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這樣一直讓湛爺忍下去絕對不行!
他朝茶几的方向靠近,拿起藥瓶,倒好溫水。
“湛爺,您喫點藥吧。”
雖然只能緩解一部分痛苦,但好歹聊勝於無。
墨景湛只掃了一眼,便煩躁地道,“拿走。”
這種藥喫多了,雖能暫時緩解痛苦,可它帶來的副作用和後遺症也是不可逆的,他不可能再喫。
……
喬綰去研究站拿了一些資料,隨後便回了蔚藍別墅。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秦老先生的身體情況不能再拖了,她要趕緊回靈溪村一趟,找一找有沒有需要的藥材。
喬綰拒絕了管家要派人送她的好意。
她開着自己那輛小破車,朝外面緩緩駛去。
轉彎間,她目光微頓。
一名女人正探頭探腦地往別墅裏面看,女人穿着普通,相貌卻不俗,肌膚雪白,身條弱柳扶風。
喬綰仔細在腦中搜索了一下,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印象。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喬綰的思緒被喚回,看向手機,來電人是林含含。
沒有重要的事情,林含含一般不會給她打電話,喬綰的臉上浮現凝重的神色,指尖輕劃,電話接通,“含含,怎麼了?”
“綰綰,上次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林含含的聲音帶着一絲激動和震驚。
喬綰眼神頓了頓。
她最近只讓林含含查過喬宏江和夏秋棠的事情……
“查出什麼了?”她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期待。
“你的那名繼母不是懷孕了嗎?從那之後你一直便讓我關注她是不是假懷孕,結果發現她是真的懷孕了,但是……”
林含含頓了頓,話鋒一轉,“雖然真的懷了,但是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
喬綰腳下的油門一鬆,踩住剎車。
“確定嗎?”
“百分百可以確定。”
“……”
喬宏江竟然被夏秋棠給綠了。
喬綰眯了眯雙眸,隨後脣角彎了彎。
她就說,以喬宏江那一副腎虛的模樣,看着不像還能人道的樣子,讓夏秋棠懷孕簡直不可思議。
現在真相了,原來不是他的種。
“好,我知道了。”
喬綰心情莫名好了起來,電話掛斷前,她道,“這次做的很棒,含含,你持續關注夏秋棠和喬宏江,任何風吹草動都向我彙報。”
“放心吧綰綰。”
電話掛斷,喬綰收起手機。
她轉頭,看向剛纔的方向,那名探頭探腦的陌生女人已經消失不見。
喬綰頓了頓,若有所思。
隨後搖了搖腦袋,發動車子緩緩駛去。
……
靈溪村。
喬綰到的時候,時間已經不算早。
她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研究站,而是徑直來到了自己種植的藥田。
“幾個月沒來看它們,竟然全都枯了……”
喬綰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她痛心地看着面前的大片藥田,當初生機勃勃的藥草,此刻全都變成了枯草。
喬綰擡手捂着胸口,只覺得心臟在滴血。
傷感心疼了半晌,她才收起痛苦面具,安慰自己,“沒關係,這片藥田枯了,還有山後的另一片!”
山後的那片藥田長日被大山遮擋,見到陽光的時間比較少,應該還能存有一絲生機。
喬綰最後痛心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藥田,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一輛豪車緩緩停在小院落的面前。
秦青河開門下車,隨後恭恭敬敬地打開後車座的門,對裏面的人說道,“家主,根據您給的資料顯示,那位小姐就是常年住在這裏沒錯。”
“確定?”
秦冽行將面前的小院子打量了幾眼,隨即擰起眉毛。
這裏的環境未免太落後了點,在這裏生活日子豈不是會過得很苦,哪裏有時間和條件可以學醫,更罔論去港城地界。
秦冽行內心不免有些懷疑。
秦青河看着手中的資料,再三確認,隨後朝他頷了頷首。
“家主,可以確定,就是這裏沒錯。”
“……進去敲門看看。”秦冽行眸底的情緒晦暗複雜,聲音平淡無波。
聞言,秦青河上前,擡手敲門。
敲了半晌後,院子裏面一點反應都沒有。
“家主,裏面可能沒人。”
“再敲。”
不一定是沒有人,也許只是沒有聽見。
秦冽行將嘴脣抿得繃直,深沉的眼底隱隱氤氳着一絲期待。
從一開始,不知道她的樣貌,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從哪裏來,也不知道她要到哪裏去,他費盡心力地尋找,現在終於要找到她了……
“你們是從城裏來的吧?”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
秦冽行將目光移過去,隨即眼底劃過一抹了然。
一名衣着樸素的中年婦女提着籃子站在不遠處,正好奇地看着他們,見秦青河不停敲門,於是道,“別敲了,院子裏沒有人。”
秦冽行擰眉,沒有說話,但情緒肉眼可見地變差。
見狀,秦青河停止敲門,朝中年婦女的方向靠近了幾步,“阿姨,那這戶人家除了在家,平時還會去哪裏啊?”
聞言,中年婦女想了想。
隨後她轉身,擡手指了個方向,“那邊是她最常去的地方,一般不在家的話,就是在那個藥田裏打理她的草藥。”
聽見“草藥”二字,秦冽行的眸底驟然掀起了情緒。
當初她救他的時候,就是用了她自己種植的草藥!
“青河,走!”
“是!”
不由分說,兩人迅速上車,朝中年婦女指的方向趕去。
“只不過……欸?”
中年婦女的話還未說完,轉過身來,卻發現兩人已經開車離去。
她頓時搖了搖頭,口中嘖了一聲。
“現在的年輕人,性子可真是急躁,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就急衝衝地趕過去,欸……”
她剛想說,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現在這戶人家住的姑娘好幾個月沒回靈溪村,這家裏估計都落灰了,就連那片藥田都因爲無人照料,變成枯黃一片。
正如中年婦女所料,秦冽行與秦青河撲了個空。
看着面前枯如雜草的藥田,秦冽行一向沉穩不變的臉色,此刻倏地沉了下來。
“家住,看這些藥草的樣子,應該至少兩個月沒有人照料了,是不是意味着那位小姐……至少兩個月沒有出現過了?”
秦青河有些忐忑地看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