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煙霧之下,一道頗爲狼狽的身影是奔出,那襲金紋白衣是被炸得烏黑,雖因爲反應及時,沒有受到傷害,那是被這突兀的攻擊嚇到,從而臉色陰沉。
“如果沒看錯,你的服裝是江有晴所轄天璣星宮的制服,等級還不低,但如果你以爲這樣就能出言不遜,那可是太高估自己了,下一次就不是薰你一身。”
白清軟糯卻顯得異常淡漠的嗓音透過那煙霧是傳來,隨即是響起研磨材料的細碎聲音。
該死!這名隸屬於天璣星宮的男子明明是有着高達五十級的等級,卻是在白清這樣氣息微妙的人兒面前顯得束手束腳。
“哼!”或許是覺得在白清面前丟了份,男子是陰沉的瞧了瞧那自顧自做事的白清,那是揮袖離去。
倒是白清,忽地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計,那是起身推開院門,好像是發現了什麼那般,輕輕一嗅。
若有若無的暗香是漂浮在剛剛那男子所站立的地方。
這種香氣不似任何的自然花香,帶着一絲微微的腥氣,是隻有一點進入白清的口鼻中,那是輕輕撥動起了白清的心絃。
“欲香?”如此奇怪的香氣,白清說出了個這樣的名詞,那當即是掩住了口鼻。
所謂欲香,是七罪衆欲棋的一種常用道具,是一種幾乎是毒品的東西,能引發人類的慾望,多次之後就會產生依賴。
這個傢伙是想對白清用這個香嗎?
白清皺了皺黛眉,當即是回身,是將那院子中的材料一一收起,急奔向外,去尋那江有晴。
而此時,正好是江有晴的第一節課下課,剛剛走出教室,準備呼吸新鮮空氣的她,出門就是遇見了那個不速之客。
“天璣星大人,好久不見!”
這時的男子那好像變了個人那般,那身被燒焦的金紋白衣已經換掉,彬彬有禮的就是上前。
“你怎麼會在這裏!”
可江有晴那是一點都不待見面前這位,那是下意識後退,同時目光變得凌厲。
“江有晴,退後!”
就在是這時,伴隨着軟糯冷然的呼聲,兩柄紫金長劍是自空中游弋而來,當即是攔截向那男子。
隨即,白清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就是出現江有晴身邊,手持兩柄紫金短劍,警惕的瞧着男子。
“發生了什麼嗎?小白。”江有晴那是疑惑。
“這位小姐,您應該是小白小姐吧,在下天璣星衛隊長九嶽,初次見面。”
在白清警惕的目光下,這不速之客卻像是沒事人那般,彬彬有禮的自我介紹道,簡直和剛剛那樣判若兩人。
可真會僞裝呢!
白清警惕的同時,那是伏在了江有晴耳邊,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全數告訴了江有晴。
“九嶽,你跑我家去鬧事了?還有,你留下的那種香味是怎麼回事!我就說你不應該在梁都嗎?怎麼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過來!”
白清所經歷的一切與江有晴的疑惑結合起來,當即,那是讓江有晴心中的疑惑爆發。
“他的來意,我能解釋。”
就當是氣氛凝固,江有晴戒備之下,甚至是悄無聲息的抽出了長劍,就當是這時,沈白溪是悄然出現。
“由於華清與華益的事件,爲了防止滲透,也是爲了有晴的安全,原本因爲其他原因被放置在梁都的衛隊長九嶽被調過來保衛。”
只見在兩女的目光下,沈白溪是開始解釋,但一轉眼,目光是放在九嶽身上,這老頭子很明顯通過什麼特殊的方式偷聽了白清給江有晴述說的悄悄話,那是問道:
“不過,九嶽衛隊長,我注意到你也纔剛剛來,您說明一下,你剛剛去了哪嗎?”
