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沉默,他走的很慢,回到小區,門口的胖保安着實驚的不輕,嘴巴能塞進去一個鴨蛋了。
在門口放她下地的時候,他纔開口,語氣很陰沉:“你最好別撩我,小心我囚禁你後半生,你也就別再想着找你的土豆了。
這句話真的把她嚇住了,嘴脣直哆嗦,卻不敢發出任何字眼。
進屋邵傑就去了浴室洗漱,擱在書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拿過手機一看來電顯,是曾楠打過來的。
怕他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於是拿着手機敲了敲浴室門:“你的電話,曾楠打來的。”
他只是淡淡的嗯了聲,並沒有要馬上接聽的意思。
在來電鈴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夏安安猶豫着接起了電話:“喂,是我,他正在洗澡,你等十分鐘打過來吧。”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半天才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夏安安你在他的別墅你進他那黑屋子了你怎麼進去的”
“前幾天搬進來的,你找他有急事嗎”實在不知道曾楠怎麼會這麼震驚。
電話那頭的人又愣了半天才開口,語氣十分不爽:“我在你們樓下,你下來拿份文件給他,有幾份急件需要他馬上簽字,簽好了拿給我。”
一個巨大的疑問閃現在她腦海。
曾楠怎麼不進來
她急忙下樓。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院門口。
曾楠靠在車頭,腋下夾着幾份文件,右手夾着煙,看她出來,使勁吸了口煙,吐出煙幕後,搶先開了口。
“這棟別墅可是禁地,跟他玩兒的再好的哥們兒都不曾光顧過,除了他那寶貝女兒能偶爾進去,就是我送份急件,每次都只能在院門口,你還真能耐啊,這都住進去了。
“爲什麼”夏安安幾乎屏住了呼吸,喉嚨有些幹痛。
“爲什麼你問我幹嘛你問他呀。”
曾楠把文件往她手裏一塞,很不好的語氣:“你不覺得這棟房子,像個豪華的牢籠嗎專門關他自己的,這下好了,罪魁禍首也一起關進去了,還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啊,出不來了,他這輩子是真的出不來咯。”
夏安安緊緊的攥着懷裏的文件,聽的雲裏霧裏的。
離別的這些年他發生過什麼,她沒勇氣去打聽,只是一遍遍告訴自己,他結婚了,還有個漂亮的女兒,過得比她好很多。
曾楠擡頭瞄了眼二樓,猛地抓了兩把頭髮,一副豁出去的神色,咬牙切齒的說:“夏安安,你真特麼禍水你住在裏面難道沒覺得荒涼涼的你走的前兩年,他在這棟別墅裏,吸毒,戒毒,戒了又吸,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公司都倒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差點就永無翻身之日了要不是囡囡會叫爸爸了,一句爸爸才把他拉了回來,估計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打擾他他好不容易纔平靜的你真的不該回來,真不該。”
夏安安已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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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別墅裏不光關着他,還關着關於她的回憶,那個抽屜裏連她掉落的長髮都還保留着。
她的腦海裏閃現這樣窒息的一幕:她走了,而他在家裏,滿屋子收集她留下的長髮。
“喂夏安安我我也只是隨便一說,都過去很多年了,現在一切都好了,你也不要太自責了。”
曾楠被她沉痛的神情嚇到了,急忙岔開話題:“這份文件很急,你馬上拿去讓他審覈簽字,簽好馬上拿給我,我等着的。”
她不知道是怎麼把文件拿給邵傑簽好字的,心疼的極限原來是麻木的逃避。
心在滴血眼淚卻再也流不出來了,她呆滯的看着他審覈簽字,眼神一秒都不想從他身上移開,看着他拿着文件遞給曾楠,呆呆的跟着他出去又進屋,眼睛沒有離開過半分。
合上大門,邵傑結實的背部線條繃的很僵硬,猛的轉身低頭看着她,嗓音沙啞的問:“怎麼了”
夏安安彎起脣角努力想衝他笑笑,可是卻比哭還難看,半天才顫抖着聲音說了句不經大腦的話:“晚上我想你抱着睡。”
男人明顯呼吸一頓,眼神很犀利有些驚訝,直直的看進她的大眼睛裏,想要看清裏面的東西。
對視了良久,他低頭猛地吻住了她脣,帶着吞噬的力度,像似瘋狂的發泄。
夏安安和邵傑的關係發生了巨大的改變,甚至比曾經的相依爲命更濃稠一些。
他每天下班準時回來喫晚餐,有時候午餐也會開一個小時的車回來,吃了又折回去上班,彼此的交流不是很多,這是一種只要相伴不需言語的平靜。
她不想去想將來的事情,只想抓緊時間,在還能擁有的時候好好擁有。
這段時間她刻意忽略了土豆和他那個小天使女兒,什麼都不去想,只想這樣靜靜的發泄着感情。
天空黑沉沉的,眼看一場雷雨即將來臨。
她正憂心着還在公司的他,樓下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滑出一道迷人的弧線進了車庫。
他又提前下班回來了。
剛進門他的手機就響了,夏安安那句你回來了趕緊嚥了回去,接了他手裏的西裝外套。
邵傑看了眼來電顯,邁開長腿上樓進了書房。
盯着關閉的書房門,夏安安深呼吸調整心口的不適感,確切點說,是罪惡感。
很顯然是他家裏人打來的電話,昨天新聞有播降雨的黃色預警,她很嫉妒也很慶幸,離開的這些年有另一個女人如此關心他照顧他。
這段時間每次他避着接的電話多半是他家裏打來的,因爲公司上的事情他從來沒避開過她。
等他從書房出來在餐廳落座後,夏安安已經將情緒壓制的差不多了。
“你應該常回去看看孩子,孩子的心靈很脆弱,需要父母的陪伴和關愛,這對孩子的童年來說,真的特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