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終是我一段殤 >043最終還是恢復平靜
    她和邵傑的感情,經歷了無數的生死波折以後,最終化爲了平靜。

    在張宅休養生息了一個月,她打包了行囊,給曾楠打了通電話,這也許是最後一次打聽關於邵傑消息。

    “喂,安安,你現在還好嗎”不知何時,曾楠這麼親密的稱呼她了。

    “我很好,他還好嗎完全康復了嗎”

    “嗯,康復的不錯。”曾楠的回答很短,其實曾楠並沒有說實話,手術後邵傑一直沒有醒過來,醫生診斷爲植物人,也許永遠醒不過來了。

    夏安安總算安心了,喃喃的說:“那就好,那就好。”

    現在邵傑所有的身家財產都握在蔣依依手裏,想起張遠的落魄,她心口猛地一抽,必須得離開,不能讓邵傑也一無所有。

    “曾楠,你能告訴我土豆和張嬸的下落嗎”

    “你不要擔心土豆,邵傑說不把他還給你,我也沒辦法啊,他對土豆的疼愛不會少於囡囡,對了,他給土豆取了名字,叫邵子正,你就放心把孩子給邵傑吧,更何況土豆每年的手術費用你也負擔不起啊,好了,我要忙了,拜拜。”

    邵子正,他給土豆取名字了。

    邵傑,土豆交給你,我放心,肚子裏這個寶寶我帶走了,你醒了不要怪我。

    掛了曾楠的電話,換了張電話卡。

    也許不道別是最好的道別,留個念想,留份期盼。

    關了張宅大門,她去了很多個城市,直到肚子大的實在瀟灑不起了,才選了個江南小鎮落腳。

    春去秋來,一年過去了,冬天的雪那樣的白,那樣的耀眼,終於這個冬天不那麼冷寂了,她終於不再是獨自一個人,懷裏多了個粉雕玉琢的小子,很健康,眉眼像極了遠方的他。

    陽光溫煦的午後,在院子裏擺一張躺椅,一條薄毯,一本書,一大一小兩個人,門口懶洋洋的躺着一隻胖狗,日子平靜又安詳。

    三年了,邵傑做了頭部手術後,一直沒醒過來,多半原因還是搶救有些遲了。

    坐在輪椅上的殘疾女人也能勉強獨當一面了,完全接手了生宣集團。

    曾楠抱着幾份文件進辦公室,找她簽字。#

    女人頗有氣勢的大筆一揮,把簽好字的文件往曾楠面前一丟,忽然出聲:“那個女人在哪兒”

    曾楠居高臨下的與她對視了一會兒,脣角一翹,有些譏諷:“邵傑都這副模樣了,你又何必這麼狠,不給人留餘地。”

    蔣依依並沒生氣,神色冷然了幾分:“她帶走了我老公的孩子,難道我不該過問嗎”

    沒給曾楠說話的機會,她再次冷淡開口:“孩子應該有兩歲了,也斷奶了,你去幫邵傑把孩子接回來,給她一筆錢。”

    說着她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丟在辦公桌上。

    曾楠愣住,眼神複雜的看着女人:“什麼意思”

    蔣依依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容沒有溫度,有點玩味,語氣慢條斯理:“邵傑白手起家,創建了生宣集團,囡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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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不是他的親骨肉,既然木已成舟,我也只能接受,公司將來還是要交在邵傑的親骨肉手裏,你認爲呢”

    曾楠脣上譏諷的弧度消散了,他終於知道邵傑在照顧夏安安的時候,爲何對這個女人心存愧疚了。

    這個女人成熟穩重識大體,她愛邵傑,也確實是個好妻子。

    曾楠沒拿辦公桌上的卡,笑了下:“我找到人了再說吧,人家十月懷胎也挺不容易的,給錢不合適吧。”

    其實他也一直在暗中找夏安安,想幫邵傑照顧着點,那段時間邵傑倒下了,生宣羣龍無首,他忙的焦頭爛額,趕鴨子上架似的急着教蔣依依很多東西,等局面穩住了,他再去海灣找人的時候,早已人去樓空。

    蔣依依臉色一變,還準備說什麼,醫院來電話了,她急忙接起,聲音有些顫抖:“喂是不是我老公怎麼了”

    對邵傑她是有愧的,當初爲了逼着夏安安流掉孩子離開,沒有及時在手術單上簽字,導致他術後一直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只要是醫院打來電話,她都異常緊張,生怕接到噩耗。

    電話那頭,醫生的語氣也有些激動,簡短的幾個字:“邵先生醒了。”

    啪嗒蔣依依手裏的手機掉在了辦公桌上,她愣了兩秒,滑着輪椅就往辦公室門口走。

    曾楠拾起她掉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那頭的電話還沒掛斷,他急聲詢問:“邵傑怎麼了”

    “邵先生已經醒過來了。”

    曾楠也是一愣,狂喜之色瞬間染上了一整張臉,也拔腿就往門外跑。

    醫院,病牀上的人瘦了好多,漂亮的五官看上去更深邃凌厲了。

    他見曾楠和蔣依依進來,張口第一句話便是:“安安呢”

    誰都知道他這句安安非囡囡。

    蔣依依神色荒涼,雙手用力的捏了捏扶手,骨節發白了,她冷淡的笑了下:“你一睡就是三年,囡囡都快十歲了,上小學去了,要下午五點才放學。”

    他一醒,身上的霸氣也都跟着復甦了,他眼神鋒利的一掃蔣依依,極冷的幾個字:“夏安安在哪兒”

    蔣依依咬着牙不說話了,狠狠地與他對視着,但氣勢弱了幾分,很快別開眼去:“她走了。”

    曾楠怕他受刺激,急忙說道:“她和孩子都很好。”

    邵傑在聽見孩子兩個字後,眼中的憤怒漸漸淡去,他微微喘着,胸膛大弧度起伏,沉默了良久:“她去哪兒了”

    曾楠知道糊弄不住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正在找,前段時間她在外省用你的卡取過一筆錢,我已經安排偵探過去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不要太擔心。”

    邵傑只聽見外省翻身就要下牀,可躺了三年,根本體力不支,撲哧一聲摔在了地上。

    他的動作太快,曾楠和一旁的護士沒來得及護住他。

    蔣依依眼神淡淡的,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所有的恨和怨,在他醒來的這一刻,似乎都淡了。

    “去找她吧,只要你還記得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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