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墨景湛最好的兄弟,兩人有着一起穿開襠褲的交情。
“滾。”
慕博士瞪了他一眼,“除非你遷戶籍,改姓墨。”
“……”
呵呵,開什麼玩笑。
緊接着,慕博士對他冷笑一聲,“不過你若是敢遷戶籍,等着你爸媽廢了你的三條腿吧。”
慕厲深愣了一瞬,“???”
小叔叔說的什麼鬼?
“爲什麼是三條腿?”
他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慕博士繼續冷笑,“你若是不姓慕了,自然就沒有資格往下傳承慕家的基因。”
“……”
這麼兇殘的嗎?
慕厲深自覺襠下涼颼颼的,“那還是算了。”
跟開襠褲兄弟相比,好像還是傳承基因比較重要。
“景湛,看來我幫不了你了。”
他嘆了一口氣,一臉同情地看向墨景湛。
墨老爺子可不是好搞的,不過墨景湛沒有什麼問題是搞不定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你……還是跟墨爺爺好好商量,別打起來。”
這祖孫倆都是性格強勢不容他人反駁的,兩個碰到一起,必定火花四濺。
慕厲深默默搖頭,造孽啊。
“不必有這方面的擔憂,打不起來。”
墨景湛說完,便轉身走入病房。
病房內,喬綰正柔聲跟喬恩說這話,溫馨的氣氛洋溢在母子倆之間,見到這一幕,墨景湛頓了頓。
喬綰率先聽見了門口的動靜。
她轉頭望過來,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跟慕博士商量好了?”
“大致商量好了,但還有個問題,需要解決一下。”
“什麼問題?”
喬綰正疑惑,墨景湛便徑直走過來,拉着她的手往外走,“需要你一起解決。”
她一頭霧水地被男人牽走。
墨景湛帶着她直接出了醫院,隨後來到車子面前。
“現在這種時候你要帶我去哪裏?恩恩還在醫院等着呢。”
她倒是沒有懷疑墨景湛是不是後悔,不願意給喬恩移植腎了,只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帶她離開醫院。
“這件事不辦,沒有辦法開始手術。”
墨景湛只扔下這一句話,然後將副駕駛車門打開,將她按了進去。
隨後,他自己繞到駕駛座,幫她繫好安全帶,便發動車子。
車子一路疾馳,最後停在了北城民政局的門口。
喬綰看清牌匾,頓時愣了一瞬,“什麼時候做手術還需要到民政局辦手續了?”
“帶身份證了嗎?”
墨景湛沒有解釋原因,邊牽着她往裏走邊問。
“還需要我的身份證?”
喬綰更疑惑了,她從包裏將身份證拿出來,依舊有些摸不着頭腦,“帶倒是帶了,不過……”
下一秒,她便頓住腳步。
因爲,墨景湛將她領到了結婚登記的窗口。
她怎麼忘了,民政局最火熱的業務,就是登記結婚和離婚。
在喬綰出神間,墨景湛已經將她手中的身份證抽走,加上自己的身份證,一起遞到窗口給工作人員,“結婚。”
“等等。”
喬綰回神,出聲制止。
墨景湛轉頭看她,黑眸中似乎帶着不滿,又隱隱有些不解,問她,“你不願意?”
倒也不是不願意,只是她絲毫心理準備都沒有。
喬綰看了男人一眼,咬了咬脣,“這也太突然了,而且恩恩還在醫院躺着,沒必要這麼着急。”
“這件事情是倉促了些。”
墨景湛說完,她立刻點頭如搗蒜,“對呀,我們還是先回去,等恩恩手術完再商量也不遲。”
喬綰擡頭對上了櫃檯裏工作人員的視線,立刻便將頭低下去。
到結婚登記的窗口,身份證都給遞過去了,再談論要不要結婚,這種神操作……真是有點尷尬。
下一秒,男人帶着熱度的大掌扶了扶她的發頂。
“綰綰。”
墨景湛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喊着她的名字帶了幾分繾綣的意味。
除了在外婆面前惡搞她,他從來沒這樣稱呼過她。
喬綰怔了一下,擡頭看過去。
“這樣倉促是迫不得已,若是要手術必須要家屬簽字,只能先委屈你。”
墨景湛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雖沒有做出以後的承諾,卻又像是一切都說了。
若不是這次情況特殊,他不會這麼倉促地就拉她來登記結婚,更不捨得讓她受到一絲委屈。
喬綰頓了頓,片刻後,她抿了抿脣,“那就登記吧。”
結個婚而已,沒什麼好怕的,實在不行還能離呢。
因爲今天日子並不特殊,登記結婚完全沒有需要排隊,工作人員效率極高地將事情辦完,很快將兩個嶄新的紅本本遞過來。
喬綰看着恍惚了一瞬。
她居然這麼草率地成爲了已婚人士,還嫁給了墨景湛。
墨景湛牽着她一路走出大廳,然後回到了車裏。
等身上的安全帶被男人繫好,她的神情依舊有些恍惚,這一切來得太快,都太不真實了。
良久之後,喬綰回過神來。
發現車子依舊停在原地,她不由得看向墨景湛,“怎麼不開車?”
話音才落,男人便欺身過來。
喬綰來不及作出反應,炙熱而強勢的吻便落了下來,墨景湛一邊霸道地攻城掠池,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另一隻大掌包裹着她有些發涼的手。
良久之後,喬綰的手被男人徹底暖熱,就連身上也被他的滾燙感染。
忽然,墨景湛修長的手指一勾,冰涼的東西掛在了她的無名指。
喬綰愣了一瞬。
男人親吻的動作停止,在她脣邊蹭了蹭,低聲呢喃,“所有委屈你的地方,以後都會補回來,一點一點。”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被冰涼戒指套住的無名指。
漸漸地,戒指也變得暖暖的,一點都不冰手了。
喬綰低頭,是一枚極爲精美漂亮,切割得非常完美的鑽石,沒有十分誇張的鴿子蛋,卻看得出價格昂貴,不是凡品。
她眸光變得複雜,“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個?”
他們在一起也沒多長時間,他竟然連戒指都備好了。
墨景湛將人抱緊懷裏,低笑了一聲才道,“很久很久之前。”
久到他自己也記不清了。
他當時不明白,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設計了一款戒指,找人打造了出來,還是按照她的指圍。
現在,他卻懂了當時的心境。
與此同時,醫院。
程離處理好了監控室的事情,這纔想起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墨景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