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強, 爸爸在這裏爸爸並沒有被奸人所害
氣沉丹田, 他狂吼而出的“富強”像是疊加了音效般迴盪在夜幕上空,一層層遞進, 像海浪一樣席捲了整片區域。
頓時, 銀髮皮草男和紅衣主角男齊齊停下了手,紫衣小弟驚訝地側過了頭, 而水手服妹子被嚇得一個趔趄,裙襬大幅度晃動,卻愣是沒走光分毫。
妹子的這一波操作也是溜
葉久澤遺憾地轉開眼,就見場中的奶狗動作一滯, 只施捨了他一個微冷的眼神, 再度義無反顧地發足,從高處爆發出一個信仰之躍, 劃過一道雪亮的長弧。
明明是隻奶狗,可這動作乾淨利索得像是位久經沙場的老手。
強悍如劍,瀟灑似鷹, 所有的殺意鎖定在場中的銀髮皮草男。這一刻,它身上的氣場暴漲到了兩米八,叼得天下無敵手。
犬夜叉來不及避開,被奶狗一腳蹬在了鼻子上
對方藉着他的臉, 火速撓向對面的“殺生丸”, 彷彿二者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可白柴的動作終究是被格擋了下來, 在敵手的妖力全方位碾壓的情況下,虛弱的狀態並不足以讓它一擊得手。
“鏗”
墨綠色的爪痕劈開了地面,剛猛的妖力掀飛了白柴。“殺生丸”舔了舔沾着血的手指,暗金色的眸子裏一片幽深。
“還沒死嗎”
“殺生丸”揚起右手,揮出一道瑩綠色的長鞭。夾帶着恐怖的殺意,誓要將白柴劈成兩半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藍色的劍影從遠處飛旋而至,牢牢插在白柴的腳下。瞬間綻放的五行八卦凝成結實的金鐘罩,全方位守護住幼犬的身體。
“鎮山河”
下一秒,四象輪迴的強悍氣勁襲來,兩儀化形極強的殺傷力爆發。伴隨着地面開裂的巨響,磅礴浩瀚的靈力碾壓整片戰場,狂風乍起,劍氣四溢
瑩綠色的長鞭砸在“鎮山河”上,全然撼動不了半分。
變故陡生,這讓“殺生丸”眯起眼,陰測測的目光看向入局者。
一個女孩
不,不是單純的人類。
天藍色的道袍被氣勁吹得翻飛,鴉色的長髮在空中亂舞如魔。葉久澤身形一閃闖入戰局,眼眸中盛滿了冷意。
他家富強雖說平日裏冷淡了點、高傲了些,可到底是隻乖覺的奶狗。它不會隨意理睬人,更不會對誰抱有極大的惡意。
能夠逼着富強“發瘋”咬人的傢伙,必然對它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只一瞬,葉久澤就想到了白柴被切斷的胳膊,以及脊背上深可見骨的致命傷
如此,倒是解釋得通了這個該死的劊子手,連奶狗都不放過
“我說”他擡眼注視着“殺生丸”,隱含怒意,“沒人教過你麼”
他發誓,今天要讓對方知道“爸爸”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
“轟”
厚如山嶽的妖力撞上滿級純陽的內功,震得大塊山林塌陷顫抖。“殺生丸”的長鞭席捲了每個落腳點,可架不住純陽紫霞功是遠程作戰的祖宗
無數藍色的氣場落在地上,靈力的光輝幾乎將所有污濁洗滌。葉久澤握着劍的手十分沉穩,略顯生疏的技能隨着戰鬥的白熱化逐漸變得嫺熟圓潤。
“九轉歸一”,屬於遠程作弊技能。可以在敵手近身時擊打其身體的任意部位,與之拉開極長的距離,方便己方在遠程戰鬥中佔據絕對的優勢。
在遊戲中,這個技能並不能作用在隊友身上,可脫離了遊戲之後,卻成了葉久澤手上保全隊友的另一種方式。
讓對方離開戰場,跑得更快些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白柴傷上加傷。小東西本就虛弱得很,再砸那麼一下,興許得死吧
而白柴要是死了,他離翹辮子的日子也不會遠了。
被劍尖所指,白柴瞳孔驟縮。但下一秒,他猛地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被擊退了二十丈,精準無誤地落進了犬夜叉的懷裏。
犬夜叉:誒
白柴炸了
它齜起了尖銳的獠牙,衝着戰局最激烈的地方發出低吼。被人類保護的惱怒和被搶了獵物的不愉交織在一起,讓它迫切地想要重返禁地,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犬夜叉這愚蠢的半妖扣住了它,甚至還伸手拉過身邊的兩個人類,躲在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交戰的轟鳴在前端炸開,那一片區域的戰鬥容不得他們參與,也不需要他們自作聰明的插手。對於死亡威脅的規避,犬夜叉的直覺十分靈敏。
“犬夜叉,那個女孩”
“我不認識。”犬夜叉蹙着眉頭,摁住懷裏的奶狗,“似乎是這隻幼犬的主人。”
幼犬的主人,估摸着不過八九歲的年紀,可強悍得能和成年大妖有一戰之力。她神情穩重,毫不露怯,一個個幽藍淡紫的“法陣”扎滿了戰場,一點點削減着“殺生丸”的速度和妖力。
“很強”戈薇喃喃念道,“我能感覺到,她的靈力在沸騰。”
像是鍋中翻騰的熱水,想要掀起厚重的蓋子,頂開束縛,無所顧忌
“足夠比肩大妖的實力。”穿着紫色僧服的彌勒附和道,“她若是能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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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罡風突然從戰圈中心席捲而來,裹挾着濃重的灰塵,迷濛了衆人的眼。
趁着犬夜叉擡袖掩面的檔口,白柴一爪子撓破了他的胳膊,在他猝不及防的痛呼中翻身落下,閃電般躥入中心。
距離迅速靠近,天秤的一端稍稍傾斜,將原本被“竊取”的妖力剝離,匯成無人可見的千絲萬縷,融入白柴的身體。
獠牙變得鋒利,速度變得迅疾。他的身形漲大了三分,如一柄利劍撕開了膠着的戰局,成了一匹搶人頭的黑馬。
“吼”
白柴喉管中迸發着野獸的嘶吼,他抓住時機鬼魅般地落在“殺生丸”的肩膀上,挑着血氣最爲濃烈的頸部動脈,惡狠狠地一口咬下
雜碎受死吧
與此同時,一道劍氣由上往下劈落,斬開了敵手的前胸。
“嗷”
非人的尖銳長嘯響徹高空,那銀髮皮草男的軀幹像是泄氣的皮球,隨着妖力與精血的流失,逐漸變成一張乾枯萎縮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