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精神病院當017號病患 >064.開端
    “我還有一個問題。”

    顧格的聲音再度響起。

    “什麼問題?”

    祁圖詢問他。

    “爲什麼你要執着找到他?或許他早已經死了。”,顧格敘述着。

    “什麼理由你我心知肚明,他偷走了足以讓我們把牢底坐穿的證據!”

    祁圖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我覺得越來越莫名其妙了……難不成,祁圖和顧格只見有着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你,我只是盡了我該盡的義務,況且證據是關於你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到那個下場。”

    顧格的聲音聽起來極爲平靜。

    “呵…”,祁圖冷笑一聲,沉默良久才繼續說道:“加快實驗進度,你作爲負責人,要想方設法誘導實驗體。”

    “不需要你說,我自然知道,畢竟我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人。”

    意識到兩人可能要結束談話了,所以我連忙貓着步子逃離了門邊。

    剛轉過樓道口,就聽家說話聲頓時清晰起來,看來是顧格打算離開那裏了。

    貿然下樓可能會被他看到,所以我摸黑躲到了一個樓層裏,隱蔽在了一間教室門口。

    待聽到腳步聲兒遠了,確認四下無人後,我才貓着步子貼着牆壁摸黑下了樓。

    整層樓靜的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心跳聲。

    出了樓層,我在小花壇後停留了片刻,看見宿舍樓的燈一層一層的亮了之後,我才從花壇中現出身兒。

    剛想鬆口氣,肩膀就猛的被人一拍,身後突然出現的碳基生物嚇的我語無倫次,腦海中一瞬間的恍惚。

    “真真?你在這裏幹嘛啊?”

    曹行一臉無辜的看着我,絲毫沒察覺到我要是膽兒再小點就被他丫直接嚇死了。

    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他手中拿着大半瓶礦泉水,想到他之前的詭異舉動,我保留了幾分警惕,問: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想喝水,護士姐姐說過有困難可以去找她們幫忙!”

    曹行一臉認真的說着。

    看他這幅人畜無害的模樣兒,我懷疑之前是我看錯了,這癡傻的表情,哪兒還有那冷峻的氣質啊。

    “那你怎麼不喊我陪你一起?”,我看着他的眼睛,沉聲詢問着。

    “醒來後發現真真睡的好香,所以就不想打擾真真~”

    曹行一副等待被誇獎的表情。

    “得得得,”,我擺了擺手,拉着他隱蔽在了黑暗中,悄聲說道:“一會兒呢,咱上樓後如果有人問你去哪兒了,你就說我留鼻血了,陪我整理血跡去了,懂了嗎?”

    曹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也沒指望他能全懂,給我打個照應就好。

    不能讓顧格知道我們離開了宿舍樓,我現在對他抱有懷疑的態度,通過祁圖和他的對話,我確定倆人之間有很深的淵源,而祁圖身上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拿過曹行手中的礦泉水,我倒在掌心上,然後胡亂抹在了鼻子周圍。

    既然說是流鼻血,清理血跡樣子就得做的像一點兒。

    將水還給曹行後,我領着他偷偷摸摸的上了樓,做的比賊還賊。

    臨近門口,我倆都放輕了腳步,沒有急着開門,等了幾秒鐘過後,我才輕手輕腳的打開了房門。

    門掩開的一瞬間,一個身影猝然出現在門口,嚇了我一哆嗦,下意識的就爆了句粗口。

    “老…老顧?”

    我愣在原地,試探性的問了句。

    “嗯。”

    得,是他了…這烏漆嘛黑的,不帶這樣兒嚇人的。

    “你們去哪兒了?”

    顧格率先開口問道。

    “哦,我流鼻血了,一個人害怕,就讓曹行陪我去洗衣臺那邊兒清理了。”

    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着,隨即反將一軍,問道:“你呢?怎麼站在這裏,不冷嗎?”

    他沉默片刻,纔回答道:“剛上完洗手間。”

    “哦。”

    我應了聲兒,看着他腿一邁,輕鬆上了牀鋪。

    “曹行快睡吧,早睡早起纔是好孩子!”

    我回頭說了聲兒,隨即爬到牀上,捂在被子裏裝起了睡。

    看來顧格並沒有懷疑,他可能壓根兒就想不到我會在大半夜跟着他吧,貌似還偷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說實話我挺信顧格的,也真心把他當成了朋友,今晚這事兒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追問他。

    疑點很多,404那女人的墜樓多少和祁圖沾點兒關係,要麼主謀要麼共犯。

    還有二人談話間那什麼實驗體宿體什麼的,可能是我腦回路過意清奇,我頓時聯想到的就是關於人體的實驗。

    也就是說,他們在幹着犯法的勾當事兒。

    多多少少有些玄幻了這,我一直生活在很現代的社會,平時有人民警察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打擊犯罪嚴懲不貸。

    所以我的第一認知中,這些勾當事兒離我都是很遙遠的…如果真要被我遇上了的話,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可以以身涉險。

    一夜無眠。

    我如死屍般躺在牀上看着天色漸漸亮堂了起來。

    沒過多久,點鈴聲兒就響了起來,寂靜的空氣頓時被劃破,喧嚷了睡夢人的夢。

    我坐在牀上,腦袋有些發懵。

    宿舍的人都淅淅索索的起身穿着衣服,我不想動彈,但不得不動。

    穿好衣服,疊好被子,我下牀坐在曹行牀上發愣。

    這丫還睡的很熟,儼然一副五雷轟不醒的模樣。

    “喂,曹行,起牀了。”

    我拍了拍他,這丫翻了個身,漸漸睜開了眼睛。

    一邊揉着眼睛一邊爬起來,還順手拍了拍熟睡的傑傑:“傑傑,起來啦。”

    聲音懨懨的,傑傑也是,完全一副設睡醒的樣子。

    我明白大夥兒都多多少少沾點兒起牀氣的,所以有眼力見兒的拿好洗漱用品去洗漱了一番。

    一路上倒是聽到不少人在談論404墜樓那事兒,有人說這是因果報應,有人說她是自作孽,不可活,還有人說她罪有應得。

    我想不明白爲什麼大家的評價出奇的一致。

    於是乎有好奇心重的哥們兒就提我問了。

    一看着還算是清醒正常的那個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娘們兒啊,可狠心了,把自己的親生孩子從樓上扔下去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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