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夜千尋的生日,但又或許沒有那麼的特殊,反正也只有夜千尋一人,這丫頭也沒打算自己過。
這是夜千尋第一個沒有在家過的生日,往常家裏的僕人已然在清晨就準備完畢,正等候在房門外,恭候她盛裝出去,那種環境甚是嘈雜。
第一次自己一個人過生日,倒是讓這丫頭趕到了些許新奇。
按照往常,夜千尋一襲白色家政服打扮,那是先逐次清掃各個房間,然後纔是二樓走廊。
不過其中的一個房間例外,那便是白清的房間,白清曾在最初到達了小木屋的時候就囑咐過了夜千尋,不要動房間內的一切東西,如果沒有必要,更是不要進入房間。
正在清掃走廊的夜千尋想到這裏,不免是好奇的看向那個房間,裏面有什麼祕密是白清不能給她看得呢?
不過,作爲一個好孩子,一年多來,不知道路過了多少次,她都沒有違背白清的意願進入。
不過,好巧不巧的,今天白清臥室門扉微掩,並沒有關好,或許是前天白清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關好,而白清的房間比起夜千尋的房間距離樓梯和書房更遠,平時夜千尋根本不會路過,而沒有被發現。
站在門外看看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夜千尋忽然是這樣想到,門也不是她打開的,僅僅是站在門外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吧?
她真的很想看了看白清的房間裏有什麼呢。
說着,夜千尋像是做賊了那般,明明是知道整個小木屋只有她一人,還是膽怯的看向了四周,好似在確定沒有其他人那般,這才步了過去。
不過,夜千尋僅僅是把小腦袋探了探,調整好身體的位置,不進去的同時,又能更多的看到臥室內部,將目光投入了那白清的臥室當中。
只見這是一間整潔幹練的臥室,臥室裏除了一個放滿了書的書架外,只有基本的牀,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其他傢俱,至於女孩子們所用的梳妝檯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並且就算是沒有讓夜千尋來整理打掃,其間也一塵不染,隱隱還有着好似薔薇般的微香傳出,讓人心曠神怡。
什麼嘛,根本沒有什麼不能示人的呀?
夜千尋仔細的查看了自己目光所及的臥室每一個部位,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奇怪之處,興奮之餘,失望的拉上門扉,又是打掃了起來。
夜千尋有什麼疏漏的嗎?或許這丫頭從未想過,真正的祕密在那屋頂天花板上。
在那又是恢復了安靜的臥室裏,那原本光潔的天花板密密麻麻的鐫刻着黑色銘文以及陣法花紋,將整個天花板鋪滿,其中心是一朵不知名的花朵,花瓣呈現絲狀,好似觸手般的伸展而開,一道攝人心魄的氣息悄然瀰漫。
如果這時有着上古學者在此,一定會驚呼那天花板上的花朵,此爲上古花朵夜巡花,具有鎮壓靈魂的特殊功用,相傳事蹟有一朵夜巡花就將一個異類國家的所有百姓靈魂鎮壓,使得其永生永世不得脫離束縛,在原地重複着噩夢。
白清居然將這等魔物鐫刻在自己的房間內,並且通過法陣達到相同的效果,真是讓人摸不清她的意圖。
正當夜千尋將那小木屋裏裏外外都打掃乾淨之後,換上純白常服的她回到了書房,在幽靜的環境裏就是開始冥想,這是日常的功課。
冥想幾乎是NPC們唯一增加等級的過程,對於此時的夜千尋,已然有着四十五級的她一冥想幾乎就是半天,從清晨到黃昏。
等到醒來,天色已黑,沒有點燈的小木屋那是一片黝黑,安靜閒適的氣氛悄然渲染,引得夜千尋獨坐在那書房內,靜靜地享受了數分鐘。
