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爺今天喫醋了嗎 >第105章 盛晚棠,你在鬧什麼脾氣?
    “你可以再大聲點,把景深引來。”陸霽淵嘴角帶着點惡劣的笑。

    他很少露出這樣明顯的情緒,除了在盛晚棠面前。

    這是公用衛生間,盛晚棠哪裏敢?

    如果真的引來了人,明天全城都會知道盛家那個假女兒和陸家四爺在廁所“亂來”,以及,陸四爺殘疾多年的雙腿可以分分鐘上演醫學奇蹟。

    盛晚棠突然感到有些悲哀。

    她竟然這個時候還在爲陸霽淵着想,真是沒救了!

    男人的手拉下她禮服的拉鍊。

    冰冷的空氣刺激肌膚。

    盛晚棠下意識的渾身一顫,心尖都緊了起來:“陸霽淵,你再強迫我,不會再原諒你了!”

    盛晚棠怕自己的聲音引來外面的人,壓低聲音說完這句話,視線就控制不住的模糊了一片。

    陸霽淵微愣,望着她眼眶裏的溼潤,聲音微涼:“哭什麼?”

    盛晚棠想將眼淚逼回去,一垂眸,卻是眼淚滾出一滴,落在男人的西服外套上,很快被吸收不見了痕跡。

    陸霽淵看着那一抹吸了淚的衣角,心尖顫了一下。

    “你就這麼不願意?”陸霽淵的眸色晦暗不明。

    盛晚棠看着地上,拒絕和他對視,也不想和他說話,眼淚還包在眼眶裏,看起來又倔強又可憐。

    這根本不是願不願意的問題。

    對,她的確不願意——這個地方,這個時間,誰會願意?

    男人將禮服的拉鍊重新拉上去:“行了?”

    陸霽淵稍微退遠了,這纔看到她的口紅被自己給吻花了。

    盛晚棠依舊只看着地上,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

    這是耍脾氣了。

    “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死一般的寂靜中,外面傳來景夫人的致辭。

    盛晚棠趁着陸霽淵沒反應,快速開門,逃也似的離開。

    她這才發現這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架輪椅停在衛生間外。

    再往外幾米,站着一個男人。

    “盛晚棠,你去哪裏了?淵哥在找你……你怎麼了?”景深看到盛晚棠眼眶紅紅的,一時間手足無措,說完話才注意到她的口紅花了,“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嘴上。

    盛晚棠這纔想起自己今天塗了口紅,口紅應該是被陸霽淵給吻花了。

    她慶幸自己有隨身攜帶口罩的習慣,趕緊從手包裏拿出一個戴上。

    “景二少,你怎麼在這裏?你母親的生日儀式都開始了,你不需要陪在你母親身邊嗎?”盛晚棠佯裝若無其事,但是那股尷尬怎麼也掩不去。

    她甚至不能確定自己和陸霽淵在衛生間裏的對話有沒有被他聽見。

    “淵哥說你走丟了,我陪他來找找。”景深問,“你……沒事吧?淵哥呢?”

    “沒事。”陸霽淵坐着輪椅從後面出來。

    男人的嘴脣沒有明顯的異樣,但是比剛纔要紅潤不少。

    都是見過聲色場合的成年人,景深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有些尷尬,也很震驚。

    淵哥剛纔竟然……竟然在和盛晚棠接吻?

    輪椅停在盛晚棠的身邊,景深立刻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異樣的氣氛。

    “我……那個,淵哥,現在過去嗎?”景深有些手足無措,他甚至有一瞬間懷疑淵哥是故意讓他陪着來找盛晚棠的。

    “抱歉,景二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家了。”盛晚棠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出現在宴會上。

    禮物和問候都已經送到,現在離開也不算很失禮。

    “那淵哥?”景深問。

    “我們先回。替我們向你母親說抱歉。”

    “哦,好,我送你們。”

    盛晚棠和陸霽淵從側門離開。

    景深望着兩個人的背影,目光突然一頓——他送給盛晚棠的那枚髮卡,被取下來了。

    -

    回銀月莊園的路上,易九都看出來盛晚棠不太對勁。

    “太太,您心情不好?”

    通過車窗的倒影,盛晚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臉色並不是自己以爲的掩飾得那麼好。

    “有點累。”盛晚棠望着窗外說。

    易九又看了眼後視鏡,後排夫妻中間像是隔了一條銀河,您這是累的問題?

    盛晚棠直接上樓回房間,誰也不想搭理,一向注重禮節的她也只是在林管家向她問好的時候點了下頭。

    “四爺,您和太太吵架了?”林管家悄聲問陸霽淵。

    陸霽淵薄脣緊抿,不說話。

    林管家懂了,就是吵架了。

    盛晚棠洗漱完,躺在牀上,原本想盡快睡覺,睡着了腦子就不會胡思亂想,可怎麼都睡不着。

    陸霽淵沒有回房,通過主臥的大落地窗,她能看到書房亮着燈。

    過了一會兒,盛晚棠還是睡不着,打算出門走一走。

    “去哪裏?”

    盛晚棠剛走到樓梯口,書房的門被打開。

    男人站在門框下,煙味從書房門滲出來。

    盛晚棠不想和他說話,繼續下樓梯。

    “盛晚棠,你在鬧什麼脾氣?”陸霽淵三兩步走過來,扣住盛晚棠的手腕。

    盛晚棠盯着地板的紋路,說:“我沒有。”

    她不覺得自己這是鬧脾氣。

    鬧脾氣那是無理由的。

    她是有理由的。

    陸霽淵將盛晚棠壓在天井橫廊的欄杆上,冷笑了聲。

    “盛晚棠,就因爲我拿了景深送你的禮物?”就因爲一個景深和他鬧脾氣?

    “和景深沒關係。”盛晚棠不明白他突然爲什麼這麼執着於景深。

    “那你在鬧什麼?”陸霽淵的耐心逐漸告罄,“盛晚棠,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問兩次相同問題的人。”

    盛晚棠終於擡起眼來,和他對視,眼神帶着審視的意味。

    她問:“你在多倫多都在幹什麼?”

    陸霽淵蹙了一下眉:“爲什麼這麼問?”

    他不是告訴她了,是工作。

    如果不是有緊急工作,他也不會安排私人飛機直飛過去。

    盛晚棠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離開的時候告訴她是工作,結果和另外一個女人出現在了緋聞頭版上,還是另外一個女人接的電話。

    他絕口不提這個她打過去的那個電話,是根本不想提?還是覺得不重要,沒必要提?

    盛晚棠突然不想糾結於此,她深吸了一口氣,對陸霽淵說:“你放開我,我有東西給你。”

    盛晚棠走回主臥,在衣帽間裏拿出一條深灰色羊絨圍巾。

    “答應給你的禮物。”盛晚棠把圍巾遞給陸霽淵,“織得比較大,也可以當薄毯蓋在腿上。

    ——雖然她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假裝雙腿有疾。

    陸霽淵的臉色因爲這條羊絨圍巾好了不少。

    “這是你設計的?”他接過手,正要看。

    “不是。”盛晚棠說,“抱歉陸霽淵,今天是我情緒不對,是我越線了,以後不會了。我覺得我可能需要冷靜一下,我還是回我自己房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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