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欽宵和宋盈盈臉色大變。
“沐如依她……君硯……這怎麼可能?”宋盈盈震驚得口齒不清,心裏涌起一股後怕。
她下意識看向謝欽宵。
謝欽宵雙手緊握,咬着後槽牙,像是聽到了什麼非常不能接受的信息。
他早就得到消息,知道沐如依身邊有一個突然關係親密的異性。
他費了不少力氣和人脈,都沒有查到這個男人是誰。
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君硯!
是他那個不近女色的表哥!
“如依現在怎麼樣了?她出了什麼事?”謝欽宵冷靜下來問。
“沐小姐身邊有君少陪着,安然無恙,至於出了什麼事——”山文冷笑一聲,“你們難道不清楚?”
“我說了沒發什麼短信!”
謝欽宵當衆拿出自己的手機短信記錄給山文看。
短信可以刪,散文懶得看。
“謝少,這件事你如果不給一個說法,君家以後的活動你也不用參加了,謝家與君家的合作也全部取消!”
“山文,欽宵是君老爺子最看中的孫輩,你們確定要爲了一個女人,鬧得這麼難看?”宋盈盈急了。
“意圖傷害君家未來主母的人,能出現?”
鬧得難看?
君少從來不怕這個!
山文突然想起來什麼,道:“謝少,如果外界知道你利用短信欺騙沐小姐這個前女友,還意圖傷害前女友,你說,謝家的股票會不會一夜暴跌?”
“我說了我沒有!”
謝欽宵怒不可遏。
他怎麼可能再去蓄意傷害沐如依?
他……他都不曾主動聯繫過她!
“你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外界信不信。”
山文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謝欽宵不配合,他就直接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反正謠言嘛,證據不重要。
至於無恥?
不好意思,山文和他主子都覺得臉這東西,有時候也不重要。
謝欽宵雙手緊緊握拳,腦子像是被分成了很多瓣:
——沐如依什麼時候和君硯認識的?
——山文爲什麼硬要說是自己給沐如依發了短信,導致沐如依受傷?
——沐如依現在傷勢如何了?
各種問題在謝欽宵的腦海裏掙扎。
宋盈盈不停的扣手指,怎麼也不能緩和心中的緊張。
泱泱明明說過,君硯不會撕破臉皮的,只要不撕破臉皮,這件事就沒有突破口……
君硯居然爲了沐如依做到這個地步?!
“宋小姐怎麼冒冷汗了?”山文皮笑肉不笑的問宋盈盈。
“我……”
“宋小姐,朋友和男朋友,孰輕孰重你要分清楚。”
“是……是我!不!是泱泱!”
宋盈盈腦子一空,說出了這個名字。
謝欽宵不可思議的看向宋盈盈。
宋盈盈害怕得瞬間淚如雨下,握住謝欽宵的手。
“對不起欽宵,是我用你的手機給沐如依發的短信,我和泱泱想給她一個教訓……但是我真的沒有想真的害她!”
山文的聲音陡然拔高:“沐小姐差點死在島上,你這叫不害她?”
“什麼?”
-
南城。
聞人泱泱並不覺得宋盈盈那邊會出什麼紕漏,在家休息一晚,次日一大清早被敲門聲吵醒。
“二姐!”
聞人泱泱打開門,驚喜的看着來人。
這是聞人菱煙第一次主動找她。
她還沒來得及和聞人菱煙寒暄,對方就先開口。
“你立刻跟我走一趟。”
“去、去哪兒?”
聞人泱泱意識到聞人菱煙的表情有些過於冷漠和不耐煩。
她有不好的預感。
……
山文那邊傳來調查結果,盛晚棠就給聞人菱煙打了電話。
好歹聞人泱泱是聞人家的養女,難保聞人泱泱不會擡出聞人家來,盛晚棠就乾脆請聞人菱煙把聞人泱泱給帶來。
沐如依已經辦理完出院手續,坐在病房的茶几旁和盛晚棠喫早餐。
兩個人邊說邊聊,氣氛輕鬆。
而旁邊兩個男人,則是氣壓低到極點。
“叩叩叩!”
聞人菱煙的聲音和敲門聲一起響起:“陸太太,人帶來了。”
聞人泱泱就站在的聞人菱煙身後,聽到聞人菱煙這句話,她頓時心中一緊。
她下意識的看向沐如依。
沐如依靠着椅背,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像一朵需要精心呵護的嬌花。
盛晚棠站起來,單刀直入地說明情況。
“煙總,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如依會出意外,是事前收到了一則短信。我們查到短信是宋家小姐宋盈盈發的,而宋盈盈說,她和聞人泱泱一起打算給如依一個教訓。”
聞人菱煙震驚的看向聞人泱泱。
她大概知道聞人泱泱犯了事,但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沐如依出事的主謀!
陸霽淵提前得知了真相,冷淡的看着聞人泱泱。
“我沒有!”
聞人泱泱臉色大變,矢口否認。
“我問你有沒有了?”盛晚棠的臉色陡然變冷。
聞人泱泱被盛晚棠嚇得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看向聞人菱煙。
聞人菱煙彷彿沒有收到她的求救暗示,也沒有看到盛晚棠的‘凶神惡煞’,甚至有點想笑。
小姑娘看着溫柔端莊優雅清冷,兇起人來還挺唬人。
“嫂嫂,你這樣污衊我,有證據嗎?我的確給盈盈打過電話,但是我和沐小姐無冤無仇,我沒有理由這樣對她!”
聞人泱泱迅速冷靜下來,就算宋盈盈那邊說出了她,只要她抵死不認——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沒有證據,只要你抵死不認,我們就拿你沒辦法?”
盛晚棠看穿了她的心思。
聞人泱泱緊張的抿着脣,努力控制手指不顫抖。
“你們如此污衊我,到底想做什麼?”
盛晚棠冷笑,不愧是聞人泱泱,到現在都知道不能鬆口!
君硯不想和這個女人多耗時間:“聞人泱泱,我把吸引蛇羣的藥粉灑到如依出事的地方,你去那裏待半天,這件事就算過了。”
她怎麼對沐如依的,她至少要自食惡果!
只不過,聞人泱泱就沒有盛晚棠這麼好的閨蜜去救,更沒有人給她準備救命的直升機。
她只有死路一條!