聲道:“我已經用真氣壓制住他腦袋裏的銀針,暫時死不了。”
“對方是誰?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來動我梅家的人!”
旁邊的周勇聞言,忙道:“大哥,是一個叫北歌的人。維生是您的親外甥,您可得救救他啊!”
梅長生聞言,冷冷的瞥了一眼妹夫,又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既然敢動維生,肯定有原因。”
周勇不敢隱瞞,只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梅長生聽完周勇的彙報,臉色陰沉,眉頭緊皺,沉聲道:“那個叫北歌的人什麼來頭?讓人查過他的底細了嗎?”
周勇忙道:“大哥,北歌是昨天突然到贛城的,先是去皇馬夜總會鬧了一通,後來晚上就去天雲大酒店把維生弄成這樣了,我是維生出事之後才得知的消息,暫時沒來得及讓人去查北歌的底細。”
他話音剛落,一個頭發花白的青衫老人從外面匆忙進來,來到梅長生身旁恭敬道:“家主,外面來了一個叫柯浩然的人說要見您,需要讓他進來嗎?”
“柯浩然來了?”梅長生心中一驚,忙道:“快,快讓人把中門打開,請他進來。”
“來人,把維生擡進房間去,別躺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
老人聞言,連忙躬身退出大廳,請人去了。
旁邊的周勇見狀,心裏微驚,他很少見這位一家之主的大哥有如此緊張的一面,忙問道:“大哥,柯浩然是誰啊?”
梅長生瞥了他一眼,道:“柯浩然是浩然山莊的莊主,武聖境的大宗師,在江湖上知名度極高。”
“除此之外,他還有個身份,那就是褚穆陽的大弟子,而褚穆陽則是鎮國司第三號人物。”
周勇聞言,驚訝道:“那他來幹什麼?”
梅長生道:“你問我我問誰?不過我跟柯浩然不熟,他此番突然前來肯定有有事,待會就知道了。”
片刻後,大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梅長生聽到聲音,連忙快步走過去,隨後抱拳滿臉笑道:“梅某不知柯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柯兄見諒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