“沈白溪大人,輸在下不能說,我也是領着皇命而來,但無論如何,在下是不會對天璣星大人有半點不利的。”
九嶽卻是搖了搖頭,那是以什麼皇命搪塞了沈白溪的問話。
“不過,既然有人冒充在下,那在下一定會處理的,而如果小白小姐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可儘管拿出,在下也是帶着執法隊員前來的。”
“我這就寫信,讓大祭司徹查。”
江有晴那是咬牙切齒,這都欺負到了家門口了,不管九嶽與七罪衆有無勾連,那都是給他好看,說着就是要進教室。
“等等,你也那麼確定嗎?”
這時,白清倒是好奇了,其實就算是白清目睹了發生的一切,可對比起來,前後兩者相差太大,都讓她有些猶豫,畢竟有些時候眼見並不爲實。
“小白,你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一面兩套的,這可是天璣星宮公認的事實,對待地位比自己低,或者血統沒有自己高貴的人高高在上嗤之以鼻,對地位自己高,或者貴族血脈的人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君子模樣,就是因爲這樣,我纔將他丟在梁都。”
被叫住的江有晴作爲了解內情的人,那是有着充足的理由,氣憤的說道。
這樣的話倒是和之前的形象貼合了不少。
“小白,你放心,我能解決好的!”
江有晴如此氣憤的原因,當然還有白清的原因,這纔多久?就讓白清因爲她的事情被牽連。
她已經預料到那些遠在千里之外的傢伙操着無所謂的心,用着這種所謂保護的理由,又一次九嶽派到她身邊,只爲將那些傢伙的意志傳給她。
甚至,那些傢伙已經知道了白清的事情,藉着這次事情來試探白清,以防江有晴這個寶貝被人家給騙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到這裏,江有晴是立刻離去。
白清能理解江有晴的擔心嗎?當然,簽訂了靈體契約的兩女在這種沒有任何提防的思想領域是互通的,並且白清可比任何人都瞭解這個世界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地區的狀況。
但或許是沒有江有晴那抗拒的濾鏡,白清是想到了另外一些,她有預感,她的生活應該在短時間內又會發生極大的變化。
對此,白清是嘆了口氣,明明還有很多能做,時間卻是越發緊迫,看來還得未雨綢繆。
“老頭子,希望你能發揮你的作用了。”
最後,白清是瞧了那邊的沈白溪一眼,說罷,是向着陣圖學教學區域而去。
“還是那麼警惕。”
沈白溪那是嘆了口氣,心想這白清像是個永遠都不會放下防禦的刺蝟,之後也是緩步離開。
至於白清所說的。
“哼哼,小丫頭,也太小看老夫了,怎麼也會讓你心悅誠服。”
此後數日,倒也風平浪靜,白清一邊教導着兩個徒弟,一邊是做着各種準備。
直至是前往王都的那日。
“老師,快點快點!”
一大早,在那廂房內,還未睡醒的白清就是被闖入的沉月拉起來,昨天晚上不知道在搞些什麼的她那是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就是睡去。
而沉月,那是穿着一襲青色的連衣裙,顯得活力四射,與那一臉頹廢的白清那是從精神面就截然不同。
“老師,你這是做了什麼?”這是,紫晶也是步入,身着沉月同款連衣裙,只不過是紫色的她是瞧着一副醒不了的白清疑惑道。
“你們倆扶着我點,繼續睡。”
白清做了什麼?她還能做什麼?當然又是做符籙了,不過這次做得有點大,是讓她緩不過神。
“不用收拾什麼嗎?”沉月與紫晶對視一眼,是同時扶起白清,是問道。
“不.....用。”白清都昏掉了,眼皮都支棱不起來了,僅僅是吐出了兩字,就是再度昏迷。
“昨天晚上搞得挺大。”
江有晴出現,瞧着白清,那是扶額,隨即是對沉月兩女說道:
“拖着她走吧,今天的馬車倒是挺豪華的,把她扔到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