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之上,嚴文瞧着那沈白溪呈上的公文,那是眉頭緊鎖,剛想開口,卻有不知道因爲什麼而緩緩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猶豫模樣。
“沈老,這真的行嗎?”
好半響之後,嚴文這纔出聲,這般猶豫的模樣簡直不像是個君王,看起來是對文件上所說之事是極其的不確定。
“沒問題。”沈白溪卻是異常的堅決,那老眼沒有一絲渾濁之色,沒有絲毫猶豫的回道。
“我只希望您能給與我一切的支持,畢竟......”
說着,沈白溪那老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嘆息之色,好似是想到了什麼,那是補充道:
“畢竟,如果我不能突破瓶頸,總得需要人頂替我接過維持平衡局面這個重擔,所以不行也得行!”
嚴文聽到這個,那是低下頭,那象徵帝王權力的冠冕流珠是垂下,掩蓋了他的表情,拳頭不自覺的握緊。
如果光是以面前這個總是勤勉的老者面貌相看,可能只覺得才六十出頭,可嚴文深知,沈白溪已足有一百七十八歲,已經是達到了他所在境界的大限了。
“我明白了,沈老。”
嚴文那低聲的回答,是讓沈白溪鬆了口氣,露出了個欣慰的笑容,當即是做了一禮:
“那老臣就先告辭了。”
說罷,沈白溪是離去,那背影依舊是挺直,這個不知道在嚴文面前重複了多少次的動作,卻是讓此時的嚴文看得有些不是滋味。
說着,他是開始按照沈白溪的要求撰寫公文,爲之後做準備。
與此同時,留雲居這邊。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那白清是瞧了眼窗外,放下了手中溫熱的陶瓷茶杯,緩緩起身。
尹祕書雖然着急,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帶路,只希望不會出什麼幺蛾子,事情更不要鬧大。
兩女是走着那廊道,是隨着光芒的增大,來到了類似室內體育場的空間內,大量製作高級圖紙的材料是琳琅滿目的擺着一邊。
同時,相距較遠的兩側是高級工作臺,可謂是硬件設施拉滿。
“挑戰者就是那個戴眼鏡的女人嗎?看起來好普通。”
“傻瓜!那是院長祕書,應該是一邊的那個女孩纔是,好漂亮啊。”
“好年輕,是她挑戰主任?”
一干學員是愣住,瞧着那獨步走進工作臺面前的美少女那是當即議論紛紛。
“是那個女孩子唉。”觀衆席上,赤炎頭是一眼認出了這是昨天晚上在同一個食堂喫飯的女孩,是對一旁的酒飲說道。
“她也會陣圖?”沉月則是目光緊緊盯着白清,是這樣說道。
就在他們不遠處,同級的洛顏也是出現,瞧着那場下的人兒,鬱結之氣是醞釀在胸口,是讓她很不舒服。
但洛顏思來想去,那是記憶裏沒有白清的一點存在跡象。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麻煩安靜一下。”
就在這時,尹祕書是趕到了一側的通訊室,是通過那星能器械是將聲音遍佈了整個比試場。
這一下,是立刻讓躁動的大家是安靜下來。
“今天的比試,由着陣圖學主任衡百老師對決同爲陣圖學的新任老師白小白,比試內容是符籙,選擇在場材料做出做出符籙,品質高者勝出。”
緊接着,尹祕書是宣佈了比賽雙方以及比賽內容,是見着白清與衡百兩人皆是到位,這才繼續:
“比賽時間一炷香,現在開始!”
命令下達之時,一位工作人員是抱着一根足有成年竹子那般大小的大香出現,插在一側的青銅鼎。
雖然這根香足足能燒三個時辰,但對於刻印高級符紙那還是很有限的。
“出!”即刻,只見那衡百大掌一揮,五張黑色的符紙是自那衣服荷包中涌出,向那遊弋與空氣中的魚那般相當靈活,是飛向了一側的材料架上。
或是碾碎榨汁,或是擠壓研磨,亦或者焚燒煉化,是在那衡百不斷變化的手印下輔以衡百的強大火系能量是一一開始精製起來。
“好強,是五福趕靈法,衡百主任的成名絕技!”
有識貨者當即是叫出聲了,那炫酷的操作當即是吸引了在場所有的目光,瞧着那十幾個器皿同時通知,再加上漫天飛舞的材料,有條不紊的情況是讓人大呼不可思議。
燒包!
白清那是鄙視這種喧譁取寵之技,說着是拿着各種測量器具乖乖的走向了一邊,很是平常的取用各種材料。
一時間,看着那場中樸實無華的白清,對比另一側的衡百,倒是形成反差萌,讓人會心一笑。
“居然還要使用測量器具嗎?這等對手真的配做主任的對手嗎?”
當然,這是一個看實力的比賽,大多數人對白清這般動作表示不太看好,幾乎是大多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衡百身上。
“哇,好厲害的用火之術,明樹根這種東西都能做到外焦裏嫩!?”
“這刻印之術,龍飛鳳舞,可謂一氣呵成啊!”
“如此十六種材料一起融合,好強的靈魂能量!”
場面上幾乎變爲了一邊倒的局勢,幾乎是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着那衡百的華麗操作,是化身氣氛組。
而白清嘛,還是那樣,像是逛菜市場那般,抱着藥鍋沿着材料架子是慢慢挑選,時不時拿起一株看起來就很神奇的紅色喇叭狀植物,盯了一會之後,居然是咬了一口:
“嗚,好苦。”
o(╥﹏╥)o
那苦澀的味道,真是沁人心脾,簡直差那點沒有把白清藥翻掉,是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留雲居學院財大氣粗,這裏的材料都是四、五級,甚至六級符籙的材料,在外面都能賣很多錢的東西。
白清看了眼時間,那是繼續自己慢悠悠的進程,慢悠悠的拿着礦石材料,丟出丹爐中去焚燒,控制火焰,或者是拿着樹的根莖,前去榨汁,是穩步進行中。
一看就是新手!如此動作落在衡百眼中,那是更加確信了白清是來走後門的。
這種行爲看起來按部就班沒什麼問題,但這是五級以下的符籙處理方法,五級以上的符籙那可不是單純的元素附着,以及精神力刻印,是真正需要引動天地精華。
如此想着,衡百是收回了目光,不再關心白清這樣一個弱雞,而時間也在兩人的各種行動中流逝。
“哦?這傢伙又在搞事情?”
時間大約是過了一半,江有晴那是姍姍來遲,在學院裏的她是意外的沒有帶着那個裝酒的小葫蘆,是抱着一本書籍是出現在人山人海的比試場內,扶着欄杆看向了場中的白清。
江有晴不怎麼懂陣圖學,但見識過白清手段的她可不認爲白清就會這般認輸,是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天璣星大人!”而就當是這時,那尹祕書也不知道看到了江有晴,那是立刻趕了過來。
“看起來,尹祕書很慌呢。”
江有晴見此,那是偷笑道。
“哎,都怪我處理能力不行,這事態鬧成這樣了,該怎麼收場啊?”
尹祕書那的確是很慌,這兩邊都是得罪不得的,萬一出點什麼差錯,對學院那可是莫大損失。
“沒事,我想必然不是那個情況,畢竟老爺子雖然脾氣怪,但輸得起,不然他怎麼會在贏過他的老師手下工作?”
江有晴倒是滿不在意。
“不是這個,我是說要是玉衡星大人輸掉了......”
不過兩人所說的好像不是同一回事。
“拭目以待。”對此,江有晴是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