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看着太子君綬,沒有絲毫猶豫聲音顫抖的說,“殿下小人就是兵營中一當兵的,今早被人抓來,肯定是小人之前做的錯事,殿下還在生氣,小人甘願接受處罰”。
“你願意接受處罰,你可知道那是什麼處罰”,君綬陰沉着臉看着晨星。
晨星渾身上下顫抖,拉出去殺了,君綬說道。
晨星臉色一變,更蒼白了。
殿下饒命……,晨星央求,和一般人沒有什麼兩樣。
拖出去……,君綬對身邊將士吩咐。
晨星被人拖出去,看着就要落下的大刀,晨星下意識閉眼,沒想到她就會這樣死了。
等一等……,一道聲音出現是岑玉書。
岑玉書是快步走過來的,顯然也是剛得到消息,岑玉書走到晨星面前,上下仔細看看晨星後說,“你是四哥哥的人”。
晨星滿臉蒼白,渾身上下顫抖就是不敢輕易說話。
“你等着”,岑玉書走進君綬的帳篷呆了很久,其中很安靜。
晨星也是心中納悶,這就是有文化,懂得禮儀的皇室還有大戶人家的小姐,吵架都沒有動靜的,可有點爲難人了,她的這條小命,到底還有沒有救,總的讓她耳朵聽一聽。
晨星在等,終於等到岑玉書走出君綬的帳篷。
君綬也陪着岑玉書,他陰沉着一張臉看着晨星。
“這個人你要帶走”,君綬問岑玉書。
“殿下這個人,可能和四哥哥有關,我要帶走”,岑玉書說的很認真。
“玉書,你應該知道的”,君綬有話沒有說完只是嘆了一口氣。
岑玉書當着君綬的面,帶走晨星。
晨星剛被救下來,內心還在激動更多的是緊張岑玉書今天這個態度,莫非大事可成。
岑玉書面無表情帶着晨星沒有回去她自己的帳篷或者太子休息的帳篷。
而是在兵營外漫不經心的散步,良久,岑玉書終於開口問晨星,“你真的和四哥哥有關,你是他的侍衛和侍劍一樣”。
岑玉書語氣很好奇,晨星沒有猶豫,直接對岑玉書說。
“小人是來兵營當兵的,的確與厲王見過一兩次,那也是王爺不嫌棄小人,說小人是王爺的侍衛,那是高看小人”,晨星義正言辭的說。
“那太子哥哥爲什麼要抓你”,岑玉書問。
晨星想了想對岑玉書說,“小人也不知道,小人自知自己在這兵營呆的時候也不長,應該沒有得罪什麼人只是可能有人陷害小人也不是不可能”。
岑玉書看着晨星那尋常的相貌,“你和四哥哥見過一兩次,那時候的四哥哥怎麼樣,都和你講了什麼”。
晨星看着岑玉書着急的樣子,就隨口說道,“王爺不是那樣高高在上的,而是詢問小人的家鄉還有小人的家人很親切的對小人”。
岑玉書一直皺着的眉終於鬆開了,岑玉書對晨星微微一笑說道,“四哥哥一直是這樣的溫柔,從我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這個樣子的,他一直很關心周圍的人,對待他身邊的侍衛和將士想必也是這樣的”。
晨星突然對岑玉書下跪,岑玉書看着晨星的樣子突然有點慌亂。
“你要做什麼”,岑玉書慌張的問。
“姑娘,看你的樣子應該出身不凡,就連那位殿下也給你面子,小人其實有關於王爺的大事只是可惜,在這兵營中無人能夠說”,晨星說。
“你想對我說什麼,直說就是你下跪做什麼”,岑玉書慌張的對晨星說。
晨星看着岑玉書一臉慌張的樣子,還是堅持跪着同時對岑玉書講。
自己在伙房中是負責外出採買的,那一天去荊楚城中採購糧食,這才躲過的大戰留下性命,晨星悠悠的講彷彿和自己無關的旁人故事。
“你說你是因爲去荊楚採買,才躲過了之前祁國和蚩族的對戰”,岑玉書皺眉看着晨星。
“是的”,晨星跪在地面上,絲毫感覺不到膝蓋的疼痛。
岑玉書繼續聽晨星講,“你說四哥哥之前和太子哥哥說好的援軍,卻沒有到四哥哥和太子哥哥約定的地方接應,可這些你又是怎麼樣知道的”,岑玉書不相信的看着晨星。
岑玉書看着晨星,“你說出來本姑娘還能給你留條活路,否則”,岑玉書威脅晨星。
“小人其實與蓮花山上,首領和其妹妹認識,甚至是蓮花山首領的妹婿”,晨星厚着臉皮說。
