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這個詞,之於宇智波斑是緬懷和傷感, 之於殺生丸是複雜和欠扁, 之於麻倉好哦,弟弟什麼的, 還是去死一死吧
除了宇智波斑能體會到薩菲羅斯爲了弟弟可以付出生命的決意,其餘幾個實在不能理解對方爲何要這麼選擇。
弟弟這種生物, 完全是個大麻煩。
在麻倉好的記憶裏, 跟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總是正氣凜然地阻止他稱霸、阻撓他爭奪通靈王、阻礙他操天日地, 最後竟還帶着一羣小夥伴來羣毆他
這麼愚蠢的傢伙,根本不配當他的“弟弟”,呵呵。
麻倉好窩在角落裏, 渾身冒着陰沉沉的黑氣,彷彿抽光藍符卻是全r陣容的非洲酋長, 溢出了聖盃深處的黑泥。
弟弟這種生物, 完全是個大蠢蛋。
在殺生丸的記憶裏, 跟他同父異母的“弟弟”不僅弱小天真,還智障魯莽。跟他搶親爹、與他爭鐵碎牙, 違逆兄長的決定、反抗兄長鐵の小拳拳。
五十年前豹貓一族找茬,蠢弟談個戀愛談到被封印;五十年後清明節上墳,傻弟耍刀子耍到剁掉他的臂膀。
如此拎不清的腦殘半妖, 果然還是在地上爬吧
殺生丸窩進沙發裏,心情以每秒98米的加速度下降, 就像砸光了鍛刀資源發現出來的居然是把指甲刀一樣, 周身的氣壓頓時黑如爐內的煤炭。
有關“弟弟”引起的連鎖反應, 在ko掉兩位大佬後,還在繼續發酵。
因爲殺生丸和麻倉好同時發現,赤司徵十郎這孩子,看上去的確比那傻逼弟弟和愚蠢半妖優秀多了。
這麼一想,他們的心情更加惡劣了。
丟臉連一個普通人類都比不得
“弟弟”
赤司徵十郎有些疑惑,他確定自己懷裏抱着一隻奶狗,也確信肉眼所見的銀髮孩子是個“人類”,所以,這算是童言童語嗎
但聯想到葉久澤一系列的特殊之處,赤司徵十郎不得不往奇幻電影的方向拓展思維。
“抱歉,我確定自己沒有哥哥。”赤司微笑着,態度卻有點強勢,“我是赤司財閥唯一的繼承者,我的父親不會整出一個私生子來威脅我的地位。”
我的父親不會整出一個私生子來威脅我的地位
殺生丸的低氣壓幾乎都快結冰了。
所以,不僅是他的蠢弟比不過一個人類,就連他的親爹也比不得一個人類狗幹事
“我當然知道你是赤司財閥唯一的繼承人啊。”
葉久澤啃着蘋果,也不打算瞞着赤司,對方足足給他送了二十年份的免費狗糧,這完全是一筆鉅款,他怎麼能讓“金主”產生小小的困惑呢
“赤司君,我養的狗並不普通。”葉久澤坦白了講,“我一開始也以爲他們只是普通的狗子,我甚至還想送他們去絕育。”
衆狗忽然全體低氣壓,就連薩菲羅斯都陷入了沉默。
“但之後發生了一系列的破事,我發現他們雖然披着狗皮,但芯子不知道裝了啥。”葉久澤在心底早已有了大概的猜測,但情報也不能給全,畢竟赤司雖是“金主”,但到底不是“家人”。
對待內人和外人,葉久澤的心必然偏得很。
“不瞞你說,我身邊這孩子狗語十二級。”葉久澤保持微笑,“我養愛國的時間不長,但到了最後,無論他願不願意,或許只能跟着我一起走。”
“比起陪伴你的這段時間,他以後會耗費更多的歲月跟我奔走。所以,如果你對他還有感情,請不要急着歸還。”
這一刻,葉久澤的聲音充滿了溫柔:“把他帶在身邊,珍惜這段日子。我知道你沒有哥哥,但或許你們前世是兄弟呢”
無論赤司想不想帶狗,他務必得說服金主帶狗,要不然,沒準金主會在各種綁架、刺殺中狗帶
與其狗帶,不如帶狗
葉久澤洋溢着聖母瑪利亞的氣息:“更何況,我尊重愛國的決定,他想陪着你,就多陪伴你一會兒吧。養了一段時間,你不也很喜歡他嗎”
養奶狗是件麻煩又精細的活兒,他最近要拉扯殺生糯米丸,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還不如將愛國交給赤司,不僅能喫香喝辣,還能得到體貼入微的照顧。
而且愛國無形之中把赤司哄開心了,他或許還能收穫更多的狗糧
啊,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待着他
“前世是兄弟”赤司徵十郎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那還真是有點驚嚇。”
他抱着狗,心情很複雜。他素來是天之驕子,如果“兄長”是隻狗子,這實在是可怕極了。但對於“愛國”,他還真有些舍不下。
赤司神色莫測,終是定格在了無奈上,他妥協似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再跟他呆一段時間吧。”
說罷,他起身準備告辭:“叨擾了,葉君,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誒可你纔在這兒坐了半小時”葉久澤一愣,“不留下喫頓飯嗎”
“不了,我的課業被安排得很滿。”像是想起了什麼,赤司的眼神有些柔和,“北條家的案子,謝謝葉君了。”
“我的生母死於北條家之手,父親蟄伏了十年準備動手,還打算將我送出國要不是葉君和你的同伴揭發了罪證、吸引了一堆火力,只怕赤司財閥無法安然無恙。”
北條家的實力傾巢而出,一心想置葉久澤三人於死地。正因爲這三人在前吸引火力,後方人員才能騰出手將事情搞大、將北條家整垮。
“葉君確實很厲害,根據我所知的情報,想要找你麻煩的勢力已經出動過三批。沒想到你不僅完好無損,聽說連學園祭都出席了。”
“誒三批”葉久澤傻了。
什麼三批,他怎麼啥也不知道,而且根本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物找他麻煩,害他足足無聊了一個星期。
可現在赤司說什麼,對方一早就找他茬了那麼問題來了,找茬的人呢
抗住所有火力、犧牲無數小弟、消耗大量軍火的黑衣組織今天也在深藏功與名
赤司徵十郎莞爾,在給生母雪恨之後,他的微笑更是純粹了幾分:“不打擾葉君了,等赤司宅修繕完畢後,希望你能出席赤司財閥的晚會。”
“也請你轉告服部君和工藤君,赤司財閥的大門將爲他們敞開。”
即使少年不過十六七歲,可行爲舉止極爲從容大氣。他的教養、禮儀和談話,雖免不了帶些鋒芒,卻有着常人難以媲美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