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將藥隨手一扔,轉身走到窗邊。
喬綰看了一眼夜空,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她轉頭去看身邊的男人,總覺得他的情緒有些不對。
墨景湛捏了捏眉心,眼底再次隱隱浮上一抹猩紅。
他看着夜空高懸的圓月,聲音有些沙啞,“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
所有人都會在這一天提醒他,就連程離也是。
喬綰抿着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一向不會安慰人,只能默默看着他。
墨景湛收回視線,內心冷笑一聲。
所有人都說母親去世了,可他不相信,他始終認爲,母親只是失蹤了而已……
眼底的猩紅愈發鮮豔,他忍不住擰眉,冷峻的面容浮現煩躁。
這副樣子看在喬綰的眼裏,顯得有些脆弱,她心底有一絲觸動。
“你……還好吧?”
話音未落,喬綰又被男人一把拽進懷裏。
兩隻手臂禁錮着她的腰,她被迫趴在他寬闊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聲,略帶沙啞的嗓音響在耳畔,男人低聲呢喃,“她沒死……”
“沒死就沒死,你能不能抱着我松一點,我快……呼吸……不過來了。”
喬綰被憋得臉紅難以呼吸,兩個小爪子在空氣中來回抓着。
卻根本掙不開墨景湛!
狗男人,牛力氣!
下一秒,墨景湛更過分!
竟然抱着她往牀上一放,頭埋在她頸間,緊緊抱住她。
“墨景湛,你守點男德,我們現在清清白白的,別越界……”
誰知,墨景湛猛地擡起頭:“不是說我失憶了?就當我失憶了,忘記你了。”
“你什麼意思?”
“戀人爲什麼不能抱着睡?”
喬綰一臉黑線,搬起大石砸自己的腳,好疼,嗷嗚!
最後,她放棄了,在他懷裏尋了個合適的姿勢,睡了。
……
翌日。
二夫人在客廳插花,心思卻全在樓上的母子四人身上。
修剪花葉時,一不留神險些剪到了手,她頓時煩躁不已,將剪刀一把扔到桌子上,怒道:“最近就沒一件順心的事,就連剪刀都跟我作對!”
“哪個喬小姐?”
二夫人冷笑一聲,“現在出入墨家的可不止一位姓喬的,你可別搞混了。”
傭人頓時不敢說話了。
她臉上的煩躁更甚,正想罵人,門外卻傳來一道清麗女聲,“二夫人,我好久沒來了,不知道你想我了嗎?”
喬星然從門外進來,一張小臉精緻無比,身上穿着價值不菲的大牌高定。
她看着二夫人笑道:“我可是很想念二夫人你了。”
“星然又來了啊。”
二夫人態度淡淡的。
見此,喬星然面色不變,反而笑得更燦爛了。
她走到二夫人身邊,將手裏的手提袋遞過去。
“二夫人,我剛接了一個代言,品牌方送了我一套下季新品,我感覺它很適合你的氣質,所以特意拿來送給你。”
能請到喬星然代言的產品,都是國際高奢大牌,而下一季新品都還沒上市,有錢都買不到。
二夫人立刻笑了。
“你這孩子可真貼心,墨家你想來就來,每次還帶禮物幹嘛,真是客氣。”她接過喬星然遞來的手提袋,看到上面的大牌logo,頓時笑得更燦爛了。
“二夫人,我聽說湛爺昨天帶了一個女人回墨家,還帶了三個孩子,這件事一定是謠傳吧?”
聞言,二夫人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她冷哼了一聲,“要是謠傳就好了!”
喬星然心裏咯噔一聲。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一向不近女色的墨景湛,居然帶了女人和孩子回家。
喬星然心底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她已經努力了這麼多年,得到了墨老爺子的認可,距離嫁入墨家只差臨門一腳,絕對不能讓半路殺出的母子壞了好事!
……
夜晚。
良辰美景,杯觥交錯,墨宅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樓上房間內,喬綰有些無奈地看着男人。
“你們墨家的宴會,我出席算什麼?”
她名不正言不順的,現在頂多算是住在墨家的客人。
“我缺個女伴,你正合適。”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