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說什麼瘋話!
盛晚棠站起來,對陳以安說了句抱歉。
“陸先生,學姐有她想見誰的自由,請你自重!”陳以安陳以安下意識擋在盛晚棠面前,一臉戒備的看着陸霽淵。
自重?
這個詞讓陸霽淵覺得有些好笑。
“你知道和她的關係麼?”陸霽淵問眼前這個學生,或者說陳家公子。
周圍不少同學好奇的看着這邊。
陳以安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道:“我們出去說,不要打擾其他的同學。”
盛晚棠心裏憋着火氣,不想幫某個人推輪椅,直接轉身往外走。
陳以安落後半步,站在陸霽淵身旁,壓低聲音道:“陸先生,你如果是個男人,就不該拿你和學姐的曖昧關係來說事!這對女生的名譽影響很不好!”
咖啡廳外,四下無人,風聲稀釋了人說話的嗓音。
“曖昧?”陸霽淵反問,“我和我太太,不能有曖昧?”
盛晚棠錯愕的看向陸霽淵。
他居然又……這麼直接說出了她和他的婚姻關係?
他不怕聞人泱泱不高興?
還是說,他打算延續陸界的作風?
陸界當年不就是家裏有一個步靜晗,又領回來一個初戀麼!
“太……太太?”陳以安震驚得整個人傻在原地,他下意識的看向盛晚棠求證,“學姐,你……”
“嗯,我和他是夫妻關係。”盛晚棠垂眸,掩蓋住眼底的自嘲,“學弟,這件事還是多謝你,也謝謝你請我喝奶茶,你先回學校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她不想連累陳以安捲進她和陸霽淵之間的事情來。
陳以安看出盛晚棠這是希望他先離開,“好吧,學姐如果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又急切的補充一句:“隨時隨地都可以!”
盛晚棠:“好。”
陸霽淵冷漠的嗤笑了聲,心裏的火越少越旺。
隨時隨地?
打個屁!
盛晚棠看都沒看陸霽淵一眼,轉身走向自己的車。
陸霽淵差一點就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追上去。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自己當初選擇裝瘸子。
隨便裝個病秧子多好,好歹捉人的時候方便!
盛晚棠剛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副駕駛的門也同時被打開。
陸霽淵坐在輪椅上,目光越過車頭,和盛晚棠對視。
“陸先生想幹什麼?我這車不載你。”她率先開口拒絕。
女人冷淡的眉眼讓陸霽淵感到很不爽,“我問你想幹什麼?”
和小學弟約會,當着他的面約電話,她還問他想幹什麼?
“看不出來?開車。”盛晚棠問,“要我幫陸四爺掛個眼科嗎?”
“上我的車。”陸霽淵態度強硬。
“誰愛上誰上。”
反正她不上!
盛晚棠很少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別人,即使看得出禮儀剋制,但是渾身透着不耐煩掩蓋不住。
陸霽淵的目光落到司機車上,對司機偏了偏頭,司機立刻下車快步走過來。
“把太太的車開回去。”陸霽淵對司機說。
“這是我的車陸霽淵!你沒資格這樣做!”盛晚棠一臉抗拒。
男人被她給激怒,突然驅着輪椅返回他那輛邁巴赫的駕駛位旁。
開門,撐手,整個人坐上駕駛位,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般迅速流暢。
價值五百萬的邁巴赫突然啓動。
毫無掙扎的加速!
“砰!”的一聲巨響。
邁巴赫撞上了盛晚棠的那輛奧迪小轎車,奧迪車尾應聲變形,甚至有白色的煙霧冒出來。
但是頂配邁巴赫的抗撞擊能力一流,引擎蓋一點變形也沒有。
陸霽淵隔着擋風玻璃,對上盛晚棠震驚的表情。
盛晚棠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男人瘋了嗎?
“陸霽淵,你到底想幹什麼?”盛晚棠氣沖沖的走過來質問。
陸霽淵從駕駛位挪到副駕駛位,“司機會帶你的車去4s店維修,你開我的車。”
你不是要開車?
我給你開。
……
陸啓開着一輛法拉利跑車在學校西門等待盛夢月。
他嘴裏叼着一支菸,見盛夢月走出來,坐上車後,問她:“事情解決了嗎?”
盛夢月的雙眼立刻包上了眼淚,一邊搖頭一邊可憐巴巴的向陸啓述苦。
“盛晚棠根本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她巴不得學校處置我,我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惡毒的女人嗚嗚嗚嗚……”
陸啓臉色不好。
盛夢月見他沒有安慰自己,心裏咯噔一聲,有不好的預感。
“阿啓,你……”
“我們分手吧。”
陸啓的聲音和盛夢月同時響起。
“什、什麼?”盛夢月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僞裝的淚水掛在眼眶上,滿臉錯愕。
“我說,我們分手。”
陸啓吸了口煙,吐出菸圈,將煙狠狠杵滅在菸灰缸裏,整個人透着煩躁。
“爲、爲什麼?怎麼這麼突然?”盛夢月不知所措,她握住陸啓的手,“不,我不分手!”
“你說不分就不分?”陸啓不耐煩的甩開盛夢月的手,“盛夢月,你現在被帝都大學開除,就是一個高中文化,我們陸家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兒媳!你和盛晚棠比一比,你什麼比得過她?你現在讓老子在陸霽淵和盛晚棠面前丟盡了臉!”
陸啓現在看着盛夢月就感覺自己像是撿了一個劣質產品。
盛晚棠是帝都大學榮譽校友,頂尖學霸,榮譽滿身。光是這長相和智商基因上,盛晚棠和遠勝於盛夢月!
他當初怎麼就讓陸霽淵那個殘廢撿了盛晚棠那麼大個便宜!
陸天華和竇雅晴也在盛夢月出事的第一天就命令陸啓和盛夢月分手,這樣的兒媳他們絕對不可能接受!
“陸啓,你不能這麼沒良心,當初是你自己嫌棄盛晚棠,主動來找我的!”盛夢月怎麼也不能接受這樣的變故。
陸啓居然還說她不如盛晚棠那個野種?
“是!我是被帝都大學開除了,可你又算什麼?你不照樣買來學位!各種造假……啊!”
“哐當!”
陸啓被盛夢月戳中痛楚,抓着她的頭髮,帶着腦袋直接慣在車窗上。
“你個賤女人他媽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