“你認識蓮花山蚩族首領,甚至是他的妹婿”,岑玉書懷疑的看着晨星尋常的長相。
晨星厚着臉皮,講述了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在故事中她救了蚩鈴兒,然後蚩鈴兒死纏爛打,非要對她以身相許,內心中晨星還一直對蚩鈴兒道歉,對不住了鈴兒妹子。
故事的最後,甚至愛恨交加,當祁國和蚩族要大戰的時候,晨星身爲祁國人加入了祁國的兵營,成爲了君流光兵營中一名普通的將士。
而蚩鈴兒則是幽怨的留在蓮花山。
“你這麼做,她還能給你傳遞消息”,岑玉書若有所思的看着晨星。
“她,很好……是我對不起她”,晨星這一句倒是真的有點真情實感,編排了蚩鈴兒這麼長一段故事,再加上之前的女扮男裝,她真的有點愧對蚩鈴兒和蚩勇。
“我不會相信你的”,岑玉書看着晨星。
“不過你這樣的身份,在留在兵營中,太子哥哥不對你下手,旁人也無法相信你,你還是快點走,兵營中不能在留你了”,岑玉書說完就轉身走了。
晨星眯着眼睛看着岑玉書的背影。
果然昨晚後,岑玉書在懷疑君綬,加上今天她的話,哼哼不過到底是誰出賣的她。
晨星深知自己如今易容的長相,不能回去兵營了,索性用回原本的相貌返回兵營。
當然是趁着夜色,回去的。
伙房中,晨星一進去就看見王富和三傻他們,還有老李頭。
然後還有一個看着面熟的年輕小兵。
“他是誰,你們都聚在這裏做什麼”,晨星問。
“就是他出賣的老大,還是李叔察覺到的”,三傻看見晨星雙眼一亮。
“他,爲什麼,我都不認識他”,晨星狐疑。
老李頭嘆了一口氣,“你都不認識他,卻還是被他嫉恨”。
晨星走到那小兵面前仔細看,然後問道,“我是不是見過你,哪裏得罪你了”。
“就在你來伙房的第一天,就見過我了”,那年輕小兵輕聲說。
“那一天李叔在訓斥我,說我做什麼都不行,還被李叔勸說離開伙房”,年輕小兵說。
“是你”,晨星彷彿記起來了,好像是真的有這麼個人。
“你自然是不記得了,自從你來了伙房後,我原本以爲你很快就變成另外一個我,可你呢,順風順水,李叔他們對你都很好,還能隨便進出兵營,甚至去城裏面玩,我就在想憑什麼你能這樣,我就不能,你比我厲害哪裏,明明我都看不出你厲害在哪裏”,年輕小兵不服的繼續說。
“所以那晚我看你回來了,甚至親眼看見你易容成另外一個小兵,就是我出賣的你,你該感謝我沒有說出你易容的事情否則太子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一個兵營普通小兵,會易容絕對不簡單,太子不可能絕對不懷疑你”,年輕小兵說。
的確該謝謝你,否則岑玉書不會好好聽她講故事,君綬可能直接殺了她的,晨星想。
“怎麼處置他”,王富他們問晨星。
“放了他”,晨星說。
三傻着急了,“老大不行,他是個出賣你的”。
“算了,放過他”,晨星嘆了一口氣,我已經不能留在兵營中,他也是可憐。
老李頭終於開口說,“不能留他在兵營中,可也不能就這樣放他出去”。
“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安置他”,老李頭說。
“什麼地方”,晨星好奇。
這兵營中,有專門給戰馬準備糧食的地方,那地方剛好缺人。
“讓這樣的人給戰馬,準備糧草”,王富皺眉顯然不認同。
“放心,他應該不會對戰馬動手腳的,我盯着他”,老李頭說。
年輕小兵不敢置信看着老李頭,片刻後問,“李叔……你……”。
老李頭沒有看年輕小兵,反倒問晨星,“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晨星眯着眼睛,“該換一身衣服在去見一見那岑玉書了,不過不是今晚過幾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