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亦窩在沙發上,一臉的不痛快。
見盛晚棠下來,意外的挑了挑眉:“陸霽淵居然這麼快?”
盛晚棠頓時:“……”
“什麼這麼快,我去幫你說好話了!”盛晚棠沒好氣的說。
“那嫂子有進展嗎?”岑亦立刻從半死不活的模樣原地滿血復活,雙眼發光。
當然沒有。
盛晚棠理了一下思路,問岑亦:“你纔拿了全國冠軍,突然宣佈休息一年,就是因爲高考?”
提到這個話題,岑亦瞬間臭了臉,“不是因爲高考!是因爲陸霽淵給我們俱樂部說,如果不強制我休息一年,就把俱樂部給買了,然後搞垮我們俱樂部!”
岑亦這段時間想方設法反抗陸霽淵的強權,都已失敗告終,最終不得不找到銀月莊園來。
那還不是因爲高考!
盛晚棠說:“高考是明年6月,還有半年,你才十七歲,其實耽誤半年影響也不大。我查過了,你們站隊的老中單手腕有傷,但並不嚴重,他打算明年退役是家庭原因,所以你這個新中單上不上都影響不大。”
“你還挺了解?”岑亦訕訕,“你比陸霽淵人好多了。”
和人交流的基礎就是了解對方,盛晚棠很明白這個道理。
“既然你認同我的看法,爲什麼不願意花半年參加高考呢?等高考結束,你可以申請大學的休學,這樣的話,職業和學業都不耽誤。”
岑亦一年麻木的看着盛晚棠,“這前提是,得有大學上。”
盛晚棠對此不理解。
岑亦說:“我的總成績不到350。”
盛晚棠不確定的問:“你的總分……是750嗎?”
岑亦想收回嫂子是好人的話。
“老子就是腦子笨,老子也想考及格,老師不給我分兒我有什麼辦法?!”他有些崩潰。
“世界冠軍的腦子怎麼可能笨?”盛晚棠安慰他。
“你都不知道,陸霽淵那個畜生,他三歲會背古詩,老子三歲還沒學會喊外婆!老子生在他身邊跟個智障一樣,從小就是童年陰影!”
盛晚棠覺得,岑亦和景深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你說誰畜生?”陸霽淵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傳來。
岑亦哼了聲,不搭理陸霽淵。
過了幾秒,他好奇問盛晚棠:“嫂子,你高考考得怎麼樣?”
“我沒高考。”盛晚棠說。
岑亦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同類和希望,一句“陸霽淵你看你老婆都沒高考”正要冒出來。
盛晚棠補充道:“我高二就保送了。”
岑亦:“……”
再!見!
他不配出現在這幢房子裏!
不管岑亦怎麼拒絕,陸霽淵都非常強勢的給他安排好了最好的家庭醫生,並把他連夜丟到了副樓,連同照顧生活的傭人和防止他逃跑的保鏢,一應俱全。
書房裏。
“你這麼強迫他學習,不怕他消極怠工嗎?”盛晚棠忍不住問陸霽淵。
岑亦如果實在不想學習的話,完全可以老師講,他不聽,熬過這幾個月就行了。
陸霽淵看了眼副樓的方向,“考不上重點大學就復讀,職業電競選手的時間耗不起。”
狠!
“但是這對岑亦來說是不是有點難度?只剩半年了,他說他總成績不到350……”
盛晚棠其實不太能理解這種成績水平,她高中的總成績就沒下過700,就算只考語數外也不能只有350這麼一點。
“以前不學,現在還債,活該。”
“……”慘,真的慘。
盛晚棠突然想起來,“對了,我後天要請費蘭克喫飯,晚餐不在家裏用。”
費蘭克會在帝都待一個月,但是答應了別人盡地主之誼,還是得趁早。
陸霽淵拍了拍辦公桌,示意盛晚棠過去。
盛晚棠將膝蓋上的電腦放到一邊,狐疑的走過去:“幹嘛?又要我幫你做翻譯?”
她剛走進,就被男人拉着手腕往前一拽,男人的大手扣着她的腰,順勢一轉。
她整個人被迫坐在他的腿上。
隔着薄薄的布料,能夠清晰的感覺他肌膚的熱度和肌肉的線條。
“老闆請員工喫飯?”陸霽淵似笑非笑的看着懷裏的女人。
盛晚棠這纔想起來,費蘭克後來說了她是他的老闆!
“他……開玩笑的。”
“那他是你的追求者?”陸霽淵的表情依舊危險。
盛晚棠一陣頭皮發麻,使勁回憶自己給費蘭克投資的時候到底是用的私人賬戶還是RICH基金會的名義。
如果是用的RICH基金會,那她就真的不好把自己和基金會的關係給扯開了!
當時好像是想用基金會的名義來着,後來呢?
後來好像跨國投資時間上太匆忙,她直接開了私人支票?
是這樣的吧?
“好吧,我的確是他的老闆。其實也不算老闆,我的確是第一大股東,但是我只參與分紅不參與經營,這些年也把股份漸漸分出去了,我只有45%的股份了,他自己有40%!”
以費蘭克現在的名氣和地位,完全可以贖回她手裏的股份或者另起爐竈。但是他感念盛晚棠當年的恩情,甘願每年給盛晚棠分紅送錢。
“RICH酒吧的老闆,國際頂尖服裝設計工作室的老闆,盛總還有多少財產沒告訴我?”陸霽淵笑道。
“……沒有了。”盛晚棠眨巴眨巴眼,一臉真誠,“我這些和陸總您比起來都是小錢。”
陸霽淵捏了捏她的臉,“少給我戴高帽子,沒用。”
“那你想幹什麼?”盛晚棠破罐子破摔的問。
陸霽淵很短促的笑了聲,“問問而已,不會動你的小金庫。”
問清楚,他的太太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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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林芝和幾位太太一起打麻將。
“盛夫人,你女兒和費蘭克認識,這麼大一件事你從來都沒說,保密工作可做的真好!”
林芝一邊出了牌,一邊驚喜道,“我家月月和費蘭克認識?這我還真不知道,那孩子一向不喜歡顯擺這些。”
說到最後還有幾分炫耀的意味。
剛纔說話的夫人神色微妙,“我說的可不是盛夢月,是你的養女盛晚棠。”
【作者有話說】
景深:我的作用就是這樣?
岑亦:全家只有我一個學渣該怎麼辦?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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