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綰剛想自己拿過去,卻不想霍延琛把手腕一擡。
在鬱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用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同時把杯口對準她的嘴脣,親手把水喂進了她的嘴裏。
三年的婚姻裏,霍延琛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麼溫柔過。
更何況,還是這麼手把手的喂她喝水。
鬱綰直接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而且好巧不巧的,全噴在了霍延琛的臉上!
糟糕,這個男人可是潔癖到了極點,以前她還是霍太太的時候,無意中見過有個員工不小心踩了霍延琛一腳。
這男人臉色沒變,卻在第一時間把整雙鞋都給扔了,而轉天,那個不小心踩了他一腳的員工已經沒在霍氏集團上班了。
踩一腳都被辭退,她直接把水噴在霍延琛的臉上,而且還帶着口水,霍延琛還不得把她給剝皮抽筋?
鬱綰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誰知,她剛從沙發上跳起來,腳丫子都還沒有沾地,就被男人強有力的大手掐住腰,一把給拽回來,摁回到了沙發上!
“是你逼我喝水,被噴了一臉也是你活該,不關我的事!”
呵,這個恩將仇報的女人,甩鍋的速度倒是比誰都快。
他大發慈悲地喂她喝水,到頭來還有錯了?
就不該對她心軟,沒良心的女人!
霍延琛剛擡起一隻手,鬱綰馬上閉上眼睛。
“你敢打我,我明天就去公安局驗傷,告你人身傷害!”
身下的女人嬌小一隻,嘴上說着非常硬氣的話,但身體卻僵硬着還在發抖。
霍延琛嗤笑一聲,突然起開。
鬱綰閉着眼睛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動靜,悄悄地睜開一隻眼睛。
想到剛纔霍延琛把她摁在辦公桌上做的過分事情,鬱綰馬上縮成一團,躲到沙發最角落的位置。
“霍延琛,你又想幹嘛?”
這男人不會是又精蟲上腦,想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吧?
不過不得不說,這解釦子脫外衣的動作,別人要是做起來,就是個活脫脫的流氓。
但霍延琛頂着這麼張人神共憤的臉,愣是把這種流氓行爲給演出了一身矜貴。.七
霍延琛把外衣脫下來,轉手就往鬱綰那邊一扔。
寬大的西裝外套,蓋在鬱綰的頭上,瞬間就把她半個人都給遮住了。
“洗洗你那一腦子的黃色塑料,三年婚姻我都看不上你,現在更不可能,弄髒了我的衣服,必須給我洗乾淨了。”
鬱綰都被他這自相矛盾的話都給說笑了。
一把扯下蓋在臉上的外套,“對我沒興趣,那剛纔把我壓在辦公桌上,做禽獸不如事情的人是誰,狗嗎?”
霍延琛擡手,鬱綰條件反射的拿外套擋。
男人冷嗤,“放嘴炮的功夫倒是見長,把衣服給我洗乾淨了,有半點兒缺損,我會比剛纔更禽獸不如,不信你儘管可以試試。”
說得他現在好像不禽獸似的,這個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的男人!
“洗衣服是吧,好啊,霍先生放心,我一定給你洗得香噴噴的,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兒扯淡,再也不見。”
鬱綰拿着外套打算走。
而這時,外頭傳來兩聲敲門聲,秦朗推門進來。
“霍總,筆記本電腦、紙以及筆,都已經準備好了。”
秦朗將這些東西,在茶几上一字擺開。
看到這些東西,鬱綰有種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