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打擾到他的工作。
盛晚棠心情不好,不想回家,乾脆去了RICH酒吧。
想起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沐如依,又打電話問沐如依要不要一起去RICH酒吧。
“去,我一會兒就來找你。”沐如依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像是遇到了什麼令人大受打擊的事情。
一小時後。
私人包廂的門被打開。
“如依,我……”盛晚棠看到跟着沐如依進來的高大男人,聲音戛然而止。
男人個子很高,五官精緻,有一股與生俱來的矜貴感。他低調的降低自己存在感,但一旦看到他就不能在忽視他的存在。
氣質沉穩中帶着禁慾感,偏偏又有一雙瀲灩的桃花眼。
這才符合衆人對君家少爺的形容:文雅、狠辣、低調、矜貴。
這分別是對他外表、手段、作風和氣質的概括。
這是盛晚棠第一次見到清醒且站立的君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不是因爲這張臉的顏值,而是因爲這個人……沉默的拉着沐如依的衣角。
像一隻人形大尾巴。
這個動作,和他整體非常的違和。
看着這人不太對勁。
沐如依彷彿對方落在自己衣角的手完全不存在,她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
“……他腦子好了嗎?”盛晚棠壓低聲音問沐如依。
沐如依一臉麻木,透着對生活的絕望:“你覺得呢?”
盛晚棠還沒來記得說話,就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正是君硯警告的眼神。
盛晚棠:“……”
沐如依看向君硯,後者立刻向沐如依投去控訴的眼神。
“他聽力很好,也聽得懂你說他腦子有病。”沐如依對盛晚棠耳語,隨即轉頭拍了拍自己衣角上的手,“別生氣,晚棠是我的朋友,當初還是她救的你。”
君硯看了眼盛晚棠,臉上反映出三個字:不認識。
但是因爲沐如依的話,他勉強同意不和盛晚棠計較,並用手牢牢的反握住沐如依的手。
“……”盛晚棠覺得自己的認知受到了衝擊。
這是那個手段過人城府頗深的君家大少?
沐如依嘆了口氣,端起茶几上一杯雞尾酒往嘴角送。
一隻大手擋住她的手。
“喝酒不好。”君硯一臉認真的說,並且扣住沐如依的手態度很強硬,不讓她喝。
沐如依不想和君硯掰扯,“那我喝什麼?”
“牛奶。”這個很健康。
“……我喝礦泉水吧。”沐如依最討厭喝牛奶了。
君硯點頭,走到門口,對外面的侍者吩咐送溫水來。
盛晚棠有一種詭異感,低聲道:“如依,你這麼聽他的話?”
沐如依心累,“他現在腦子一根筋,我如果不順着他,他能因爲這件事和我耗到明天。”
沐如依把這件天的發生的事情告訴盛晚棠——
君硯出院之後記憶出現了問題,只願意跟着沐如依,對沐如依有一種詭異的執念。有救命之恩在前,沐如依的只好同意君硯暫時入住自己的公寓養傷。
“他……是真的?”盛晚棠隱晦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問沐如依,“我沒見過哪個……真的,還知道喝酒不好。”
沐如依點頭,“他有常識,處理工作和算計君家人的時候腦子都挺好使。”
盛晚棠:“……”
就離了個大譜。
沐如依也懷疑過君硯是假裝的,特地觀察過君硯,但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最重要的是,她想不出君硯裝傻待在她身邊的合理理由。
君硯坐在旁邊,對於沐如依一直和盛晚棠說話卻沒有搭理他的行爲非常的不滿意。
沐如依想起通電話的時候盛晚棠狀態不太對,正要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君硯突然道:“你男人在外面。”
盛晚棠和沐如依:“?”
君硯看了眼手機裏的信息,對盛晚棠說:“陸霽淵,在大廳。”
這是他下屬給他發來的消息。
因爲君硯出現在RICH酒吧,爲了保證他的安全,下屬會隨時彙報有可能有價值的信息。
只是下屬沒想到,這則消息會被如此利用。
“陸霽淵?”盛晚棠驚訝。
她以爲他今天是有工作,竟然是在RICH?
盛晚棠正疑惑陸霽淵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君硯說:“你不去看?”
那口吻分明就是“你趕緊去看!”
“我去看看。”盛晚棠對沐如依說。
君硯對此非常滿意。
這個礙眼的女人終於走了!
等盛晚棠一走,沐如依立刻板着臉看向君硯。
“君硯,你又在搞什麼?”根據這段時間和君硯的相處,沐如依不覺得君硯會是熱心提醒別人老公在哪裏的人。
君硯看着天花板,開始裝聾子。
“君硯,我知道你聽見了!”沐如依說。
君硯順勢靠在沐如依的肩頭,閉上眼,“我困了。”
言下之意,不要再和我說話,我要睡了。
簡直無賴!
沐如依氣不打一處來,又脾氣無處可發。
你難道能和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講道理?
“你到底什麼時候能變正常啊?”沐如依想把肩頭的腦子給推下去。
君硯非常不贊同沐如依的說法:“我腦子很正常。”
沐如依翻了個白眼,腦子不正常的人都說自己腦子是正常的。
盛晚棠從私人包廂一路走到大廳。
很快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陸霽淵坐在其中一個卡座中間,同卡座有不少人,其中還有她熟悉的面孔——景深和任星宇。
而他身邊坐着的白裙女人是……聞人泱泱!
【作者有話說】
君硯: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柔弱傻子,並且助人爲樂舉報未來媳婦的閨蜜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