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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前的那場表演

    何況,屬於沈蜜兒的錢,她遲早有一天是要還回去的。26nbsp;

    “捐一半吧,第一次賭博贏的錢,總要留着做個紀念纔是。”阮皓揚似看穿了蘇皖的心思,說道。

    “不必了。”蘇皖本想順着他的話應下去,不過終究是改了口:“既然好運來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好處等着我。”

    她不想因爲這些錢讓阮皓揚覺得自己小家子氣進而懷疑自己的身份。沈蜜兒自小在國外長大,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這筆錢雖然不菲,可是她也不應該放在眼裏。

    若換成是以前的蘇皖,她也不會在意。

    “沈小姐真是善良,這麼大一筆錢,老人院可有的福享了”楊總說完之後,狠狠的甩袖離去。

    “我們也該回去了。”阮皓揚道:“我送你回去吧。”

    阮皓揚的豪車飛馳在公路上,蘇皖還在回味着剛纔賭局的事情,對於阮皓揚打量自己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到。

    “沈小姐,問你一個問題。”阮皓揚忽然看向蘇皖,一臉認真的問道。

    “什麼問題”蘇皖回過神來,看向阮皓揚。

    蘇皖以爲他要問剛纔賭場的問題,心中已經暗暗的醞釀要怎麼開口跟他說了。

    他的目光緊隨着蘇皖,認真的盯着她的墨瞳,似乎不想有絲毫錯過他的表情,一字字問道:“你到底是誰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蘇皖微微有些驚訝,臉上卻不動聲色,儘量鎮定的說道:“你問的好像是兩個問題”

    阮皓揚卻是緊緊的盯着她,說道:“那你便說,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蘇皖思索了一下,忽而失笑說道:“第一個問題,我是沈蜜兒,我想你能夠答應我出來,應該也是調查過我的身份了。第二個問題,我接近你,有兩個目的”

    對於蘇皖的坦白,阮皓揚顯然有些意外,說道:“哦說說看。”

    “第一個目的,爲了破曉無疑,不過我今天我來找你的目的,跟這個無關。”蘇皖看向他,目光裏閃爍着無比的真誠:“第二個目的麼,有點難以開口”

    阮皓揚看向她,目光卓然:“說說看。”

    蘇皖低垂着頭,用無比坦白的態度說道:“你未婚,我未嫁,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想接近你做個朋友而已。”

    她忽然擡起頭,目光清潤的看向他,說道:“若你總以爲別人別有目的的接近你那麼,你豈非會活的很孤獨。”

    他目光緊緊的盯着蘇皖,眼神就如冬去春來時未及化開的碎冰,只要誰沉靜在這雙眼裏,便會被冰塊撞的頭破血流。

    這個人太不簡單了,在他的目光下,蘇皖故做羞澀的低頭,掩飾眼中的神色。

    “你很坦白。”他找了個閒適的位置坐好,對蘇皖說道:“也就是說你的目的是引起我的好奇,是嗎”

    蘇皖並不否認,反而將目光鎖住他的,認真的問道:“那麼你對我可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呢”

    “你的膽子很大,你很像很像他”

    “她誰”也許是心虛,蘇皖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他卻並不說話,只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忽然出現在蘇皖的眼前,蘇皖還未及反應過來,嬌嫩的嘴脣就被他給封住。

    她的腰背被他摟住,脣被他緊緊的封住。蘇皖背脊一僵,心中悠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只是不敢動彈

    他也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大掌灼熱的握住蘇皖的腰肢,脣封着她的,感受着那軟嫩的嬌柔。

    她沒有顫慄,只是僵硬在那裏。

    不像,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神態和舉止都像極了七年前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在自己這般親吻的時候,嬌嫩軟滑的嘴脣會哆嗦着滑過他的,可是這個女人並沒有。她沒有像七年前的那個女人那般害怕排斥甚至厭惡,她有的,只是僵硬和憤怒。

    “你成功了,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少爺在她的脣齒般柔聲說道,就彷彿親人的呢喃一般:“不過你的引誘若只是爲了跟我做一個普通的朋友,豈非太可笑了”

