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他的眼光太過自信和堅定,彷彿只要一跟他對視,就會被他的眸光洞悉內心所想一般。26nbsp;

    果然不愧是海濱市最年輕的局長,洞悉人心,還是有一套的。只怕任何犯人在他的審問下,都會將自己的罪行和盤托出

    然而,蘇皖卻也是神色不變,目光一點都沒有閃躲,只是直視着紀天勤的眼睛,含笑說道:“沒回過”

    在那樣的目光下,蘇皖幾乎招架不住要和盤托出,連眼睛都禁不住的抖動起來。可是她並沒有,而是神情自若。

    紀天勤一直認真的看着蘇皖的神情,絲毫也沒有放過她一分一毫的表情。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看着蘇皖,就彷彿看着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一般。時間過的太過緩慢,似乎正貼着蘇皖的肌膚,一寸寸的從臉上爬過一般,那麼漫長的對峙。

    終於,他笑了

    “奇怪,我以爲曾經在哪裏見過你”當笑容重新爬上他的臉頰時,蘇皖只感覺到冰涼的室內,她亦出了一背的冷汗。

    “哦是嗎”她臉上是那招牌式的怯怯笑容,拿了許多配料到水龍頭前沖洗起來,掩去了自己變得蒼白的臉色。

    “是啊,很像我曾經的一個故人”紀天勤的語氣再次變得輕鬆起來,目光卻緊緊盯着蘇皖的後背,讓蘇皖如芒刺背。

    “故人”蘇皖的動作滯了一下,問道:“紀先生有故人長的像我麼”

    問完這話,她的心兒,突突的跳了起來。

    “是啊,可惜她已經去世七年了。”紀天勤惋惜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悲涼。

    “真是遺憾”蘇皖稍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大約沒有懷疑什麼。

    紀天勤忽然說:“你很熱嗎”

    “是啊,我家的冷氣總是不夠涼”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沈明磊笑着到一旁加大了冷氣:“我開大一些好了”

    “沈少,我想參觀一下這棟別墅,失陪了”紀天勤看向沈明磊說道。

    沈明磊看了一眼蘇皖,道:“好吧,我讓二姐帶你去”

    “不必了,我自己轉轉”紀天勤說罷,腳步就已經離開了廚房,在別墅裏晃盪了幾圈,來到頂樓某個角落,看向隔壁那院子裏滿滿一束束青澀的梨子,目光無比深邃,低聲道:“真像”

    晚上,沈家安靜下來。

    蘇皖毫無睡意,想找沈明磊聊聊,又想他大約睡着了,便一個人披上薄薄的絲質睡袍,無聊的下樓,想到花園裏走走。

    沈家的院子很大,比起以往隔壁那屬於少爺的院子,一點也不會小,格局也很相像,只是裏面摘種的花木大不相同。

    沈家的院子裏,到處都種滿了玉蘭和金桂,這時正是玉蘭開放的季節,蘇皖的腳步,不由走向最大的那顆玉蘭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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