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她懷胎十月生出來,又捧在手心裏寵大的女兒!
這時,房間門被敲響。
傭人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說,“夫人,有客人來找您。”
現在在喬家這種敏感的時候,有什麼人會過來找她?
夏秋棠有些狐疑。
隨後,她動作一滯,反應過來後忙道,“快請進來,請到我的書房!”
“是。”
傭人頷首,隨後轉身離開。
夏秋棠抿了抿脣,走到梳妝鏡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看到沒什麼血色的脣瓣時,有些不滿地擰了擰眉。
她翻出一支口紅,給自己塗上。
氣色頓時提了起來,比剛纔顯得紅潤了不少,夏秋棠這才滿意了幾分。
她不捨得耽擱太久,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起身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男人坐在椅子上等了片刻,房門便被從外面推開。
“你怎麼直接來到喬家了?”
夏秋棠怪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甜蜜又後怕,“若是碰巧遇見喬宏江,豈不是就完了?”
話還未說完,便被人一把攬入了懷。
夏秋棠一驚,連忙推搡道,“姜欽你瘋了?這可是在喬家!”
“無妨。”
被稱作姜欽的男人不以爲意。
他摸了摸夏秋棠的肚子,跟自己的兒子打了聲招呼。
隨後,他正色道,“這次是來是有正事跟你說。”
“什麼事?”
“一共兩件。”他繼續道,“一是我經你手派給喬宏江的人,現在失聯了,二是查到了你想知道的,喬宏江一直瞞着你的祕密。”
夏秋棠愣了好一會。
這兩件事,前者不是小事,因爲一旦是落到別人手裏,她與姜欽之間的祕密將不保。
至於後者,直覺告訴夏秋棠,也不會簡單。
近幾年喬宏江時常神神祕祕的出門,她找了許多私家偵探,都探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一定不會是小事。
“……什麼祕密?”她問。
姜欽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夏秋棠道,“你放心,書房裏的隔音很好,不會有人聽去。”
聞言,姜欽還是不放心。
他直接湊到夏秋棠的耳邊,用第三人聽不到的音量,將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夏秋棠的臉色變了變。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的消息,能有假?”
夏秋棠抿脣不言。
的確,姜欽的消息渠道是絕對可靠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有假。
她掐了掐手心,臉上浮現一抹怒恨。
喬宏江這個狗男人,竟然敢揹着她找女人!
而且人家不願意,還是他強迫別人的,這種行爲與強女幹有什麼區別?!
“你打算怎麼處理?”
姜欽帶着玩味地看着她,“其實你們也算扯平了,他出軌玩女人,你不也跟我在一起了嗎?”
“……”
她氣的豈止是這一點?!
夏秋棠瞪了姜欽一眼,摸了摸自己微隆的小腹,“你將我跟那個人渣相比?”
“沒有沒有,你與他完全不能比!”
姜欽看到她的動作,也想到了肚子裏的孩子,連忙改了說辭。
見此,夏秋棠纔算滿意了幾分。
“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她平息了情緒,冷靜道,“只要等到兒子出生,被立爲喬家的繼承人,屆時再跟他算總賬!”
現在她不能跟喬宏江鬧翻,否則極有可能雞飛蛋打。
隨後,夏秋棠的情緒忽然低落。
“怎麼了?”
姜欽對她道,“你現在懷着孩子,不能情緒低落,否則影響胎兒的健康。”
“詩雅一天被關在裏面,我的心情就一天好不起來。”
一想到喬詩雅可能永遠坐牢,夏秋棠就心臟絞痛。
那可是她最疼愛的孩子!
見此,姜欽擰起眉頭,“這件事幾乎沒有反轉的餘地了,你最好還是儘早調整好心情,總不能一直影響你的情緒。”
“沒有反轉的餘地……你聽誰說的?!”
“因爲是你的女兒,喬詩雅出事的第一天,我便派人去查了,另外諮詢了權威的律師,幾位都保持着一致的看法……”
說到此,姜欽頓了頓,隨後才道,“這個牢,喬詩雅坐定了。”
夏秋棠頓時如遭雷劈。
因爲她知道,姜欽江琴不會騙她。
所以,喬詩雅是真的沒有出來的希望了……
夏秋棠臉色發白,狠狠地掐着手心。
喬綰!
都是因爲喬綰這個小賤人!
……
晚上,墨景湛回到蔚藍別墅。
他站在門外,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眸色微深了幾分。
“今天發生什麼了?”
聞言,管家立刻答道,“今天喬小姐的父親來了一趟,隨後又發生了點爭執……”
管家不敢怠慢,將事情發生的起因經過結果全盤托出。
在聽到“喬詩雅”這三個字時,墨景湛倏地擰眉,漆黑的眸底厭惡之情頓顯。
那個膽敢爬上他牀的噁心女人,罪有應得!
管家感覺四周的空氣變得有些涼颼颼的。
他連忙找藉口告辭。
墨景湛擡腳,朝前廳內走去。
“湛爺,您回來了?”
蘭姨笑着迎上來,“剛好做好了晚餐,您可以直接去喫。”
說完,見墨景湛沒什麼反應,一副要回書房加班的樣子,蘭姨又補充了句,“喬小姐也剛去餐廳,說要等您一起單獨喫飯呢。”
話落,墨景湛上樓的腳步微頓。
隨即他轉身,淡淡應了一聲好,擡腳朝餐廳的方向而去。
身後的蘭姨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餐廳內,喬綰正幫着傭人給三個崽和小沐盛湯。
墨景湛走進來,見到這一幕便頓了頓。
若是在等他,又怎麼會這麼熱鬧,還帶着四個孩子過來?
蘭姨在框他。
意識到這一點,墨景湛的眉心跳了跳,他轉身,不打算再進去。
“墨景湛?”
身後忽然傳來喬綰的聲音,“你回來了啊,那正好,一起喫飯吧。”
說完,喬綰便與傭人一起,將每個人的湯碗端過來。
她落座,見墨景湛沒動,狐疑道,“你不喫晚餐嗎?”
這個習慣可不好。
喬綰擰了擰眉,但也沒管太多。
她對着幾個孩子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們喫。”
說完,衆人便拿起筷子準備開動。
墨景湛忽然轉過身,朝餐廳方向折返回來,對上喬綰疑惑的目光時,他薄脣輕啓,“工作了一天,是需要補充一下能量。”
話音落下,他坐到了喬綰身側的位置。
喬綰雖然與他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各忙各的,很少有一起喫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