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很快,他便舒展了眉頭,“既然如此,那就婚禮提前。”
“再提前,還來得及嗎?”
她覺得一週後都挺倉促的,畢竟在這之前她都不知道婚禮日期定好了。
這纔剛知道馬上要結婚了,現在又要提前。
喬綰兩隻手在他胸前畫圈圈,咬了咬脣,將想法說了出來,“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倉促了,我還一點準備都沒有。”
“婚禮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
聞言,喬綰沉默了。
好吧,一點都不倉促。
倉促的是她這個人,根本連自己婚禮的日期都不知道,現在知道了纔會覺得突然。
墨景湛眸光沉沉看着她,又朝她耳垂咬了一口。
他薄脣輕啓,“你說……怎麼罰你比較好?”
喬綰直覺準沒好事。
她當機立斷道:“不如懲罰我明天早起,給你做早餐,如何?”
“你會?”
“我可以學。”
“你起不來。”
“……”
呵,瞧不起她?
喬綰咬牙,說道:“我怕你起不來,讓我的早餐等涼了!”
“我說了,你起不來。”
墨景湛直接將人牢牢壓在身下,腰上的力道驟然一緊,喬綰的心臟也跟着一緊。
看明白他的意圖,她雙頰一紅,控訴道:“不能這樣,你犯規!”
她要是被這個男人折騰一晚上,明天能起來纔怪了。
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白天日理萬機,晚上的精力居然還那麼旺盛。
最過分的是,同樣兩個人沒睡好,他明明是出力的那一個,第二天卻仍然生龍活虎,精神飽滿地去公司。
而她這個躺着沒出力的,卻彷彿被女鬼吸走了精氣,無精打采,苦不堪言。
第二天,喬綰果然沒能起來。
等她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在心底口吐芬芳的問候了墨景湛一百八十遍,她才撐着痠痛的身體下牀。
“夫人,您醒了?”
蘭姨笑着說道:“早餐正在餐廳備着,您直接過去喫就好了。”
喬綰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想起來什麼,問道:“蘭姨,墨景湛什麼時候走的?”
“湛爺清晨天還未亮就走了。”
“天還沒亮,這麼早?”
難怪她一點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她睡得正香。
不過,以前墨景湛雖然也早起,但從來不會起這麼早,難道是墨氏出了什麼事情?
她正在想,便見蘭姨點了點頭,“是啊,湛爺以前都是天亮之後纔起來,這次走的時候是程特助親自來接的,好像聽說是公司出了什麼問題。”
“……”
還真讓她猜中了。
不過,能讓墨景湛起這麼早趕去處理的事情,想必問題一定不簡單。
喬綰內心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草草吃了幾口早飯,簡單收拾收拾便出門了。
種夫人的病情還有最後一個療程就要治癒了,她還得再去幫對方治療一次。
但因上次從種家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問題,這件事情種玉桓等人也知道了,從那之後便不讓她親自上門,而是護送着種夫人去她的研究站。
對此,喬綰沒有異議。
這樣正好,還省了她的一段路程呢。
喬綰開着車一路到了研究站,在樓下的時候卻遇見了沈顧。
“喬綰,你真要跟墨景湛結婚?”
沈顧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眸底幽深發沉,開門見山地問道。
喬綰不明所以,只是點了點頭,“你也聽說了。”
墨景湛佈置婚禮場地的消息不脛而走,現在只怕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了,沈顧聽說這件事並不稀奇。
“婚期提前了,就在三天後,你有時間的話……”
“我會去的。”
沒有等喬綰說完,沈顧便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她的話。
他的語氣中還帶着幾分不忿,“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嫁給他?你瞭解過他是什麼樣的人嗎?說不定他根本就是……”
“沈顧!”
喬綰打斷他的話,聲音冷了幾分,“我拿你當朋友,不希望從你口中聽到詆譭他的話。”
她聽說過最近沈氏與墨氏之間有些商業摩擦。
但沒想到沈顧竟然將商場上的不滿帶到了私下的相處中。
看到她的眼神,沈顧一頓,“我……”
“墨景湛是什麼樣的人,我會比你清楚。”
喬綰說道:“你我作爲朋友,你就算不祝我幸福,也不要唱衰。”
“誰願意做你的朋友!”沈顧脫口而出。
他想要做的從來都不是朋友。
聞言,喬綰的眉頭微擰,看着沈顧,感覺他好像越來越陌生了。
從前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隨心自在無所顧忌的沈家大少,如今倒是變得有些喜怒無常了。
“喬綰,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沈顧咬牙說道:“他的公司馬上就要完蛋了,他們墨家我也遲早會扳倒的,我不希望你在墨家受到牽連。”
喬綰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她忽然在腦中抓住了什麼,“最近墨氏動盪,是你乾的?”
“你都知道了?”
沈顧忽然笑了,隨後又有些難以理解地看像她,“你既然知道墨氏出現的問題,那你還要往火坑裏跳?”
墨景湛一旦完蛋,她也會受牽連的。
他只想有仇報仇,將墨家弄垮,卻不想傷害到她。
想到此,沈顧一把抓住喬綰的手腕,“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回南城。”
“你說什麼胡話?”
喬綰擰眉掙脫開,下意識後退了兩步,“我不可能會去南城,也不會跟墨景湛分開。還有,你是對付不了墨景湛的,就算現在墨氏出現了短暫的動盪,墨景湛也會很快處理好。所以我勸告你一聲,趁早收手,不要越陷越深。”
她雖然不知道沈顧到底爲什麼這麼針對墨氏。
但是她明白,沒有人能從墨景湛手裏討得到好。沈顧此舉只是以卵擊石,不如及早收手。
她是在真心在勸告,可惜沈顧卻不信。
他聞言只是嗤笑了一聲,“墨景湛在北城是個神話,但我不是北城的人,不會被他嚇破了膽。況且我沈家雖不及墨家底蘊身後,但這些那年能在南城屹立不倒,也不是弱小的存在。”
“墨氏輝煌了這麼多年,早就該倒下了。”
沈顧說着,眼底閃着幽光,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見此,喬綰沉默了。
對方油鹽不進,她再多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看來,三天後你不會來了。”
他這一副對墨景湛恨之入骨的模樣,喬綰不覺得他會願意參加她與墨景湛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