    他說着,大掌推着她腰

    間薄弱的衣裳,順着後背的開口滑進嫩藕般的肌膚裏,摩挲起來脣再次印上蘇皖的,不再是探索的溫柔,而是霸道的佔有,似乎就要撬開她檀口的芬芳

    “住手”蘇皖狠狠一下推開了他,並沒有給他絲毫的機會以及進一步的動作。正意亂情迷的男人,似乎並沒有絲毫的知覺。

    蘇皖的腦子裏,不停的演練着七年前的種種,心中只是害怕和憤怒。此刻的神情看來,半絲僞裝也沒有:“阮先生,我只是想接觸一下你而已,並沒有要跟你發展到這種地步的意思,至少暫時沒有,我想你是誤會我了。”

    蘇皖謹慎的往後挪了挪,惱憤的說道:“天熙哥在我面前提起過你幾次,我對你好奇,加上破曉又是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才”

    說道此處,蘇皖冷哼了一聲,接道:“你未免對自己太過自信,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對你投懷送抱。我只是想跟你從朋友做起,僅此而已,若你有別的意思那真是天大的誤會。”

    說罷,蘇皖扭過身子,看向車子的窗外,深深的呼吸着,平靜自己的情緒。

    阮皓揚徹底的愣住了,他看着那一臉惱怒,只留給自己半個側臉的美麗女人疑惑不已。

    接近他的女人從來都是別有目的,從來都是主動的投懷送抱,他以爲她也是這樣的女人,可是她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欲拒還迎,也不是掉掉他的胃口,而是來真的。阮皓揚愈加的疑惑了,她接近自己真的只是那麼的單純嗎

    她筆直的坐在那裏,姿態優雅,晶瑩的耳垂露了出來,也因爲氣憤紅潤起來

    她真的很美,不管是臉蛋還是身材,幾乎沒有一絲可以讓他挑剔出毛病的地方。就彷彿來自暗夜的魅妖,清純,卻又充滿了嫵媚的誘惑

    “是我誤會你了。”良久之後,阮皓揚的一句話,打破了車內尷尬的氣氛:“你這樣的女人我很少見。”

    蘇皖剛纔的激動,完全出於七年前對這個男人的不愉快記憶造成。本已開始暗暗後悔自己剛纔的激動,此時見阮皓揚首先認錯,便回過頭,咳嗽了一聲,勉強笑道:“是我自己太激動了。”

    阮皓揚看着她紅腫起來的嘴脣,小腹一漲,笑道:“你實在太像我那位故人了,所以”

    “有多像”蘇皖見他沒有再說下去,忍不住問道。

    阮皓揚道:“三分的外貌,還有兩分的氣場和小動作”

    三分的外貌,還有兩分的氣場和小動作阮皓揚,你果然上當了。這是蘇皖早就預計好了的,縱然你再聰明,只怕也意想不到。

    蘇皖低頭掩去眼中的興奮,低聲說道:“如果讓你想起不愉快的往事,我很抱歉。”

    阮皓揚沒有說話了,車廂裏再次的靜默下來。

    車子飛速的開着,不一會兒工夫,就將蘇皖安穩的送到了沈家。

    這一晚上,蘇皖翻來覆去的,腦子裏都是關於阮皓揚的種種。阮皓揚,終於知道他的面目,終於開始一步步的接近他了。

    第二天一早,蘇皖被鳥叫聲吵醒,伸了個懶腰,光滑的手臂被什麼東西給撂到,以爲是被子劃破了線頭,翻出來一看,找到了枕頭下,那張黑夜的主持人寫給她的名單

    前幾天在房間內跟沈瑞欣打鬥了一番,後來就住進了醫院,回來後也沒有時間找這種字條。

    她捏着字條仔細的看了起來,本不錯的心情又變得抑鬱起來。她拿着字條,盯着上面的名字清清楚楚的打量了一遍,忽然,一個名字特別打眼的印在了腦海裏

    楊席,楊席這人怎麼那麼眼熟蘇皖猛的一拍腦門,興奮的坐了起來,楊席,楊席不就是昨晚賭場上那個楊總嗎

    他七年前的那場表演,他也在黑夜裏嗎蘇皖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的口音怪不得自己會覺得那麼熟悉,他是那天的那個廣東腔啊

    那個跟阮皓揚發生了爭執,說少爺是黑夜的託,後來被黑夜的支持人派人丟出去的那個廣東佬啊

    蘇皖的心一陣陣的急跳了幾下,不知是因爲緊張還是害怕。

    昨晚還真是湊巧啊,熟人都讓她在同一天給遇上了。

    她記得,當晚的楊席說過一句話,說一定要查出少爺的身份,一定要報復云云之類的誓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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