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根據我來的時候各方收集到了的情報,這次討伐說是自願參加,對象卻不是討伐隊伍的隊員們,他們是受到了宗門的命令前來。”
夜千尋從那空間戒子裏翻出瞭如雪花般的各種文件,找到其中一部分,那便是對白清說道。
緊接着夜千尋繼續是闡述:
“不過他們都有着公共點,那便是前來的幾乎完全是一個宗門一個派系,就如這個長白,這次所帶弟子幾乎都是他執法堂下的,這很奇怪,不符合常理的。”
“聽起來像是排除異己,看來七罪衆的欲棋在晉國有大動作呢。”
樂心聞言,那是假以猜想。此時,她喚出了那奪魄靈珠,一道又一道好似狐狸的靈魄是從靈珠中涌出,隨着樂心的意念悄無聲息涌向了密林四周。
“借我的手處理掉這些異己,就算不能假裝我處理他們,硬是要嫁禍給我,真是的,就那麼想要擊破我的心裏防線,然後逼我惡墮嗎?”
白清瞧了那千紙鶴傳來了的消息,心裏就有數了,那是單手託着腮,翻閱着一本名爲《禁術大全》的書籍,爲之後查找可能會用到的符法陣術。
“不過這次我們已經領先,他們全部處於我們的監視下,只要救下那長白,以他剛正不阿的性格必然能站出來爲小白辨明。”
夜千尋接過話頭,那是輕鬆笑了笑,此時各方面都趨向了她們,倒是很輕鬆,只要把握機會擊破這一切都不成問題。
“那可不一定呢。”
誰想,躲在巨厚書籍後的白清盯着那符法,卻是這樣低聲的呢喃了一句。
從之前的種種看來,白清面臨的真正敵人絕非是七罪衆的這些傢伙,這點可以從七罪衆欲棋行動態度的改變看出。
還在那淵峽的時候,正當那江有晴領着大量的留雲居弟子前往淵峽捉拿白清,甚至就已經離白清不遠的時候,那七罪衆欲棋在這個時候出賣了一個隱藏在留雲居學院的棋子,擾的留雲居不得不召回江有晴以及一干弟子回防。
說實話,那次襲擊有點過家家的感覺,對留雲居幾乎沒有造成什麼重要的殺傷,得到的結果除了召回了各地的留雲居精英弟子外,幾乎沒有其他什麼。
唯一的解釋就是欲棋的這些傢伙們得到了留雲居的行動消息,欲要給白清解圍,這才緊急制定了這樣一個計劃。
但後來,應該是白清真身離開了淵峽,在白湖小屋意外出現的灰化之後,七罪衆欲棋們好像得到了指示,一個能命令他們的存在的指示,也就是那個能將貞廉狀態下的白清摁在地上摩擦的灰霧,之後纔對白清的態度一變,變了法兒用髒水向着白清潑來。
事發地點在白清離開了不久之後的居所,再結合從留雲居學院得到了的關於艾丫頭留下書信污衊白清一事。
白清有理由相信在她看不到的暗處,那道黑影正在盯着白清,或許此時還在發笑,看着白清在她的傑作下舉步維艱,樂此不疲。
最後還有那燕王一事,據音小二在馬車上對白清的敘述,那晚在廢宮所見到的那隻白清,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強,很孤獨,就好像那晚的月光那樣,無論是映照在何物上都是柔白的,除了她自己,好似是光的對立面,永遠處於黑暗裏。
這點還能從她闖入皇宮看出,她並沒有擊殺任何一個除了燕王以外的人。
這隻白清必然與那灰霧有關,並且以她能獨闖燕皇宮,傷了那麼多的御林軍來看,必然能發現肉眼觀察的音小二,但意外的卻沒有對音小二動手。
這樣一個在地位上能高於或者平等慾望魔女的存在,再綜合實力超強,對白清還有相當的惡意等幾點,白清心裏其實有了結果,不過還有些猶豫。
說實話,她寧願是有其他人在逼她惡墮,而不是那個人。
“呼~”白清面色凝重,輕輕放下了那書籍,小腦袋微微擡起,就是看向了那白花飄落的天空......
