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聲音尖利,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她絕望了,只想要拉着齊茗瑜一起下地獄。
她眼中滿是狠絕,想要看到齊茗瑜慌亂的樣子。
只是她註定是要失望了,齊茗瑜怎麼可能在她面前,因爲她這麼一句話,就慌亂了起來。
齊茗瑜眉眼彎彎:“想要拉我一起下水嗎?你相信嗎?我敢將這裏所有人都殺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了,所有人喲,都是因爲你的一句話死了喲!”
齊茗瑜聲音不低。
一開始,金小姐吼出來,還有不少的人驚慌,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齊茗瑜。
被水匪抓了,他們都是擔驚受怕,此時一聽水匪是齊茗瑜引來的,自然是就炸了。
各種惡意的,不屑的,仇視的目光都往齊茗瑜身上看。
只是在齊茗瑜說話了之後,那些人又怕了。
他們現在沒有還手之力,若是真的是齊茗瑜和水匪勾結了,此時齊茗瑜說要殺了他們,不是很容易嗎?
那麼他們的命呢?
就這麼沒有了嗎?
本來遇上了水匪,他們只要丟棄錢財,命一般還是可以留住的。
現在,若是聽到了不應該聽的,沒了命,那是這個女人亂喊造成的。
金小姐慌亂的發現,本來應該是齊茗瑜被人仇視的,爲什麼現在所有人厭惡的仇恨的眼光,全部都是放在她身上?
齊茗瑜淺笑:“你覺得,你是可以拿捏住我,不過在我看來,你只是一個蠢貨。”
說完,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金小姐的慘叫。
原來是,齊茗瑜將金小姐被星芪接好的腿,又給一腳踢斷了。
齊茗瑜淺笑看着金小姐眼淚都流出來,恐懼的樣子,“痛嗎?你還要痛四次喲,這可是你爹帶給你的,你要好好受着,知道嗎?”
金小姐這回,哪裏還管自己退不能走,她恐懼到了用手撐着地,往後躲。
齊茗瑜輕輕擡腳,‘咯嘣’一聲脆響,另一隻腿,廢了。
“乖,將手放過來,否則我將你手斷了,你會摔到地上去的。”齊茗瑜用一種誘哄的語氣。
事情發生的太快,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齊茗瑜就將金小姐的腿給廢了,金老闆差點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驚叫一聲:“不要!”
“不要?”齊茗瑜回頭,倒是給了金老闆一個眼神:“你看看,你一直都不將我的話放在心上,現在你女兒的苦,是你自己帶來的,你明白嗎?”
金老闆寧願自己不明白。
他看着齊茗瑜往金小姐走去,似乎是要廢了金小姐的手,他恐懼道:“你……你廢了我的手吧,放過我女兒!”
那邊的壯漢水匪頭子,在跟齊茗瑜過來,然後被齊茗瑜所做的一切事情給驚到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反應過來,就不樂意了:“喂,我是帶你過來了,可是你廢了我女人,太過分了吧!”
“你的女人?”齊茗瑜低頭,看金小姐:“你是他的女人嗎?”
金小姐一個哆嗦,慌亂到了極致,可是她還是搖頭:“不是!”
“不承認也是我的女人!”壯實漢子老大不樂意。
齊茗瑜只是回了一句:“你若是想要和她做夫妻,等會我送你去。”
壯漢下意識的就想要回一句,你是誰啊!
然而滿腔的怒氣,在對上了北宮墨的雙眼的時候,歇了。
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個男人好可怕!
繼續,廢了金小姐的兩隻手,齊茗瑜停了下來,“你說,你四肢都被我廢了,還剩下一個呼吸的懲罰,我應該廢了你哪裏呢?”
金小姐一向是被她爹寵着的,此時被連續廢了四肢,哪裏還有力氣回齊茗瑜的話!
齊茗瑜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自言自語的道:“那就脖子吧。”
然而,在要走上前去,踩了金小姐脖子,順帶結束了金小姐的命的時候,齊茗瑜被人給抱住了。
抱住她的事北宮墨,也只有北宮墨,在靠近齊茗瑜的時候,不會被齊茗瑜下意識的反擊了。
他在齊茗瑜耳邊道:“你想要她死,不用自己動手,會髒了自己的手的。”
金小姐淚眼朦朧的時候,卻發覺自己對北宮墨的話聽得給外的清晰。
她被那個女人弄成了這個樣子,那個男人都不看一眼,反而是擔心,那個女人髒了手?
一股子悲涼從心底深處冒出來,金小姐只覺得自己笑得停不下來。
“女兒,女兒,你沒事兒吧?”金老闆急壞了,可是被人制住的他,哪裏可以掙脫!
只能是看着金小姐發瘋。
齊茗瑜一腔的戾氣,本來都是被金小姐勾出來的。
這樣的金小姐,莫名的敵意和不自量力的陷害,都讓齊茗瑜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想起了一個不太好的人。
此時被北宮墨抱住,她也恢復了一些理智,淡淡的道:“確實,我不想沾血,那我將她交給你了。”
“好。”北宮墨鬆了一口氣。
他之前本能的感覺到齊茗瑜的狀態不對勁,他本來是放任齊茗瑜發泄怒火的,可是在最後,看到齊茗瑜冷漠到了極致,詭異的樣子,他直覺的想,他應該阻止齊茗瑜。
似乎如果不阻止,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北宮墨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後果。
所以他出來了。
感覺到齊茗瑜氣息的平靜,人也似乎恢復了正常,他才鬆了一口氣。
對於金小姐,更是厭惡。
拎不清,害了自己,還差點拖累了齊茗瑜。
北宮墨壓根一個眼神都不給金小姐,很隨意的道:“將人殺了。”
自然是有暗衛出來執行。
一條生命會有多脆弱?
只是將脖子輕輕一扭,就失去了。
一個在不久前,還囂張到了極致的人,現在癱軟成了一團,呼吸停止了。
本來困住金老闆的人,也已經鬆開了手,金老闆卻彷彿不知道怎麼走路了,整個人都是呆滯的,呆呆的看着他女兒的屍體,許久,才撲上去,一個大男人,哭了出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