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嘣!噠!”
用於陶冶情操的流水堂所在,一干學員是捂着耳朵匆匆逃離這個音樂的地獄,那琴音不說是難以入耳吧,也算是要人性命。
“夠了夠了。”一襲端莊宮裝的嚴離那是愁眉不展,連忙是叫停了那看似非常投入,欲要再來一曲的藍瞳少女。
“咋了?你不願意聽,小爺還不願意彈呢。”
白清那是興致被打斷,果斷不給好臉色,同時直接倒在了地板上,毫無形象的休息起來。
“玉衡星大人,不是教您了坐姿站相嗎?快起來,您這樣,那像是玉衡星姬該有的模樣啊。”
嚴離見此那是更腦殼痛了,那是嘆氣,連忙是對白清說道。
“啊,我說呀,拘泥於這些虛禮,真的有用嗎?”
白清那是完全沒有起來,反而是翻滾了圈,俯臥在地上,單手托腮,是瞧着嚴離,目光中盡是不在意。
“這些啊,是通過學習禮從而得到潛移默化的改變,比如內心的強化,效果會比干癟的大道理好很多的。”
嚴離是被白清問到了,單指戳了戳臉頰,那是把自己的見解托出。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此感性的理解,在理想上有所衝突?即使我像你們所想那樣有了一致的價值觀,那也不代表着我能完全沒有危害吧?這樣一看,,你這解決方案那是不是有些捨本逐末?還是說間接的舍末逐本。”
白清的話好似給嚴離打開了一個新的窗口,以白清的思維來說,決定白清暴走的是靈魂強度,也就是理性角度看來的屬性之一。
而學禮樂帶來的所謂內心強化,不過是一種極其的情緒加持,在本質上就是不搭,那這樣來,倒是沈白溪這邊有着先解決意識形態的嫌疑。
一時間倒是她陷入了沉思了,想要反駁,畢竟先設了晉國這邊的立場,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我下班了,再見。”見此,白清那是感嘆嚴離那是好忽悠,當即是起身,就是一擺手,整理了下衣物,當即向外而去。
“老師,你出來了。”剛出門,早就在外面等候的沉月那是手忙腳亂的取下了塞在耳朵裏的棉花球,那是心虛一笑。
“哼哼,丫頭,你這是不懂欣賞,要知道當初我可是也賣藝維生過的,那場面,人家給我好多錢都不想理他。”
白清怎麼會沒瞧見沉月的小動作,那是冷哼一聲,雙臂抱胸。
‘那當然,那當然,老師我們該去看江翰臣哥哥了。’
沉月賠笑,不過心裏所想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肯定是那些人見色起意,畢竟老師這樣的美人就算她看了都會被迷惑,不然那麼難聽的彈奏,簡直要命了。
“行,聽說那傢伙終於醒了,帶路吧。”白清想起了沉月在這等候她的原因,當即是驅使着沉月。
“好的。”沉月立刻走在前面,還搞怪的做出了個請的手勢,掛着一副嚴肅模樣,兩師徒是有說有笑的向着藥石堂而去。
“小白老師。”就在師徒兩是來到走廊轉角,忽然,洛顏是急匆匆的出現,好像是有事要找白清那樣。
“有啥事嗎?”白清疑惑。
洛顏能找到白清倒是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這兩天沉月再做什麼,她都知道。
“外面有個女孩子找你,說叫紫晶,守衛的學員通知到夜千尋學姐這裏,她讓我來找你。”
洛顏那是解釋,不過近距離靠近的她可能是還抱着其他什麼的心思,那是細細端詳着白清。
“是紫晶啊,這丫頭終於來了。”
白清那當即是拍手,大約一個月前寫給白湖城白辰公會的信件裏就囑咐了這丫頭過來,磨磨蹭蹭差不多一個月後,終於是來了。
“紫晶是誰啊?”沉月疑惑。
“你的師妹,走,我們先去接她。”
白清解釋,說着拉着沉月就是向學院大門而去。
師妹?沉月那是一愣,隨即眸子之中是閃出了閃閃光芒,她好像還從來沒有如此親近的後輩呢!
