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急火燎的,不知道的還以爲誰要搶他老婆呢。
我下了車,繞過車身打開了後備箱——裏面有一個禮品盒,旁邊的是一個生日蛋糕。
……花裏胡哨?
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我還是選擇拿出了那些個東西。
關上後備箱的門,我突然想起雨傘還在副駕駛的門邊。
於是我又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取出了雨傘,卻無意間瞥見池迤先前專門到醫院拿的那份文件。
要不要帶給他呢……
算了,就暫且當一次好人吧,算是欠了他的人情。
我拿過那份文件,鎖上車門後,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宿舍去了。
蛋糕這玩意兒的話,不可能做到給每個人平分了,就喊上認識的這幾個人吧。
路過一樓走廊的時候,久違的遇上了黑老大。
他好久沒找我麻煩了,起初我還有些不習慣呢,現在差不多都已經淡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了。
他問我手中的盒子裏面裝的是什麼。
我回答說是屎。
他說我騙鬼呢,他一看就知道我提的是蛋糕。
……mad,我還以爲他睜眼兒瞎呢,知道是蛋糕還明知故問。
我本以爲他又會刁鑽我,結果他和他的馬子扎堆在佈滿菸頭的門邊陰陽怪氣了起來。
“現在誰還敢惹他啊,他可是有靠山的人啊!”
“就是啊,人家親弟弟是咱院兒裏的醫生,人家現在做錯了事兒,根本就不用關禁閉室了!哪像咱們啊,稍微不注意,犯一丟丟的錯事就得被拉去關禁閉,還得受罰。”
“有親戚在這裏就是好啊,走路都得橫着走嘍!”
……
尼瑪的,一羣紅眼兒狗。
陰陽怪氣個幾/把,羨慕你爺爺有孫子呢!
我沒管他們幾個傻雕,提着東西徑直往樓上走。
在路過值班室的時候恰巧遇見了顧格,他正擰着保溫杯的蓋子。
“喲,老顧。”
我衝他打着招呼,這叫什麼,這詮釋的就是緣分。
“回來了。”,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這些個東西:“需要幫忙嗎?”
“不用,東西不多。”,我搖了搖頭,跟着他步履的節奏到了宿舍。
將東西都放好後,我轉身出門敲響了江陽和曹行的房門。
開門的是江陽,頭頂上頂着一撮翹起的頭髮,給他有些陰鬱的臉增添了幾分喜感。
“喲,真哥,回來了。”
我打開了門,隨即拖拉着步子倒在了牀上。
坐在牀上玩洋娃娃過家家的曹行看着我傻笑着。
“真真~”
他晃動着手中的洋娃娃,鼻涕泡直冒。
“鼻涕擦乾淨。”,我囑咐了一句,隨即說道:“白嫖了一個蛋糕回來,走,整起。”
“話說今天你生日啊。”,江陽半邊臉埋在枕頭裏面。
“是的吧,我很久之前就不過生日了,不過今天……別人買了個蛋糕,想着不能浪費了吧。”,我說着,招呼着曹行往我和顧格房間走。
我點了點頭,出了他們宿舍後又去叫了李羈陽。
再度回到宿舍後,我到浴間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回了病號服。
果然,大冬天不能淋雨,洗完澡之後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這莫不是感冒的預兆。
將換下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裏面……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需要乾洗…
洗完澡大夥兒都到齊了,場地也準備好了,不知道是誰提來了啤酒瓜子酥心糖。
還有小橘子葡萄。
“喲,壽星迴來了!”
李羈陽坐在椅子上,調侃着說。
“不至於不至於。”,我笑了笑,上前坐到了牀沿邊。
“來,真哥,這些都是咱的一些心意。”,江陽說着,打開了一罐啤酒放到了我面前。
“你們這些是從哪裏拿來的?”
我覺得好笑的同時心裏又有些驚訝,感覺他們總能夠弄到一些這樣的東西,擱這兒來說,真的是一件很是神奇的事情。
“咱出賣色相,找保安大哥和護士姐姐幫的忙。”
江陽笑應着,給每個人都開了一罐啤酒——包括曹行。
我起初還在想小孩子也能喝酒嗎……隨即就反應過來,這裏哪來的小孩子。
除了傑傑……不過傑傑已經和他爸爸媽媽回家去了,他的好朋友曹行哥哥應該也知道了這件事吧。
不過看曹行此時並沒有任何悲傷的情緒,估計是已經緩過來了吧。
“真的出賣色相了啊?”,我調侃的問着。
“那可不,咱這一個兩個的顏值不偶爾出賣出賣色相,都委屈了咱這長相啊是不?”
喲,瞧這人臉皮兒厚的呢——
“委屈各位了,來,在下敬大家一杯!”,說着,我站起身,舉起了罐裝啤酒。
“來來來乾杯!”
曹行也學着我們的樣子碰着杯,他心理年齡雖然只有七八歲,但這身體壯的跟只牛似的,也倒不至於是一杯倒的吧。
“開場白也說了酒也小酌了兩口,來,壽星切蛋糕吧!”
江陽說着,打開那蛋糕的盒子,一個卡片掉落在了地上。
“喲,還有一張紙呢。”,江陽撿起來卡片和那張所謂的紙。
雖然被摺疊着,但不難看出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
我將其塞到了枕頭底下,接過江陽遞來的切蛋糕的小刀。
切蛋糕也是門技術活兒,特別是我這種有點兒強迫症的,切的不太對稱的話我看着不太爽。
跳過了吹蠟燭許願的流程,作爲一個成年男人,我表示不玩那一套了——主要是沒什麼願望要許,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誒~對了——”,我看着切的比較平整大小差不多的蛋糕塊兒,心情說不出的舒爽。
“咱是不是要說說祝詞?”,李羈陽好笑的問着。
“大可不必哈!”,我忙擺了擺手:“咱不整那一套,萬一你們擱這兒煽情,我情緒容易破防,抵不住的哈。”
李羈陽嗤笑一聲兒,喝了口酒,問我:“你今年多少歲數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