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便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不過,放了層紗巾,值得表揚。”
“……”
果然,墨景湛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實錘了。
喬綰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雙脣又被男人低頭吻住。
良久之後,兩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墨景湛薄脣彎了彎,啞聲道:“剛纔是懲罰,現在是獎勵。”
喬綰一驚,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的大掌牢牢握着她的腰,細密溫柔的吻落了下來。
她想要往後退,直接被墨景湛順勢推進了浴室,一邊抱着她吻着,一邊擡腳對着浴室門一踹,立刻砰的一聲緊緊關上。
漸漸地,男人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隨後從衣襟的下襬處探入。
身上一涼,喬綰有些迷瞪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不行……這裏還是醫院!”
她擡腳去踹墨景湛的腿,卻被他一把抓住。
隨後男人另一隻手將她向上一託,喬綰直接被放到了洗漱臺上,大理石的涼意透過單薄的衣服傳遞到身上,惹得她身軀戰慄了一瞬。
墨景湛看着她,眸底滿是幽暗的情緒,喉結上下滾了滾。
喬綰被他看得臉紅,卻還存有理智,羞惱咬牙瞪過去,“醫院的隔音有多差你知道,你敢!”
喬恩就在隔壁休息,要是聽見這個房間的動靜……
她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墨景湛眉眼斂着愉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臉紅的模樣。
見他的神情,喬綰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他緊了緊抱着她的手臂,嗓音沙啞的可怕,眸色越發危險惑人,“房間的隔音差,但浴室內隔音效果好。”
所以,今天她別想躲過了。
“禽獸!”
喬綰咬牙罵了一句。
墨景湛只是低笑,不以爲恥反以爲榮,“我賣力一點,絕不辜負禽獸之名。”
“……”
還是隻不要臉的禽獸!
喬綰紅着臉惱怒認命,狠狠地咬住墨景湛的肩,她仍不解氣,又換個地方多咬了幾口。
身上的衣衫被男人一件件褪盡,身下冰涼的大理石漸漸被暖的溫熱,最燙的卻是覆上來的身軀。
第二天。
喬綰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想起昨晚在浴室的荒唐,她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墨景湛倒是精力旺盛得很,昨晚一直折騰到半夜,要不是她真的要生氣了,這男人還要摁着她繼續來。
她好不容易休息睡到現在,卻渾身痛得跟出了場車禍似的。
而墨景湛卻絲毫不受影響,甚至精神狀態更加飽滿,一早便起來去公司了。
喬綰心中咬牙暗恨,爲什麼她不是男人!
忽然,房間門被人敲響。
“喬小姐,您醒了嗎?”
聞言,喬綰起身掀開被子,邊忍着痠痛下牀,邊道:“醒了。”
她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了,連忙紅着臉清了清嗓,房間的門已經被從外面推開了。
“喬小姐,湛爺說了,您若是醒了便先喫點東西。”
護工將百味軒的食盒送進來。
自從陪着喬恩住院,喬綰便開啓了像上次她住院一樣,每天三餐都喫百味軒的美食的日子。
她點了點頭,“阿姨,放到桌上就好。”
喬綰又有些臉紅,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在心裏暗罵了一遍墨景湛這個狗男人。
都是因爲他沒有節制,她在護工阿姨面前社死了!
喬綰實在受不了護工那八卦又好奇的眼神,只好紅着臉趕緊道:“阿姨,這裏不用你忙了,你去照看恩恩吧。”
遣走了護工阿姨,喬綰纔好意思走過去喫東西。
她平息了內心那點羞恥,去了隔壁。
見喬恩的臉色好多了,喬綰也不由得笑了,“恩恩,今天就要出院了,我們回家再繼續養傷。”
“嗯!”
喬恩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昨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非常開心。
因爲他終於又可以天天跟哥哥們一起玩了,雖然他現在還要繼續養傷,不能下牀活動,可是可以每天時時刻刻都見到哥哥們了哦!
護工留在病房裏收拾東西,喬綰去了樓上一趟。
她跟秦老先生說了昨晚與墨景湛商量的事情,果然老人家很高興,激動得眼眶都紅了。
喬綰見此便安心了。
她最怕秦老先生將秦家的一切都託付完畢,便心裏沒有了牽掛,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現在,喬恩入了秦家的族譜,就等同於成了秦老先生的重孫子。
秦老先生也算是有了新的牽掛,不會有失去希望的想法了。
喬綰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喬恩的東西全都收拾好,便在一衆保鏢的護送下,回了蔚藍別墅。
他的傷還需要養一段時間,因此暫時需要臥牀休息,不可以下地活動。
喬綰安頓好喬恩的一切,便聽見管家來報,有人來探望。
“什麼人?”
聞言,管家恭敬地答道:“是唐小姐和沈小姐。”
想必是唐昕婉和沈輕。
喬綰點了點頭,“讓她們進來吧。”
她徑直下樓,來到客廳,剛好管家帶着唐昕婉和沈輕二人進來。
“聽說喬恩那孩子出院了。”
唐昕婉臉上有擔憂。
她一向喜歡孩子,而喬綰的三個孩子更是討人喜愛,所以自從喬恩住院以後,她就時常探望,擔心的不行。
如今喬恩出院了,她第一個跑過來探望。
喬綰知道她想看看喬恩,笑道,“在樓上”
說完,她便起身,帶着兩人上樓。
沈輕依舊冷冷清清的模樣,跟在身後一起上樓,只是她的眼下帶着淡淡的疲意,喬綰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看了眼沈輕,“你最近沒有休息好?”
“她不只是沒有休息好,而是遇上了一個煩人的追求者。”
唐昕婉搖了搖頭道:“其實說是追求者也不太準確,就沒有見過誰追人這麼死纏爛打的,簡直跟瘋子一樣,擾得她都不得安寧了。”
“私生飯?”
喬綰聽說過,有很多明星都有私生飯。
這次不等唐昕婉搖頭,沈輕便道:“不是私生飯,這個人你也認識,上次還在秦公館給了他一腳。”
喬綰想了想,神色冷了下來。
她擰眉,“墨觀瀾不是什麼好人,若是實在擺脫不掉,就只能報警了。”
“報過警,沒用。”
沈輕說着,眉眼間染上了淡淡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