至於洛顏,也是好奇的跟在後面,倒是要看看白清看上的另外一個徒弟,是不是也與沉月這般優秀。
學院大門所在,紫晶那是瞪着那紫色的大眼睛是好奇的觀察氣勢恢宏的學院大門,並沒有與守衛大門的學員有所交談,有些靦腆的模樣。
“紫晶。”白清很快是出現在大門內,一番示意下,是讓守衛大門的學員打開了鐵閘門,是笑眯眯的向着紫晶招了招手。
“來,給你介紹一下,你的師姐沉月,之後你要和她一起上學了。”
白清那是很柔和,牽過紫晶,就是爲她介紹身後的沉月。
“師妹,初次見面,這是見面禮!”
只見沉月手忙腳亂的抽出了一張符紙,那是沉月如今能製作的最高等級符紙,一張四級風刃符,就是傻笑着遞給紫晶。
“謝....謝。”紫晶沒想到見面就有禮物,有些靦腆的接過了符紙。
“沉月,那就你帶着紫晶去我的住處吧,讓江有晴再給一個房間,我先去看江翰臣,再去給紫晶辦理手續。”
見此,白清那是有條不紊的說道。
“老師,能不能讓江有晴學姐也給我一個房間,我也想和您一起住?”
沉月那當即問道。
“這就是看你的了,我先走了。”
白清只是一笑,說着是轉身,趕往了藥石堂。
藥石堂,學院的醫療機構,位於東南區域,同時這裏還是藥石學的教學用地,面積甚至相較於陣圖學都要大。
丙字三號病房內,江翰臣躺在病牀上,一副頹然,身體還未恢復的他擡頭仰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小子,醒了?”就當是這時,白清緩緩走入,是瞧着頹廢的江翰臣,那是說道。
“你說,如果我都不能報仇了?那還有存在意義嗎?”
只聽見江翰臣好像還沒脫離那執念,是喃喃自語。
“你真的知道真相嗎?如果做一個莽夫的話,到死都不能真正的報仇,那豈不是可悲?”
白清靠在門上,那是目光停留在江翰臣上,試圖開導,同時還想着別的什麼。
“確實很可悲。”
江翰臣那是呢喃着閉上了眼,隨即是不再說話,再看白清那也是沉默,不說話期間,那是掃視着房間內。
“好了,走了。”或許是覺得繼續留下沒有什麼意義,白清那是收回目光,隨即是準備離去。
至於其他更多的,只有等那個黑影出招了。
接下來,白清就要回陣圖學辦公樓所在,使用自己的職權給紫晶辦理入學手續。
留下了那江翰臣獨自呆在房間內,忽然是緩緩睜開了眼,那是繼續盯着天花板......
十多分鐘後,教學樓所在。
“小白老師!”衡百主任不知道何時已經出關,當他是瞧着白清出現時,那當即是怒吼!
那年邁的身體居然爆發了極快的速度,是閃現出現在白清面前,隨即是掏出了一張清單:
“小白老師,你能解釋一下你爲什麼申請了那麼多的材料嗎?!”
衡百主任老臉黑得像是黑炭,立刻是質問白清。
“老頭子,給。”白清那是絲毫不慌,甚至說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步,當即是從揹包裏抽出了足足二十張的符紙,就是遞向了衡百主任。
“你知道你拿了多少嗎?你以爲這點符籙就能挽回損失嗎?!”
衡百主任那是沒好氣的接過,瞧着符籙的同時,還想要斥責白清。
“這?”可當他看清了上面的內容,那是一愣,隨即是一張接一張的翻看,不敢置信之色是越盛。
六級、六級、六級,全是六級,居然全部是六級符籙!這才閉關了一個月左右,這丫頭居然做了這麼多!
“可惜了,很多失敗了,不過這些的價值也能挽回不少吧?”
白清還一副可惜的模樣。
可在衡百老頭子的視角下,那是妥妥的凡爾賽,如此效率,就算有所失敗,這些剩下的符籙已經是能挽回那些材料的損失,甚至還能賺不小的一筆。
當然,如果讓衡百老爺子知道,白清其實全部都成功了,不過被白清這個中間商賺取了手工費,那是不是會被嚇到?
“好了,老爺子,給我辦個手續,我要讓我的徒兒入學,當然你要是不相信我的眼光,可以開個考覈。”
隨即,白清那是光明正大的說道。
“行,都行。”衡百哪能不答應?就算白清所說的徒兒是個廢物,只要白清在,這一切都值得!
衡百老爺子立刻去操辦起來。
而就當是這時,一隻豪華的車隊是夕陽下緩緩沿着山道前來,駛向了留雲居學院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