此時的晉國樑都,那白清曾路過的青樓所在,熙熙攘攘的嫖客們正與青樓落難鴛們勾肩搭背,推杯換盞之間,那是糜爛無比。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喧鬧的地方,在那深處,卻是有着一個暗室,昏暗的光線下,只能看到數個身着華衣的男人會客於其間。
“各門各派那邊怎麼樣了?左士。”
忽然,其中一箇中年男子開口,很是平穩,完全沒有因爲光線黯淡而感到任何的慌亂。
角落裏一名較爲年輕的嗓音當即回道,這人較爲奇怪,如此黯淡光線下居然是玩弄那羽扇,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
“朝廷這邊也是,三公六卿皆是臣服,你們真該看看,堂堂燕國丞相跪在我腳下,求我救他那犬子的樣子,哈哈哈。”
等到被稱之爲左士的年輕男子說完,另一側另一位年輕男子那張狂的笑聲響起,那模樣即使昏暗,都能從通過笑聲腦補而出。
“右士,不要亂來,將子大人不在的時候,我們要穩紮穩打,皇室那邊有進展了嗎?”
最初說話的中年男子打斷了被稱之爲右士的男子那張狂笑聲。
“知道了,左車,別那麼擔心。皇室還沒有進展,將子大人說了那邊由她來,不過我通過了那麼多手段都沒有找到將子大人的蛛絲馬跡,到底是還沒行動,還是掩藏住了呢?真是期待啊。”
右士聳了聳肩,當即解釋,更多是卻是對將子手段的嚮往。
“關於留雲居的事情,這邊也在穩步進展,不過還需要段時間,將我們的人送上去,用作迎接慾望魔女大人降臨的最好禮物。”
而在這時,又一名男子是發聲。
“這好辦,右象,那麼多罪子隨便消耗一些就好,充作戰功,應該很快就能獨擋一面吧。”
左車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們所說的罪子也就是被他們洗腦的傢伙們。
“噔!”正當時這羣傢伙密謀着,幽怨的琴音那是響起,那高閣之上,還是那一襲紅紗的林梓抱着古琴出場,當即是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這些尋歡作樂的嫖客們終極目標就是那高閣上的少女,當即目光癡迷,看着那清冷幽怨好似梧桐那般的少女散發着各種骯髒的慾望。
不過也有例外,在那人羣中,如玉般的少年是唯一身邊沒有環繞濃妝豔抹的女人,赫然是那寧王家的世子嚴晏。
只見他目光癡癡,和別的嫖客完全不一樣,無視了那喧鬧繁雜的世間,眼裏只剩下了林梓一人。
“喲,嚴晏大人,您怎麼又來了。”
忽的,尖銳沙啞的聲響響起,嚴晏神經反射般回頭,看到是那青樓的老鴇,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爲家裏的家丁又找上門來了呢。
“嚴晏公子,又是偷瞞着家裏跑出來了吧?唉,你這等上人,本就不是我等這煙花之地該有的麒麟兒,何必有苦苦纏着呢,趕緊離去吧,不然王爺找上門,非得砸了我這小地兒。”
老鴇真是頭疼這個小王爺,打不得罵不得敢不得,但要是讓他留着,總是打自己家那頭牌的主意,要說這人有錢還好,可沒有一點錢,每次來總是白嫖。還容易招來禍患。
“我會有錢的,不就是一萬金幣嗎?我很快就會有的。”
嚴晏怎麼看不出了這老鴇的意思,那是念念不舍的看了看高閣之上的林梓,捏緊拳頭就是離去。
“可別,到時候一萬還不夠呢。”
老鴇瞧着嚴晏的背影,那是撇了撇嘴,那一萬隻是隨便說說糊弄這個小王爺,反正他也沒有,她怎麼會就這樣把自己的招財樹丟出去?
就在這時,一名年紀不過十四歲的少年紅着臉等候在那青樓對面,那明亮的眸子當即就是看到了嚴晏,當即喊道:
“學長,我們快回去吧,不然要被發現了。”
“沒事的,小七,慢慢回去都行。”
嚴晏滿不在意,心裏滿是盤算着怎麼搞錢,就是慢悠悠的向着街面走去,而他的稱呼則是在表面,少年正是白清監管的侯小七。
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裏呢?這還要從半年前的會試說起,侯小七奪得白湖郡甲一,被保送到了梁都太學院修學,這才認識了同在太學院修學的嚴晏。
“我還要回去學習呢,我想參加明年,也就是四個月後的殿試呢。”
不同嚴晏的不爭氣,侯小七滿是鬥志,要不是嚴晏強拉出來做僚機,他恐怕還在案牘上。
“知道了知道了,你還要幫你姐姐是吧?沒關係的,安安心心的度過三年,學長給你找個郡守乾乾隨隨便便的事情。”
嚴晏滿心都是搞錢,對於侯小七的話也是不在意。
不過,三年?聽到這個時間,侯小七頓時搖了搖頭,太久了,太久了,先不說他侯家的冤屈不能在等了,就是近在眉目前的,幫助姐姐也是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