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清還不知道屎盆子已經扣到了腦袋上,在無星無月的黑暗下,飛奔的她好像是不知不覺的就是迷失在了並不複雜的地形中。
“啊?”白清疑惑的歪了歪小腦袋,可愛的瞧着四周好似是一模一樣的景物,那是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她路癡了?那怎麼可能!白清那是曾經在被戰略力量炸的面目全非的大片廢土中走出過的,在那裏面可真是沒有一點參照物,哪怕是天空,都被揚起的廢塵給遮蔽。
白清斷然是否決了這個絕對不可能的可能,那隻剩下了一個可能,她走入了具有迷惑性的瘴氣之中了。
想到這裏,白清當即是蔥指一點,召喚出揹包面版,拿出了兩張空白的符籙,同時還將之前使用過的面紗給拿出。
這個面紗可是白清用淵峽中的一種特殊草木所做,不單單有着表面的遮掩功能,還有過濾空氣中的一部分有害物質。
“起!”只見白清俏手合十,飛速變幻手印之間,兩張符籙當即在星能的招呼下是緩緩飄起,紫電白弧在其上涌動,剎那間是形成一個吸力極強的雷霆旋渦。
藏於空氣中的元素塵微紛紛是現身,當即那四周的環境好似也有着明顯的變化,原本不能看清三米開外的景物,視線是逐漸延伸。
果然!見此,白清大喜,繼續發力,企圖衝這個天然幻境中走出。
而就當是這時,在外面,已然是清晨,初生的太陽灑下柔和的陽光,溫暖卻不會過多,是落在了愁雲慘淡的臨時營地裏。
此時,那得手了的敵人們早已是退去,留下了不計其數的屍體,在那陽光下是頗爲駭人。
“額啊~”受傷的御林軍戰士躺在簡易的帳篷裏接受急救,但由於一部分隨行的醫務人員也戰死,不少人是隻能等待,發出沉悶的低吼。
至於在那大帳外面,沈白溪與御林軍統領,還有天璣星宮衛隊的剩餘其他人,以及原本應該已經從北方突圍了的江有晴、夜千尋等女皆是面帶凝重的聚集在這裏。
“你們是想要包庇那個妖女是吧?!果然,九嶽大人來的時候就說了,那個妖女可能就是慾望魔女,甚至是玉衡星,這纔對她如此上心,如此看你們的表現,果然如此,哪怕是墮落的守護神,也要包庇嗎?!”
天際星宮的副衛隊長,一名齊國的年輕貴族,名爲王越,是瞧着沉默不語的衆人,沒有理會他之前所說的建議,那是當場撕破臉皮。
他的這番話,更是讓沈白溪感覺不對,這越發像是一個套子了。
“你別亂說!我師父是不會那樣做的,這一切肯定有誤會!”
沉月此時俏臉上略帶血污,一隻手臂更是纏着繃帶,看起來經歷了一場惡戰,但依舊是中氣十足的反駁。
“沒錯,就算是眼見,也不一定爲實,怎麼能就以你一家之言而那樣做!”
紫晶也同樣狼狽,不過她平和了許多,很明顯更加理性,也是附和。
“王越副隊長,還望你謹言慎行,受害的還有我們的太子,這等引起兩國糾紛的事情,還是要具體查證,小白她是不會這樣的!”
夜千尋說法倒是官方了許多,不過她也依舊是站在白卿這邊。
至於江有晴,那是失去了平時的慵懶,聽到這一席話,當即是如炸毛的小貓,惡狠狠的露出攻擊姿態,居然是如此決策。
“王越,你現在被開除天際星宮了!至於這件事,我會親自回國,向陛下解釋。”
白清的失蹤本來就讓她心亂如麻,當她不顧一切領着衆女拼殺了一夜,接近全力的尋找白清,結果找到了沈白溪一行,卻不想是聽到了如此消息,是讓她人都傻了,這個時候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兇悍的目光,那還是平時那個喜歡惡作劇的小惡魔?簡直是一頭失去了理智,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
要說這個王越不知道是哪來的底氣,居然依舊與江有晴頂嘴,就在這下一秒,閃着寒光的長劍是指在了這個王越的咽喉上。
“你還知道我是天璣星?我讓你們留在天璣星宮,可你們聽我這個最高領袖的話嗎?說的好聽,打着什麼心思?你以爲我真的是三歲小孩嗎?就算是我現在殺了你,你猜指示你們的那羣人,會給你收屍嗎?”
江有晴字字珠璣,說着手中的華麗長劍是逼上前,直接劃破了王越的咽喉皮膚,溢出點點血跡。
“有晴,停手吧。”
關鍵時刻,沈白溪是出面,當即是抓住了江有晴緩緩推進的劍柄,是對着江有晴搖了搖頭。
“我......我們帶走九嶽大人,回國!”嚇得半死的王越差點沒直接癱軟下去,最後陰沉的看了江有晴一樣,隨即一甩袖,就是帶着一干怒氣衝衝的天璣星宮衛隊成員就要衝向了停放九嶽屍首的帳篷。
“王越大人,九嶽大人的屍首就由我們代爲保管吧,我會即刻飛鴿傳書,向齊國國君陛下說明的。”
就在這時,沈白溪那是指尖輕輕一動,憑空而起的火焰當即是阻止了天際星宮衆人的行爲。
沈白溪這等老狐狸怎麼可能把九嶽屍首這種物證交於別人?一旦是到了有心人手裏,那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好好好!我們走!”王越那是氣炸了,但以他的實力就算是江有晴都打不過,就別說沈白溪了。
“老沈,進來下。”而就當那王越氣急敗壞的離去,同時,那正在停放着嚴焱屍首的帳篷內,一箇中年男人是探出頭,頓時是向沈白溪招了招手。
此人雖然其貌不揚,一副中年大叔的模樣,卻是留雲居學院藥石學的主任陸琅子。
“主任,太子殿下他!?”
江有晴連忙是問答,俏臉上的表情十分焦急,這可關乎到白清之後的清白,或許身爲當事人的嚴焱會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但陸琅子的回答僅僅是隻有低着頭搖了搖,如此情況,是讓江有晴以及心裏涼了半截。
沈白溪皺着眉頭進入,一時間整個營地都寂靜下來,除了哀嚎聲外,都能聽得到彼此之間的呼吸。
“呼。”帳篷門簾被撩起的事情響起,只見那沈白溪緩緩步出,目光掃向了在場之人,是開口:
“打道回梁都。”
“不去找小白了嗎?!”這個結果,自然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江有晴以及夜千尋等衆女孩,當即問道。
“有晴,你過來。”
沈白溪老眼中閃着一絲清明,隨即是走向了帳篷的一側。
江有晴連忙是跟上,甚至還來不及等到走到隱蔽處,就是急不可耐的問道:
“老師,如果找不到小白,那不就是給人以口舌,更是無所對證,小白沒有做,也變成做了!”
“但太子這個事情,我必須回去。”
對此,沈白溪面無表情,但並沒有一句話說完:
“所以,在事態沒有擴大之前,你得找到她,我會在梁都想辦法與你們一起破局,但大家都看到了,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說不定破局不成,帶上資金,如果不成,就讓她先離開東方。”
沈白溪說着是拿出了數張黑色的錢卡,這裏面有着準備給白清使用的金幣,說着是推到了江有晴手上。
“明白!”江有晴還能做什麼呢?她要全力以赴,向白清證明她真的可以保護白清!
說着,江有晴是疾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