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056.陽光社區(二)
    這頓早飯也喫的不順心,有幾天沒見的面孔突然一副吊炸天的模樣出現在我面前,還是跟我對桌坐,這讓我一點食慾都沒有了。

    “命挺硬的啊。”黑老大用手夾着黃瓜片,砸吧着嘴,口水跟TM開噴泉似的。

    “過獎了過獎了。”,我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你以爲老子在誇你?”,黑老大把那半片黃瓜往盤子裏面一扔。

    “我還真以爲。”,我誠懇的說了聲。

    “上次你害勞資關禁閉,勞資還沒找你算賬呢!”,黑老大氣憤的看着我,他的馬子似乎要把我掐死似的。

    上次禁閉啊……這事兒還真有點久遠了呢,他不提我都忘了。

    不過…上次我們冬遊,黑老大一夥人被關禁閉,三天不喫飯,怎麼還是安然無恙?

    難不成就因爲他叫黑老大所以身子骨比常人硬朗一點。

    “你說什麼就什麼,我跟你道歉。”,我象徵性的道了個歉。

    “…道歉頂用要勞資沙包大的拳頭做什麼?!”,黑老大一拍桌子站起身,惡狠狠的看着我。

    “那你打死我吧。”,我認真的看着他。

    狠話放在這兒,敢不敢打是他的事兒了。

    黑老大瞪大眼睛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但在我看來,他這是氣竭模樣。

    “喫完了嗎?喫完就走。”,顧格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愣了愣,隨即連忙附和道:“喫完了。”

    顧格點了點頭,站起身瞥了一眼氣憤的黑老大。

    令我意外的是,黑老大竟然就那樣靜靜地站着了。

    我有些發愣看了看黑老大,確定他不會突然衝上來搞突然偷襲後,我跟着顧格往宿舍走去了。

    “老顧可以啊,你這威懾力,黑老大都怕你。”,我讚賞的笑了笑。

    “不至於。”,顧格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我估摸着這老顧是不是有個什麼隱藏身份啊,剛纔的氣氛不是那麼的對勁。

    剛到二樓宿舍門口,江陽才頂着黑眼圈打開了房門,一副沒睡醒想打人的神情。

    嘖,這丫有起牀氣。

    “早上好。”,我積極的衝他打着招呼,眼光往房間裏面看了一眼,透過門縫看見曹行弓着腰才從牀鋪上爬起來。

    “早。”,江陽手上端着洗漱用品,嗓音中帶着濃濃的倦意:“喫完飯了嗎你們?”

    我點了點頭,說道:“喫完了,你們快下去吧,不然一會兒那些東西都要收起來了。”

    江陽點了點頭,打着哈欠端着洗漱用品往走廊盡頭走了。

    邁進房間的腿還沒買邁開,就聽到了院子裏那個大榕樹上大喇叭的聲音:

    ‘所有人半個小時後到正院裏集合,各層樓的護士負責統計人數是否到齊,再重複一遍,所有人半個小時候到正院裏集合,各層樓的護士負責統計人數,半個小時後請注意聽從廣播指揮。’

    護士長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從大喇叭裏面穿來,很有穿透力。

    我心裏大概知道個底——可能就是因爲老顧說的那個陽光社區的計劃吧。

    事實上,我並不怎麼關心這個,想的是怎麼樣理所應當的避開無聊透頂的社區活動——“全員康復陽光星期四”,明面上是醫生讓患者聚在一起做遊戲,實際上,無非是把瘋子、傻子、智障關在一間鮮花盛開的屋子裏,方便他們管理.

    我厭煩透了這種掛羊頭賣豬肉的行爲,所以要是有機會能獨處,我樂得其所.

    “我需要帶點什麼東西嗎?”,我看着自己亂糟糟的衣服堆,問顧格。

    “不用,該準備的院方都會準備。”,顧格回答着,打開他的小保溫杯,喝起了養生茶。

    我發覺這一陣子老顧格外的愛喝茶。

    “老顧,你該不會是上癮了吧!”,我好笑的看着他,嘴上打着趣兒。

    顧格微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回過神來應着:“再不喝就過期了。”

    這下就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茶還能放過期嗎?我大學有個舍友,一包菊花茶擱箱底放了四年都還沒過期,重見天日那天他拿出來還跟大夥兒分享了,喝着除了有點苦之外,也沒什麼怪味兒啊。

    “爲你打call。”,我接了句,隨後打算整理一下我那並不稱得上是衣櫃的衣櫃。

    指尖剛接觸到一件不知道從哪兒沾染上星星點點血跡的衣服,我頓時就覺得愣了愣。

    “我去看看曹行他們好了沒有。”,我說着,就有些倉促的出了房間。

    確認曹行和江陽好沒好是說辭,其實我的首要目的是到緊閉室去一趟。

    我記得那裏是有個暗門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記憶出了差錯,所以我必須去確認一番。

    如果真有那道暗門或者真有一個‘地上城’的話,那麼我所認爲的夢就不完全是夢,那麼是不是就能證明“沈梔”這個人不僅僅只是存在過我的夢裏呢。

    或許我能拿出證據,證明他的確存在過的證據,或許我還能找到他本人呢。

    我這樣想着,腳下加快了步子,同時也很小心警惕,但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不然眼尖的護士些覺着我有貓膩。

    ……

    偷偷潛到禁閉室,周遭看來空無一人,鐵門上了鎖,不過上天在爲了關閉一扇門的同時忘了把窗也關上。

    昨天晚上哥兒幾個閒聊事我倒是套出了幾句話,由於我的‘光輝事蹟’,玻璃打算了還沒來得及安裝好,說是沒有這種老式建築的玻璃型號還是什麼來着。

    總之就是爲了安裝這一塊玻璃,安裝師傅把窗戶上的鋼筋給掰彎了,這要致使我能順利的翻窗進入。

    小心落了地,我發覺這裏已經被打掃過了,絲毫不像是‘血戰’的場景。

    根據回憶,我摸索出了那道小暗門,入眼的卻不是綿長的黑漆漆的通往‘地下城’的通道,而是我印象中那幾張冰冷的連接着電線儀器的鐵架牀。

    嘖,TMD,那滋味可不好受。

    一想到祁圖是如何如何書段想電死我是場景,我就一度覺得我捅他那一玻璃下手有點輕了。

    在牆上摸索了一週,也不見得那個神奇的祕密通道,連點痕跡都沒有。

    我尋思着這一趟也不能白來,於是乎從鐵架櫃中找到了一把小刀,割斷了鐵架牀連接着稀奇古怪儀器的沒來得及通電的電線。

    叫他丫電勞資,叫他丫虐待病患,我直接氣死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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