“咕~”不過一天沒喫飯呢,哪怕是美少女肚子也會咕咕叫的,夜千尋起身點燈,微黃的燈火那是悄然充斥書房。
端着油燈,夜千尋徑直向着那一樓客廳而去。
“噠!”就當是這時,一聲清脆的響指響起,好似信號那般,緊接着一盞又一盞的燈火圍着整個客廳就是點燃。
只見在那客廳中心,渾身帶傷,就連右眼都覆蓋上了白色的繃帶,右臂還微微不自然捲曲的黑衣美少女悄然出現,赫然是白清。
此時的白清帶着柔和的微笑,身邊的飯桌上擺放着數個熱騰騰的菜餚,從兔跳牆,再到月白牛肉羹,還有一個兔子奶油蛋糕,可謂月兔領地裏的出名菜餚都有。
“生日快樂。”
隨着白清那軟糯的嗓音響起,早已經呆呆的夜千尋這才清醒,呆滯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欣喜與難掩的激動,一個飛撲,就是抱住了白清。
“小白!”夜千尋的俏臉像是小貓那般蹭着白清的俏臉,激動的緊緊摟着白清的腰肢。
“小點勁,我快被勒死了,咳咳咳!”白清可不久前才從真妖塔第四十九層爬出,差點就給那隻毒龍打死了,身體各處纔剛剛上好藥,用了木系生命水晶,哪怕是夜千尋稍微用力,都是讓白清丫頭疼得嘶牙咧嘴。
“對不起,對不起,太激動了。”
夜千尋連忙放開了白清,看着白清那模樣,立刻轉喜爲憂,擔心的瞧着白清,明顯能感覺出白清受的傷是越發的重了,立即問道:
“沒事吧?我這就給你拿藥去。”
“不用了,我處理過了。”白清連忙是拉住了急匆匆離去的夜千尋,那是笑着搖了搖小腦袋。
“還是許願,然後喫飯吧,這可是我提前在兔月領地最大的飯店兔月軒預定的。”
“好!”夜千尋那是對白清言聽計從,先是將傷者白清扶着入了座位,這才坐到了白清的對面。
只見面對足足插滿了十八根蠟燭的兔子奶油蛋糕,夜千尋雙手合十,美目緊閉,短暫而祕密的許願過程後,就是一吹,將蠟燭全數熄滅。
“許了什麼願呢?”
見着笑靨如花的夜千尋睜開了美目,即使是知道夜千尋大概率不會不會告訴她,白清還是問道。
“哼,哪有許願直接說出來的?會不靈的!來喫蛋糕。”
夜千尋當即像是撥浪鼓那般搖腦袋,說着就是給白清切蛋糕起來。
正當是白清拿到了蛋糕,夜千尋也端着蛋糕坐了下來,那溫柔的目光放在了正在喫蛋糕的白清身上,忽然一個被遺忘的問題是出現。
“對了,小白,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生日的?”
夜千尋忽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那是與白清那澄澈的目光對上,就是問道。
“啊?這個嘛......”
說到這個問題,白清那澄澈的美目中泛起了波瀾,心虛的下意識的轉過頭,那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挑着蛋糕。
“快說!”夜千尋見此,頓感不尋常,當即雙手叉腰,像是質問有外遇的丈夫那般的棋子連忙是說道。
“有一次回來,去你房間找你,那個時候你在冥想,恰好我看到了桌子上打開的日記,然後就看到了。”
白清心虛的單指戳着腮幫子,那是目光看着一側,就是如實彙報道。
“臭小白!你看了多少!?”夜千尋當即怔了怔,立刻是羞紅了小臉,那是吶喊道。
“也沒多少,三百多頁吧。”
接下來白清的話更是讓夜千尋直接就是飛撲了過去,那是和白清打鬧在一起,三百多頁,夜千尋的日記也才三百多頁,也就是幾乎全部看完了!?
一時間歡聲笑語。
等到兩女打鬧完,又喫完飯,已然是深夜,一身傷痕和疲憊的白清隨即回到了那個佈滿了符文的房間,合上房門的她當即是倒在了硬板牀上,眸子放在了天花板上,盯着那夜巡花。
“看來,又是要做兩天夢呢。”
說罷,白清就是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