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君硯那邊的人。”沐如依猜。
君家掌權的老爺子不久前落了氣,現在家族內部幾股勢力都在爭奪主權,君硯被人暗算也在意料之中。
沐如依也沒想到,眼看着他都打算把君硯給趕走了,怎麼就突然來了這麼一出!
真是撿回來一個大麻煩!
賓利轎車停在醫院大樓下。
沐如依先去手術室外等待結果。
陸霽淵坐在副駕駛位上沒有下車的意思,顯然不打算去醫院。
盛晚棠戳了戳陸霽淵的手臂,低聲說:“陸霽淵,要不你先回家?我想陪着如依。”
陸霽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盛晚棠,你在心虛什麼?”
盛晚棠原本沒覺得,但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明白爲什麼自己會做出戳他手臂和低聲說話這種撒嬌討好的行爲。
這就是心虛啊!
今天尋找君硯是用的陸霽淵在自己私人保鏢團,送來醫院是用的他的私人飛機,到了醫院安排醫生護士並且全程保密,也是脫了陸霽淵的關係。
她前腳讓陸霽淵出人出力找到了君硯,這相當於把陸霽淵牽扯到了君家的破事裏,現在就讓他自己回去……怎麼想有怎麼有一種把他當用完就扔的工具人的錯覺!
“我是怕你在醫院待到半夜會辛苦,你明天不是還要工作嗎?”盛晚棠乾笑。
“你跟我一起回去。”這纔是陸霽淵的意思。
“可我不放心如依一個人在醫院。”盛晚棠咬了咬脣,“我回家也睡不着。”
陸霽淵氣笑了,“醫生護士不是人?我留的保鏢不是人?你會看病還是會手術?”
“你叫我回去幹嘛?我不跟你一起你睡不着嗎?”盛晚棠反駁。
“是。”
“……”
他答得也太爽快!
盛晚棠眨了眨眼,摳着手心,那股心虛感又上來,不敢看陸霽淵:“那我也要陪着如依。”
君硯的手術進行了六七個小時,手術室的燈熄滅,已經是後半夜。
手術室的門打開,沐如依立刻迎上去:“醫生,病人怎麼樣?”
醫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麻醉之後人就會醒來,不過他頭部受傷較重,需要格外注意。”
“謝謝醫生!辛苦你們了!”沐如依渾身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她差點就又欠君硯一條命了!
盛晚棠拍拍沐如依的肩膀,安撫了她幾句。
沒過一會兒,有護士送來早餐,說是院長安排的。
院長是景夫人,這也是託了陸霽淵的福。
“你趕緊去哄哄你男人吧!”沐如依給盛晚棠使了個眼神,“我覺得我快被你男人列入暗殺名單了。”
盛晚棠執意要留在醫院,陸霽淵一臉冷漠,跟誰欠了他幾個億,偏偏他最後也沒走,還向景家要了一間辦公室。
“怎麼哄?”盛晚棠一時間沒有頭緒,“我都不懂他非要留在這裏幹什麼。”
“當然是等你啊!”沐如依也不懂自己姐妹怎麼能問出這麼個笨蛋問題。
沐如依催促盛晚棠,“你趕緊去哄人吧,你男人今天幫了大忙,我得短暫的站在他那邊一會兒打。”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盛晚棠問:“怎麼哄?”
“獻身?哎,現在不太方便,”沐如依想了想,“那就去親一個!”
盛晚棠:“……你可少給我出點餿主意吧!”
沐如依可不覺得這是餿主意。
她尋思着,她還是得給陸霽淵送個感謝禮。
陸霽淵什麼都不缺,她送的東西要和陸霽淵心意,就比較難。
都怪君硯,害得她欠了陸霽淵人情!
盛晚棠敲了辦公室的門,頓了兩秒,自己開門進去。
辦公室不大,陸霽淵坐在辦公椅上用ipad看文件,黑着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負責人又要遭殃了。
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看文件,下屬百分之兩百要被殃及池魚。
“陸霽淵,你喫早飯嗎?景夫人讓人送了粥來。”盛晚棠把早餐放在桌子上。
陸霽淵看都不看她一眼。
盛晚棠將早餐拿出來一一擺開,自顧自的說:“君硯已經從手術室裏出來了,醫院這邊沒有突發情況的話,我們一會兒就可以離開了。”
陸霽淵依舊不給反應,他就像是一個等待孩子認錯的家長,用心理戰術讓她不停的反省。
放在以前,陸霽淵這樣不給反應,盛晚棠肯定轉頭就走,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沐如依那句“當然是等你啊”,攪得她有些心緒不穩。
“如果你不喜歡喫這些東西,我陪你到外面的飯店喫?”盛晚棠看了眼腕錶,即將凌晨五點,“再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早餐店就要開門了。”
陸霽淵聽了她半天的廢話,嘖了聲,有些不耐煩。
這也太難哄了!
盛晚棠嘆了口氣,“陸霽淵,你生氣了?”
“沒有。”陸霽淵冷笑了一聲。
這反應,可不就是在生氣麼還沒有!
盛晚棠咬了咬脣,心一橫,走過去,毫無徵兆的俯身,在陸霽淵的薄脣上吻了一下。
“不生氣了好不好?”盛晚棠說,“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該好好謝謝你的,我……啊!”
盛晚棠的大腿被男人扣着往上一提,身體一輕。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人已經跨坐在陸霽淵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是在太羞恥,盛晚棠的耳根瞬間紅了。
“親一下就算謝了?盛晚棠,你也太敷衍了。”男人離得太近,盛晚棠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
“陸霽淵你放開我!這是在醫院!”
盛晚棠的手撐着他的胸膛,全身緊張得緊繃起來,她頻頻轉頭往後看辦公室的門,又被男人捏着下巴給扳回來。
陸霽淵雙手握着盛晚棠的腰,她的腰太細,他兩隻手一合就能給完全握住。
“沒有人會進來。”
“萬一呢!”
盛晚棠急得想跺腳,想從男人身上離開,卻被他控制得紋絲不動,想再還陸霽淵理論的時候,直接被堵住了嘴。
“唔!”
這是一個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