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RICH的法人代表,會是一個奶茶店的店長?況且這東西,陸霽淵隨便一查就能知道石經理到底是什麼身份。
盛晚棠放棄狡辯了。
易九在警局外等候,手裏拿着份文件給陸霽淵籤。
“沐小姐,這輛車給您準備的,會有人將您安全送到家。”易九對沐如依說。
盛晚棠也不放心現在沐如依自己回去,易九的安排恰好合適,和沐如依做了道別。
“易特助,你怎麼知道如依和我在一起?”盛晚棠不相信易九是恰好多準備了一輛車。
“我和四爺一下飛機就接到消息說您和沐小姐……額,進警局了,然後就趕過來了。”易九也沒想到,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太太竟然也有警局等着被撈的一天。
盛晚棠眨巴眨巴眼。
所以當時電話沒打通,是因爲他們在飛機上?
但是,就算剛纔他是因爲在飛機上纔沒有打通電話,他在歐洲的那些緋聞和那張照片,都是真實存在的。
“今晚盛夢月和陸啓在RICH酒吧宴客,和太太以及沐小姐起了衝突,兩邊就打了起來。”易九把剛纔查到的消息都告訴陸霽淵。
“不是起了衝突,是他們主動惹事。”盛晚棠不接受冤枉。
陸霽淵冷眼掃過來。
盛晚棠悻悻然閉嘴。
好吧,誰讓是陸霽淵不計較她說他去世了還把她從裏面接出來的呢。
“公司還有事,我先回集團大樓了,司機在車上等着。”易九這話是給盛晚棠解釋。
陸霽淵點了下頭,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盛晚棠看着陸霽淵上了邁巴赫的後座,並沒有和易九一起離開的意思。
“你們今天很忙?易九都去公司了,你不用去?”盛晚棠從另外一側上車。
陸霽淵偏頭看她,“陸太太也能賺錢,不差我這一點。”
盛晚棠:“……”
她怎麼覺得他在嘲諷她呢?
她的RICH再賺錢,那也比不上他的GT集團啊!
盛晚棠剛把腦袋轉向窗外,一隻手就扣着她的後腦勺,強勢的把她給轉了回去。
陸霽淵的眸子又黑又沉,帶着壓迫力。
“盛晚棠,你是不是該解釋什麼。”
司機全場充當隱形人,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也沒感覺到,平穩的開着邁巴赫一路駛往銀月莊園。
大約過了十分鐘,盛晚棠先敗下陣來。
“我……其實石經理是RICH的法人代表和他是我們奶茶店的店長,這不衝突。”
陸霽淵很低的笑了聲,笑聲短暫讓盛晚棠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盛晚棠正要問他笑什麼,男人指尖勾着她的下巴,逗貓兒似的輕輕撓了撓。
“小騙子,”他說,“你繼續編。”
盛晚棠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扣上了“騙子”的帽子,她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想不出來該狡辯點什麼。
陸霽淵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到RICH的頻率爲每月至少三次,分別是年初月中和月末。但RICH的常客幾乎沒見過你,說明你有獨立包廂。RICH沒有專屬個人包廂。”
盛晚棠沒想到陸霽淵還沒有放棄調查RICH的事情。
事到如今,她再怎麼混淆視聽都沒有用。
“是,RICH酒吧的老闆是我和如依,那個什麼基金會只是我們不想被人查到身份而加入的資金中轉站。所以你也別拿什麼買了RICH送給我的話試探我了。”盛晚棠一臉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陸霽淵眉梢微挑。
她還知道他上次是在試探她呢。
聰明的女人總是比較讓人愉悅。
她還特地撇清了她自己和RICH基金會的關係。
RICH基金會的投資項目遍佈全球,是一個不可小覷的投資體,的確有人懷疑這個基金會只是各地的商人用於投資的載體。
但是,也不排除這個基金會就是某個人披着的皮囊。
“看什麼?”盛晚棠見他不說話,有點心虛,她越心虛又越理直氣壯,“我們就想安安靜靜的賺點零花錢。”
陸霽淵記得RICH一個月的流水有八位數,淨利潤也不少,但盛晚棠看起來還不如那些一個月零花錢一百萬的名媛奢侈。
陸霽淵也不問她把錢花去了哪裏,而是問:“零花錢夠花麼?”
盛晚棠本以爲他會因爲她騙他而興師問罪,沒想到他竟然問她零花錢夠不夠花。
“湊合。”主要是實驗室開銷大,她的生活其實不奢侈。
“上次給你的副卡,你沒用。”陸霽淵的副卡和主卡是綁定的,副卡有花銷的話,主卡可以查詢。
盛晚棠想了想,用過的。
被她用來刮防僞碼的塗層了。
但是盛晚棠又不傻,當然知道這個用途不能說。
“我……不太習慣花別人的錢。”
這個“別人”讓陸霽淵聽得很不舒服。
不舒服到讓他當場蹙了眉。
“老婆花老公的錢,不是應該的?”他問得雲淡風輕,但能讓人察覺到其中的冷意,“還是說,你只是不願意花我的錢?”
盛晚棠垂眸望着前排牛皮椅背的手工縫線,說:“陸霽淵,我從前和陸啓是未婚夫妻關係的時候,我也不花她的錢。”
“盛晚棠,我在你心裏,和陸啓也沒差別?”陸霽淵頓時冷了臉。
她剛要開口解釋,手臂就被男人抓住往那邊一拉。
她整個人騰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男人柔軟的嘴脣壓下來,帶着從冬日特有的涼意。
那兇狠的架勢讓盛晚棠腦袋一白。
“唔!唔唔唔……”她想起駕駛位上還坐着一個人,下意識的想掙開。
這樣抗拒的舉動反而激怒了男人,盛晚棠的腰被扣着往他壓,整個人緊緊的貼着他。
只能任由他摁着親吻。
直到盛晚棠感到呼吸困難,男人才放過她。
盛晚棠微微喘着氣,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裏是翻涌的欲和另外她看不懂的情緒。
“盛晚棠,我是你男人,陸啓他算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